“宋怀安……”
“你能不能改了这爱亲人的性子?”
明月一脸麻木,自问自答:“算了,你不用回答,是我奢望了。”
小姑娘瞬间颓靡沮丧起来,低垂着头犹自失落。软乎乎的小脸蛋也蔫了吧唧的,很是可爱。
宋言瞧在眼里,痒在心里。怨怼着那过早回归的清醒理智,恨不得方才的一时冲动越久越好。
心思浮动间,指腹也在轻柔摩挲。
到底是饮鸩止渴。
“小月儿讨厌我吗?”
宋言揉着她的脸,轻声询问道。
明月打量着他,思索着要不要讲实话。那边的宋言瞥了她一眼,淡然开口:“直说便是,我不会生气。”
他这话纯粹就是放屁。
明月要是信他,绝对是脑子进水了。
都说女孩子心思莫测,她们的话要倒着听,不曾想这话用在宋言身上也是如此。
可既然得到了宋言“不会生气”的答复,那明月肯定不能辜负他的心意啊!于是“讨厌”二字便脱口而出。
“讨厌你动手动脚不听劝,讨厌你阴晴不定要人哄,还讨厌你小气吧啦爱算账,更讨厌你言而无信爱反悔。嗯,暂时就这样吧。”
果不其然,一番轰炸下,‘自称不生气’的宋麻雀又是一副眼眸微敛,弯唇直视的计较模样,好在明月早有准备。
明月淡定的牵着他的手,用着揣摩出来的,疑似宋言最为舒心的软糯语调,缓缓说道:“怀安说过不生气的。”
“不能骗人哦。”
顿了顿,明月又意有所指的补充了几句:“当然啦,如果你能一步一步慢慢改,我可能就不讨厌你了。”
少年被噎了一把,面色微沉。半晌还是气不过,捏着她的鼻子嗤笑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心思,到底你我二人过了明面,不比从前。便是我亲了抱了又如何?名分在身,我有何惧?”
“至于旁的,只肖说是夫妻情趣,又有谁人会听你辩言?除了我,小月儿又能讨好哪个不识趣的来帮你?”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只怪明月一时没想起来自己的“订婚”身份,故而方才所言,瞬间成了场屁话。
想来宋言也意识到了。
二人忽而相视,皆静默无言。
只下一瞬,二人便极其默契的一抓一逃,撕裂了原先克制守礼的平和假象。
衣冠禽兽的少年无愧于他的流氓天性,举止凶猛得如同饿狼捕食,在这无人打扰的安全之地里肆意狩猎,目标明确的紧盯前方,那只拼命逃窜、灵活躲避的浑身二两肉猎物。
要死了要死了!!
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是自己羊入虎口,给狼开了自家门!
明月一边怒斥着自己的猪脑,一边又借着庭院那株高大的银杏树,和宋言转圈圈的来回躲避。可说到底,平日里只会偷懒宅家看话本的小废物,又哪里能比得上勤勉不懈、体力充沛的热血少年郎啊!
被宋言猫抓老鼠的逗弄了一番后,明月终究还是体力不支,被他心满意足的抱进了怀里。
就在宋言将要受用这战胜品时,小姑娘忽而转身回抱,亲密地搂住了他的脖颈,埋首在他肩窝,羞赧不已的喃喃求饶:
“怀安!我不玩了!我认输,按规矩,你不能欺负我了!”
突如其来的主动亲昵蛊惑了他的身心,宋言怔怔地将小姑娘揽入怀中,掌心细细摸索,那是勾人的软玉温香,是不堪揉弄的腰肢盈盈。
小姑娘犹自撒娇着,甜润的话语带出轻轻暖暖的气息,一点点的沁入皮肤里,渗入骨肉里。
宋言心口酥麻得厉害,贪欲游走其中,膨胀整个心房。男子的天性自是知晓该如何宣泄,可偏偏怀中人尤为重视清誉,寻常的蜻蜓点水都能叫她气得张牙舞爪,铁石心肠的避而不见。他若放纵,指不定又得独自素着。
一股气恼陡然充斥心间,少年目光低沉,眼中闪过各种算计。
近在咫尺的明月浑然不知少年的私心。
只戳了戳他的臂膀,小心翼翼的探问:
“怀安……可以放开我了吗?”
腰间微微收紧,耳畔是少年低哑的默叹。
“不放,不想放。”
“……那,不放就不放,我们可以往旁边挪一挪吗?我这里有太阳,会被晒黑的。”
“呵~”少年扑哧一笑,忍俊不禁:“怎就这般娇气。”
“喂!你这话过分了啊,哪里是我娇气?是这太阳太会挑地方了好吧!晒就只晒那一小半,会把我晒成阴阳脸的,我不管,你往旁边挪挪!”
明月不服气的哼唧着,阳光晒得她眼睛疼,虽然也不是不能躲,只是真要躲的话,她就只能往宋言心口上扑了。可本来这个距离就已经怪尴尬的了,若再主动贴近些,显得她怪猥琐的。
也不知道宋言的演技从哪学的,一场利用都能演得这般情深意切。啧,比不过比不过。
少年听话的挪步了。
却是往光晒的地方挪得更近,垃圾!
“宋言!你就是故意的!”明月一边斥骂,一边努力从他怀中挣脱,然而没啥用就是了。反倒是过多的挣扎引来了少年的兴致,修长的指尖一下又一下的在她后颈处摩挲,激起皮肤的阵阵战栗。
明月受不住那酥麻的痒意,被迫缩着脖子直往宋言身上躲。
少年却之不恭,无奈之下,只好将小姑娘拥进怀里,温温柔柔的娇宠着。
日光下,怀里的姑娘肤若凝脂,莹润如玉,宋言心念一动,柔声问道:
“我给你的玉佩呢?拿来。”宋言伸手索要。
明月迟疑的从袖口中掏出玉佩,递了过去。
“诺,给你。”
宋言缓缓接过。
鸾凤玉佩在他白皙的掌心中格外精致莹润,再搭配上天青色的挂绳,在曦光的映照下竟像是萦绕着几分灵气,浑然不似凡物。
宋言收了起来,下一瞬径直摸向她的腰间。明月不自在的动身后退,却被宋言温柔地拉住。
“别动。”少年温和含笑,垂首勾着明月的腰带将她带了回来。
骨节分明的纤手,轻解着腰带上原先的月牙玉饰,换成了那枚太极鱼形状的鸾凤玉佩。
鸾凤和鸣,龙凤呈祥。一向寓意婚嫁之喜。
可宋言的腰间空荡荡的,全然不见另一半玉佩的身影。
明月好奇,便也直言询问了。
意外的,少年笑意微顿,沉吟不语,只垂着眸神情莫测。半晌,少年才轻声开口:
“碎了。”
明月:?
小姑娘一脸呆愣,唇瓣微张,似是要开口问些什么,思索了会儿,又极为懂事的止住了话题。只微微感叹:
“可惜了。”
明月低头摩挲着玉佩,“这玉佩多好看呀,想来另一枚也不差,若是给你佩戴上,一定很合适。”
“小月儿不介怀吗?到底是碎了一枚,不太吉利。”宋言像是打量着她,又像是随口一问。
明月有啥可介意的,毕竟实际意义上讲,这婚事可跟她本人没多大干系。
介意的应该是‘小郡主’吧。
毕竟以宋言对‘小郡主’的厌恶和利用心思,宋言想在婚事上给她找晦气,这也不是不能理解。但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婚嫁是女方的头等人生大事,‘小郡主’收到这么个寓意不好的定亲信物,想来多少是会生气的吧?所以宋言试探她,可能是想变相安抚?
明月觉得八九不离十,便顺着宋言可能最期望的不会给他添麻烦的憨厚态度,估摸着说道:“待嫁的姑娘家,又怎会不对自身的亲事多有期待?闺阁女子们都期盼能自己能平安喜乐,嫁得良人。我若说毫不介怀,肯定也是假话。”
抿了抿嘴,明月继续说道:“可这也不是我一人的亲事,你会这么做,自然有你会这么做的缘由在,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说到底,成亲后也是我们二人自己过日子,你往后对我好点,可比那些不会开口的器物更可靠得很。”
“况且,都说玉佩碎了,是为主人挡去了一灾。你能被庇佑着,平平安安无病无灾,这才是最好的定亲信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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