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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本文首发晋江

小说:

[足球]大聪明

作者:

NINA耶

分类:

现代言情

也许是受到了“自己竟然有一个球迷会!如果开个party的话再也不是没人来了——看,那么多人可能会到呢!”的快乐好事的激励,沙德这场比赛不仅进球了,甚至还倒过来助攻了继续上阵的法布雷加斯。进球后两个人有点陌生和客气地在场边搭了一会儿肩膀,但很快因为沙德很好相处,他们就熟悉起来了。

沙德其实有偷偷担心过法布雷加斯,上场对阵阿森纳的比赛里对方看起来脸色太灰暗了,就好像有什么吸血鬼在夜里刚袭击过他,或者他得了什么“水泥病”——并没有这样的疾病,是沙德自己幻想出来的——总之他看起来挺虚弱的,好像不应该上场比赛。但今天再看他,他好像已经恢复了健康,脸庞带着正常的光泽和运动后的红晕,让人很放心。

法布雷加斯注意到了沙德没有好好庆祝、而是一直在偷偷(光明正大)地盯着他的侧脸看,再怎么假装没感觉也假装不下去了,于是扭过头来看着他微笑了一下,带着一点细纹的圆眼睛仿佛在温和地问:“怎么了?”

哎,沙德最受不了人家很温柔地和他笑了,这会让他很想摇尾巴!虽然他没有尾巴!

而且法布雷加斯也是个中场球员!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不能因为忽然到了思中期就看到一个喜欢一个,但是阿扎尔又不在场上,他又没有别人可以这样,于是一个没忍住还是扑蝴蝶一样扑住了法布雷加斯,用力揽住对方的脖子表达喜爱。

法布雷加斯第一次发现沙德还挺,嗯,挺热情的?他难免感到了一点受宠若惊——因为沙德显然是明日之星,而他就不好说了,都不用等到明日,眼下在切尔西也有点黄花菜的意味。而且被助攻的小球员这么高兴地搂着是挺开心的,会让人有种回到青春岁月的感觉。

进球真好,赞美进球,这已经是他连续两场比赛首发,连续两场比赛进球了,切尔西的球迷们也在不吝啬地替他欢呼,法布雷加斯一时间倒是有点忘记了不得意的人生,从踢完阿森纳时那种走入迷雾的精神状态中稍微振作了一点。

虽然说足总杯的对手不怎么强劲,但沙德如此完美的表现还是让到场支持他的鱼鱼保护小组非常兴奋。要不是球场里没信号,他们恨不得现在就掏出手机发推特:

“你们看吧!他多棒!他是条多好的小鱼!他才不是队霸,他无私地替人家助攻,然后跑来一起开心庆祝!你们这些toxic的网络球迷,闭嘴吧!”

别国粉丝就不用打那么多英语,只用来来回回地拿蓝色字刷两句话,一句是“鱼黑说话!”,另一句还是“鱼黑说话!”。鱼黑当然是说不了话的,竞技体育就是这样,输赢大过天,谁赢谁呼吸,谁赢谁开麦。三天前他们还在骂沙德是球队毒瘤,现在球队毒瘤就一球一助了——打脸来得又快又狠,疼死个人了,恨不得一键删除消息记录,当做无事发生。

干嘛啊?!孔蒂你干嘛这么快又让沙德首发,你什么人啊你?说好了你做杀鱼大队头头的呢,说好了要把鱼当工具鱼,残酷无情地

利用他和说他小坏话的呢?你就是这么两面三刀、背叛/组/织的?

莫名其妙在打喷嚏的孔蒂:啊,阿嚏……发生什么了……阿嚏!

你们等着!等着他又成战犯了再来清算!好多人一边抹小珍珠一边呜呜呜地假装自己的脸没有痛痛的,决定小号继续视j吵架,大号暂时退网三天,等切尔西输球或者沙德犯了什么错再出来扬眉吐气地旧事重提。从这一点上,他们其实很有鱼的精神,说忘就忘,但他们却偏偏讨厌真正的可爱鱼鱼!

沙德的人蜜们感慨着,纷纷开贴论证鱼黑其实是鱼皇深柜。

顺带一提,他们已经美美地把自己的贴吧/小组/讨论群等聚众钓鱼的地方也紧跟时事地改成了“鲥鱼保护组织”,速度快到比赛还没结束,社群里就涌入了很多不明所以的真·钓鱼佬,忙着问他们这个新的小组建起来是干嘛的,鲥鱼怎么了,现在也成珍惜鱼种进法律啦?是不是钓了犯法?

球迷们乐死了。

赛后球员们惯例一同去客队看台谢场。沙德无疑是今天最关键的人物,他也被推着跨过广告牌,直接站到看台前去和球迷们握手互动,脱衣服给他们——到脱衣服,他才忽然发现,原来坐在最前面、负责挂横幅的左边的父女组合,就是他第一次送球衣时送到的那对。

说实在的,这个爸爸他已经忘记了,但看到小女孩时沙德又想了起来。这可不容易,他可不是什么记事的人。沙德还挺开心的,把球衣用力一扔,直接扔到了十来层看台那儿去,中间的球迷都欢喜疯了在狂叫着抢。他和小女孩问好,伸出手来想和她击掌:

“嗨——”

女孩爸爸脸通红的,像是又高兴,又窘迫:“呃,对不起,她——”

下一秒女孩的表现似乎就说明了他为什么会是这么怪怪的反应。沙德上一次就觉得没听清这孩子在说什么话,但因为他英语稀巴烂,而且这小女孩看起来也有可能是外国人,说的万一是什么葡萄牙语呢?他就没做多想。这一次才终于听清了,对方咧着嘴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用手掌比划着什么,用奇怪的声音喊着没有节奏没有调的音波,仿佛小小的喉

咙里装着一台发出噪鸣的无信号收音机。

她可能是有听力障碍。沙德这才看懂她奇怪的动作原来不是快乐地乱挥小手庆祝,而是应该在努力比划手语。

周围很多球迷、工作人员、乃至两三个摄影师都在看过来,他们周围的人都在发出惊讶的议论,女孩爸爸已经把孩子从脖子下抱下来了,抱歉得无以复加,又舍不得浪费这个机会,生怕沙德马上就走了,抓紧机会要同他说话:

“她在学着控制自己,只是一高兴就会发出尖叫,但她自己听不到,所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请别怪她。我很感激你,沙德,真的很感激你,我们全家都是——你是她最喜欢的球员了,之前能收到你的球衣,她真的很幸运。我当时太紧张了,以至于都没能说出感谢,我想再一次谢谢你——我也组织了这个,呃,这个球迷团体,希望你会喜欢——”

小女孩一无所知,已经放弃了瞎比划,高高兴兴地从爸爸的胳膊拦截中努力突围,试图爬到沙德这里来,但只是被激动说话的爸爸又重新踹回臂弯里,开始试图进行新一轮爬行。她还是头发卷卷眼睛亮亮,还是像一只德文卷毛猫,被爸爸匆忙往头上扣了一个大大的棒球帽,帽子太大了,一下子盖住她大半的脸,只露出肉嘟嘟的脸颊和困惑地张张合合的小嘴巴,像是不懂为什么天一下子黑了。

沙德的心一下子变得特别柔软,他问:

“先生,您的,名字?”

“名字?我?哦,哦!——瓦金,我叫瓦金,这是娜塔莉亚——”

他的声音顿住了,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沙德要做什么。前面三四排探头望着、目睹了这个事的球迷们都发出了“哦~~”的声音,而后这些感慨一层层往后传递了过去。摄影师紧紧跟着拍,不愿意错过这个好画面,让人感觉这劳什子球迷组织,无敌的少数族裔听障小女孩和在这儿轻轻拿下了她头顶帽子签字的沙德都像是在摆拍,但其实摆拍也摆不出这么动人的巧合。

沙德借了旁边球迷的笔,认认真真写“To娜塔莉亚:祝你开心:)”——虽然他把娜塔莉亚的名字拼错了——而后轻轻地、好好地戴回了女孩头上。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他笑着仰起头看稍微高了一层的球迷们,用带着生疏、但依然准确的手语和小女孩“说了”眼下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话:

“谢谢来看我,我很开心!”

而后他就边后退边笑着和球迷们挥手,又像小鱼一样跳过广告牌,冲着还在等他的队友们跑去,这么跑远了。

“难以想象一小时前我还在和鱼黑吵架”

“从今天起不会再浪费一点时间在他们身上了,我儿就是天使,不懂的永别了(捂嘴)”

“鱼皇从哪里学的手语啊,不管了,哎,真的好阳光明媚一鱼,我已新做了表情包,有需要自取:世界破破烂烂,鱼鱼缝缝补补.jpg”

孔蒂没有想到自己被拯救了,沙德的暖心互动完全把他从可能出现的笑料问题中拯救了出来,现在没有人觉得“鲥鱼保护组织”很滑稽了,这显然已经完全加入了今年度“感动英超”评选(并没有这种东西),并立刻成为了英超和切尔西俱乐部的正面宣传典范——人们最爱看这个了!

再典型不过的“足球把我们联结在一起”的温暖案例。

孔蒂何止是不用烦心这个看着就很不聪明的球迷组织,他甚至是连带着也被夸奖,被夸得脸上泛起迷之微笑,而后整个发布会就在这种皆大欢喜的氛围中结束了。沙德最近一直在得到夸奖,但这是他第一次非常明显地感受到自己被强烈尊重和敬佩了,这不光在切尔西是第一次,在他的整个人生里也不太多,准确来说是屈指可数吧!

上一次感觉到这样还得追溯到十几年前,他英勇地帮新认识的同学从粪坑里掏他们掉进去的足球。但掏出来后他就永远失去了小学交友权,大家都知道了他就是那个刚上学就去跳厕所的傻子沙德

沙德感觉很好,但这种好和进了球被拥抱、被球迷们鼓掌的好是不一样的,是一种更复杂、更纯净的好,让他需要安安静静地坐在一个地方回味,而不是分享。队友们轻轻亲吻他的脸颊,夸奖他是个像样的小伙子,而他仿佛也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特别体面的大人。

等到惯常坐到大巴最后面时,他依然有点头昏脑涨的,靠在车窗上发呆,还在想那个满脸激动的父亲的泪,和无知无觉咯咯笑的小女孩。

“回神——()”脸颊被冰冷冷的手背贴上,沙德颤抖了一下,迷茫地抬眼看,是库尔图瓦——对方实在是胆大,满车全是队友,孔蒂甚至就坐在大巴第一排,是能从后视镜里监视全车的,但他就这么若无其事地俯下身来。

而后在昏暗的车内,在黑暗中坦然自如地咬住沙德的嘴唇。

车拐了个弯,橘黄的灯光穿过没拉紧的帘子,在下一秒就像一道橘色的带子一样进入车里,照亮了比利时人的眉框骨,但他的眼珠依然是深陷的,只有睫毛也翩跹了一瞬,像个活人。这一瞬间,沙德的心脏好像都停跳了,直到听到前座队友稳定的打呼声才又落了回来。

库尔图瓦已经坐

了下来,借着暗更直接地牵住了他的手,五指分开,要牢牢地卡住。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全是不满:都说留座位给你了,又跑最后面来。?[(()”

沙德要和他解释,但他又不听,只是越发用力地握住沙德的手,仿佛想沉默着把小男友的手指头绞断在自己的掌心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沙德吃痛,本能想的却是库尔图瓦这样会弄得他自己也疼:

“蒂博……”

库尔图瓦只觉得这是一种拒绝。在球场上竟然和根本不熟的队友那么亲密庆祝、而且一眼都不回头看他,是一种拒绝。不坐他身边自己躲到后面,是一种拒绝。他找过来后对方满脸呆滞仿佛根本不想他来,是一种拒绝。亲吻中沙德试图要躲,是一种拒绝。捏住手要逃走,又是拒绝。

在库尔图瓦生气的时候试图拒绝他绝对是错误的选择,东西越挣扎绞得越紧,这就是蛇和库尔图瓦共享的生物本能。

别人的拒绝不会让他这么烦躁,只有沙德不可以,因为沙德就应该永远都不会拒绝、永远都不会冷落他才对。

“干嘛。”他更用力地按住沙德,甚至得寸进尺地往前更贴一点,几乎把沙德欺负得贴在座椅上:“讨厌我了吗?”

“喜欢你。”即使是被这么对待了,沙德也没紧张,库尔图瓦不让他松开,他就泄了力气不动了,只是巴巴地看着他,有点撒娇:“疼不疼?蒂博?”

如果对方其实不疼的话,那可能是他自己的手指头不懂事,沙德决定忍一下算了。但库尔图瓦怔了怔,像是自己才意识到他们的骨头正碍在一起几乎要咔咔作响、勒得钝痛。

莫名其妙的自尊心翻滚起来,让他没法在做了这种蠢事后说“嗷天啊真的呢怎么才发现这么疼啊”,于是只稍微松了点力气,不再糟糕到像马上就会害得彼此因为血液供不上而

() 手指头坏死,但偏要维持在一个依然让两个人都不舒服的力度上。

他还要倒打一耙:“谁疼?你又娇气。()”

不舒服才有强烈的存在感,库尔图瓦舒服了。沙德也是惯着他,牵就牵吧,被握太久也就感觉不明显了。被他这么一打岔,他终于从赛后那种情绪里出来了,仿佛又回到了日常生活中,微微起伏的车辆,热到有点让人喘不上气的暖气,队友们仿佛在组交响乐团的起起伏伏的呼噜声,库尔图瓦好大好大的手……一切都那么真实和细腻,属于沙德的真实,他是这里面的一份子,这多好。

他下意识地轻轻摩挲男友掌指间的关节和一小片手背,都不辩驳他不讲理的话,只是温柔摸着。没过一会儿库尔图瓦就不这么可怕地缠紧,而是懒洋洋松开了,也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他的手,指尖从沙德的指尖滑下去,一直到掌心打转,感觉到对方在发抖着缩手要躲,就得意地继续捉回来。

沙德很想要他枕到自己肩膀上,因为每次都是他枕着库尔图瓦来着,他也会想要扮演一下枕头的角色,可对方依然把他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把AirPods分了一边给他。

他难得没在听什么背景音是男人女人大喘/气的性/感小曲,而是放着很缥缈的歌,歌手的声音非常美,像站在从教堂穹顶处投射进内部的光芒里,来来回回重复着sayyestoheaven,sayyestome?[(()”*

车在晃,歌声好缥缈,库尔图瓦闭上眼睛,在黑暗中聆听,又重新把沙德的手扣住,十指交握,只是不再赌气用力,而是好好地温柔地牵好。他想,沙德真是不要太有福气了,我和人谈恋爱一般不会这么矫情地玩这么多无聊的过家家环节,好像小学生一样,坐在大巴车上偷偷牵手。

他连青春、期都不是这么谈恋爱的。比利时的高中里,大家都很早、熟,青训营中尤其是。而且他们甚至是需要夸耀早、熟,害怕自己不早、熟,生怕还在长个子的身体和怎么也弄不干净青春痘的脸不够具有*魅力。男女生需要互相成全,新学期后还没有x经验的人会被当成怪胎和没人要的极度失败者,那可太完蛋了,谁也受不了那种心理压力。

库尔图瓦没什么初恋的情感记忆,只记得第一次*经验是在某个派对上,他们躲进那个女生特别狭窄的房间,他还在生气地嚷嚷说“你明明说你屋子有二十平的”——是的,直到今天想起来库尔图瓦还有点想翻白眼。比起对方的脸,他记得更清楚的是床单有股梅子味,仿佛有人坐在上面吃话梅掉上去过,搞得他直到现在依然讨厌这种味道。

反正说是恋爱,而且他应该谈过好几个同龄人,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们总是在乱七八糟各种地方味胆大包天地t*了衣服,然后一会儿就结束了,所有同龄人都一样:男生毫无技术可言,完全沉浸在自己顶天立地特别厉害的幻想里;女孩子叫得像是在困惑地模仿影片,希望听起来特别婉转,是个绝代佳人——然后男孩女孩们各自衣服一穿就走了,最浪漫的调情也不过是咯咯咯

() 笑着控诉对方弄错自己的袜子。()

女生忙着跑去姐妹家一起写作业,男生则是忙着趁汉堡店关门前去买上一个,回寄宿家庭打游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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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里的风云人物们都是这么“恋爱”的,库尔图瓦不觉得这是恋,也看不出哪里有爱,但他反正要当胜利者,所以一直也是这么做的。青少年就是得干很多蠢事来作为合群的代价,不合群的人要么是真的清高自持,已经摆脱了身边猴子一样的蠢货们的影响,要么就单纯是被排挤的可怜虫。库尔图瓦的身边就有这么一个又清高自持又可怜虫的家伙,就是德布劳内。

不过这时候他的脑子有点懒得思考德布劳内了,想到对方总是会有点劳累。

他开始想沙德。

那个时候沙德在干嘛呢,那个时候沙德才十二三岁,刚上初中的年纪,虽然他没怎么提过,但库尔图瓦依然能想象出他的样子——笨笨地背着一个双肩包,在地铁站里乖乖地走着,看到坏掉的地板时会困惑地看半天,直到发现别人都从旁边另一条路绕过去才恍然跟上。

在课堂上他会因为笨被笑话,没有人和他一起玩,但也没人欺负他,等到下课后他会再乘上地铁,去青训里踢球,然后再一次被早上那个坏掉的地板拦住。他为什么会手语呢?也许因为他曾经唯一的朋友是聋哑人,毕竟聪明小孩都不愿意和沙德玩。也许是俄罗斯的学校连这个都教,酷。也许是沙德是灰姑娘,每天要靠手语和小鸟说话……

他刚要笑起来,嘴角就落了下去,他其实不知道沙德小时候是什么样,对方没提起过,他也没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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