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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章 本文首发晋江

小说:

[足球]大聪明

作者:

NINA耶

分类:

现代言情

从国际比赛日归来后还有两天假期供球员们调整,毕竟欧洲内的球员们的确不受罪,但还有很多球员可是飞回美洲、非洲、大洋洲和亚洲进行比赛的。两天假期看着长,实际上只够一些球员转机回来和勉强倒个时差。

沙德自然是免受其苦了,因为赛程安排不同,他难得比大部分队友还早回来了一天,实际上得到了三天假期。

两个孩子在国际比赛日前被他的父母接走相处了,要下个月才会回来,库尔图瓦便把家里钥匙给了沙德,敦促他在自己家里等。

这个价值几百万英镑的豪宅当然比沙德那个俱乐部分发的单身公寓舒服,他理直气壮地抱怨:“你的衣柜都不够我放衣服!”

沙德的衣柜明明就很大,而且也没用多少,是他自己衣物太多了!他自己的衣服多,而且最近还开始喜欢给沙德买衣服穿,两个人的混在一起,再大的衣柜也摆不下这么些东西。

就像他自己的房子里,哪怕有个巨大的衣帽间,也还得时时清理。

但不管怎么说,因为去他家里可以见狗狗,还第一次能够反过来等他回家,沙德还是很开心的。他学着库尔图瓦的样子把房子整理了一遍,和狗狗们的保姆一起带它们去做了这个月的美容,做好了交接,在房子里添置上新的花。

因为秋天日渐深了,就把柿子色的窗帘也拿出来换上。配柔软的蕾丝窗帘内衬正好看,沙德都看饿了,眼馋地看了一会儿,想吃南瓜小蛋糕。

库尔图瓦走的时候车直接停机场了,倒是不用他去接,于是沙德踩着小板凳从厨房最高处的柜子里拿出了库尔图瓦平时都不愿意给他看的菜谱,摩拳擦掌决定要给男朋友做点好吃的。半个小时后他在厨房起火前英勇地把灾难扑灭在了摇篮中,擦干净台面,但小烤箱已报废(…)

里面的东西也变成了非常深邃的一坨黑炭,在逐渐消散的浓烟中闪亮登场。

闯了大祸的沙德拽着自己的头发在原地跳了几下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出门把它丢了买个一模一样的新的还来得及吗?话说这个牌子的专卖店在哪里?他刚到门口要换鞋子,房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库尔图瓦愣了一下,看着沙德仿佛和三只小狗露出一模一样的表情眨巴一模一样的狗狗眼充满惊喜地看他,不由得笑了起来,张开手臂: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等,不是叫你继续睡吗——嗯?你身上哪来的烟味?”

沙德:……

发现笨蛋鱼鱼竟然要给他做饭,库尔图瓦的心里得意得不行,但面子上却故意假装自己真生气了,一直板着个脸。沙德围着他一直道歉,实在急了,挂在他身上恨不得晃他脖子:

“对不起!”

“哼!”

“我赔你小烤箱。”

“哼!”

“我点了,你最喜欢的外卖。”

“哼!”

“我给你放热水洗澡。”

“哼!”

“我给你洗头发,我给你捶肩膀。”

“哼!”

“你打我吧!”沙德真是没办法了,呜呜地挂在他背上不走了:“你给小烤箱报仇……”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库尔图瓦这才来了精神,装模作样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份道歉方案后直奔主题把沙德按/怀/里/打/屁//股。

沙德才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诡/计/多/端的情/q,感觉不仅不疼还麻/麻/的/怪/怪/的,又不能躲开,又被/打/得/发/抖,没过一会儿就红/着脸求/饶了。

库尔图瓦就在这儿等着呢,一连一星期没见了,在国家队里天天靠看照片打*,早烦死了,两个人一大早饭也不吃滚了个翻天覆地,还是因为沙德饿得头晕,才勉强结束一段。

这故事很有些奇葩,库尔图瓦看他被自己*得仿佛魂/飞/魄/散,颇为得意,问就舒/服成这样?想我想/疯/了,是不是?

沙德有点低血糖,要集中不了注意力了,发丝被汗/水/黏/在过/度泛/红的嘴唇上,呆呆地说:“肚子饿……不吃这个了……想吃,想吃真的饭……”

库尔图瓦:……

面对这种下头发言他反而更想继续*了还有救吗?

他们也就早上胡来,白天全累惨了补眠。外头淅淅沥沥下着雨,天色昏暗,不用工作,温度舒服得很,两个人卷着被子头挨头睡觉,不比同样在窝里缩着的小狗们清醒多少。

第二日依然是雨天,但他们要各自出门。库尔图瓦去拍一个剃须刀的广告,沙德则是打算和阿扎尔一起去看U19欧青赛的决赛。

决赛是英格兰踢葡萄牙,地点在温布利。

阿扎尔上训磨磨蹭蹭爱迟到,出门玩却是头号积极分子,比约定时间早了二十分钟就把车停到了库尔图瓦房子的花园铁门外,兴高采烈地在雨中闪了闪远光灯,按响喇叭,从车窗中探出头来,冲着趴在窗台上捧着脸傻笑的沙德挥手,还比划了一个爱心与飞吻。

而后他就眼疾手快地升起了车窗,防止库尔图瓦这个神经扔东西砸死他。

于是沙德和库尔图瓦在门口就分手,前者直接出门,后者要去地下车|库开车。阿扎尔百无聊赖地趴在方向盘上,

从后视镜里偷看他们,看到烟雨朦胧,院子里的枫叶红红黄黄,穿着矫情黑大衣、好像要出门演电影似的库尔图瓦替沙德拿好了伞和包,而后又开始犯病表演。

明知道阿扎尔正等呢,他偏开了门又不着急,低头轻轻抬着沙德的下巴吻他,长睫毛垂着,大拇指上的绿宝石戒指在阴天中依然折射着细腻的微光。

小气鬼。阿扎尔在心里嗤笑:又要炫,又挡那么多不让我看全,你这辈子是当不了□□star了。

“沙德!——”他故意按下车窗捣乱,大喊:“别管蒂博了,走走走,和我私奔去。”

库尔图瓦差点就这么穿着昂贵的皮鞋,踩着泥水跑到雨地里,从花园里直接举一个花盆来砸他。就算人没出来,他也还是站在廊下探头

比划中指骂得很难听。

阿扎尔哈哈大笑,沙德一上车他就踩了一脚油门,美美地拉出一道水雾,溜了溜了。

他们俩在一起玩可开心了,沙德喜欢吃的东西阿扎尔都喜欢吃,他可以蹭两口,既能解解馋,又能被动管住嘴,不会失控吃多了——沙德吃东西太快了,根本轮不到他纠结万分(…)虽然说沙德笨笨的,但带他毕竟和带真的小孩不一样,沙德会自己穿衣服、自己吃东西、自己喝水、自己上厕所(?)挂在咸鱼上的话简直是那种女生自用99新超赞人类,和他家里的两个“微瑕”小孩根本不一样嘛!

他们俩今天算是半公务半休闲,公务的缘故是票是俱乐部给的,去的话肯定坐在特殊的区域,免不了会被拍到,得和媒体还有主管青训的几个高层打打招呼。休闲的原因在于他们不是比赛的主角和重要嘉宾,去了就是个气氛组。

“我们俩当啦啦队好了。”阿扎尔兴致勃勃地说:“我给里斯·詹姆斯加油,你替梅森·芒特举牌子。”

沙德这个脑子,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芒特是谁。虽然上次他把自己的电话夹在礼物里送给他了,但也许对方根本不喜欢巧克力,所以没拆到吧?他也没太介意,只捧着脸眼睛亮闪闪地问:“欧青赛好玩吗?”

“你没踢过?”阿扎尔惊讶,但下一秒就恍然:“哦,也是,你不愿意给俄罗斯踢球来着。”

不,其实当时沙德是想踢的,他只是没人要(…)他在青少年赛事中也是各个青训营教练里出了名的不靠谱小笨比(…)等到有人要的时候,倒确实是家里迟疑着,希望他能慎重选择国家队,最后他是选了克罗地亚,可那已经是欧洲杯的事了。

小球员们只有破格提拔,没有返厂重修的。就好像U17的球员被提拔到U19就不愿意再回去了,U19的进了成年队更不会再回头踢青年队比赛,就算是年龄没超过也不愿意。沙德就算是愿意降级,年龄也过了,就算了。

这么一想倒是莫名其妙就错过了球员们人人都有的青春!也不怪他刚进克罗地亚国家队时一个人都不认识,他根本没进过国青队。

“好玩的。”阿扎尔都成名多年的大球星了,却一点也不嫌这个话题幼稚,用十分怀念的语气描述着国青队是多么有趣温馨。大家都是十几岁的、国内最好的几个俱乐部里提拔出的小球员,以前都是对手或不认识,忽然套上一样的衣服变成队友,唱着同一首国歌,把手放在胸膛上,团结一致,为了集体的荣誉而不是个人的合同奋斗。每天都住在一个酒店里,朝夕相处,共同训练,开始做朋友了……

国家队就是足球运动员自己的复仇者联盟,进了就有种“俺们超级英雄合体辣!”的特殊感。

也是阿扎尔第一次遇到那么多实力可以和他接近、职业生涯发展可以和他接近的朋友的地方。从找竞技伙伴的角度来讲,他一直是直到国青队才不孤独的。

“国青队最棒了。”他难得不那么嘻嘻哈哈,而是用真诚又温柔的语气讲:“就像人生里永远都不会褪色

的夏令营。()”

夏令营沙德也没参加过!老师们总是担心他被人霸凌或是自己笨笨地乱跑、万一照顾不周出了什么事,比如被熊叼走了,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们从来都不同意沙德去。

万幸他本人不是很受伤,因为夏令营里会做的事,父母也会带他做,努力装小朋友和他玩。所以此时他只是又好奇地问:

埃登的夏令营,好玩吗??[(()”

“哦!——”阿扎尔百转千回地嚷了起来,把车停在路边揉了一会儿沙德的头,用父爱大发的夸张语气讲:“可怜孩子!”

沙德真是不懂他,但被揉也挺好玩的,他就哈哈哈笑了,他们俩又高高兴兴地开车去。

今天的比赛挺受关注的,温布利非常大,容量是斯坦福桥的两倍,却也还是快坐满了。他们入坐专区,和好多俱乐部主管青训与青年球员挖掘的工作人员打招呼,意外发现英格兰成年队的教练索斯盖特正坐在下面,大概是想看看好苗子的情况,还遇到了来自曼城的孔帕尼——对方正是阿扎尔在比利时国家队的队长。

“昨天是U17的决赛,我来看我们队里的福登和桑乔。”他微笑着解释自己出现在这儿的原因:“索性等今天看完,一起回去了。”

昨晚的比赛踢了个5-2,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英格

兰的青训做得好,这两三届大赛刚星光黯淡点,今年U17U19U20三级青年队就又横扫全欧了,不知道几年后又是多少个带英巨星。

正好遇到,媒体席上的专区内大家应酬多,坐得也不严格,他们就没按票来,直接坐到一起了。

约莫是因为有刚果血统的缘故,孔帕尼是沙德见过说话最温和的比利时人,简直有点奇怪,让他忍不住多看几眼,对方竟然也没生气,只是用带着困惑的眼神礼貌地微笑着回看他,天哪,性格也太好了,让沙德大为震撼。

阿扎尔的性格倒不是不好,就是有点太活跃了,如果是他被刚认识的人这么盯着看,他肯定早探头过来指着自己的眼睛问哈喽哥们你在看什么你想要我号码吗?

如果是库尔图瓦的话,则是会社恐和刻薄同时发作,表现为meangirl脸,一边不耐烦地冲偷看的人假笑转头翻白眼,一边又检查仪容仪表防止自己被人偷拍到的照片不好看。

总之不会是这样!

沙德还要继续做比人观察报告,就被坐在中间的阿扎尔把脸拧了回去:

“哈喽?沙德宝宝?你不能和我队长玩上,马上太阳报就会发新闻说你要转会曼城了,懂不懂。”

孔帕尼在一边哈哈笑:“转会曼城有什么不好的,来呀来呀。”

阿扎尔往自己队长身上打喵喵拳说不行不行,比赛开始后才老实了。小孩子长得再怎么早熟也还是小孩子,哪怕一个个人高马大、穿着统一的白底浅蓝队服,远看也是像模像样的成年队了,镜头一凑近还是一张张年轻又朝气蓬勃的脸,乱蓬蓬的头发,亮亮的眼睛,还有青春痘。

而且小孩子没钱做美黑,最多

() 放假时候努力晒了晒,都还白白嫩嫩或者黑黑嫩嫩的,胡子也长不出几根,再怎么努力做出装帅脸,也还是很青涩。阿扎尔看好的那个里斯·詹姆斯本场先替补,在荷甲租借表现很好的芒特反而是被分到了10号球衣,首发登场。

镜头给到芒特的时候沙德才又回想起了这个狗狗眼男生,他像是也发现自己被拍到大屏幕上了,一边唱国歌一边没忍住笑了,满脸惊喜,蓬松的棕发翘起来,眼睛又圆又亮。

“哈!”阿扎尔开心地说:“刚刚那个屏幕是不是拍到我们了?”

芒特的门牙有点圆和宽,但又不长,像是很标志的小小希腊式门框似的,衬托下小虎牙就显得特别尖,笑起来有种异常的可爱。摄影师好像也发现了这一点,约莫是听到球迷们的口哨声都变响亮了,不由得在这张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才挪向了下一个人。

真好啊。沙德捧着脸手肘撑在膝盖上往前看,有点理解到阿扎尔怀念国青队的意思了——沙德基本没和同龄人一起踢过球,他一直是越级参加比赛的,总是和哥哥们在一起,到了成年队哥哥们甚至有部分升级成了叔叔们,年龄足够当他爹的也不少(…)

如果能进入国青队,认识同龄的朋友,一起比赛,一定很开心吧?

英格兰队踢得很不错,芒特尤其好,比起半年前在青训里都没英超球队愿意租借他的状态,他在荷甲的这半赛季显然成长非凡,在场上踢得有板有眼,技术显得比较全面,逼抢能力强。阿扎尔和孔帕尼都夸了他两句,沙德倒是也想夸,但他的脑子解读U19的比赛都快烧了,他这才发现原来平时教练们骂他在场上像游魂一样不知道在干嘛真是一点都没说错。

这个节奏的比赛,他才能看懂大半,但依然会有断档理解不来的地方。

人家是来休闲的,沙德倒是在上进修课一样,后悔没随身带小本子记笔记,等恢复训练后问琼斯去。不过虽然为难,看比赛倒确实对他有好处,许多之前有点困惑的事,结合实际比赛一想,他才有了恍然感。

教育沙德的周期实在是很长,他又是时隔许久才弄明白了很多人初学时立刻就能理解的概念。可沙德自己没意识到自己的迟钝愚笨,只觉得非常开心。

等到再上战术课,我听不懂的东西就又少一点啦!

英格兰队逐渐完成了场面压制,比起对面的葡萄牙队,球员们整体不以脚法技术见长,但在速度,对抗和纪律性上要好很多。上半场结束时他们打入了第一个进球,下半场开场不久后葡萄牙队扳回一城,但很快又被进了回去,这一球的助攻来自芒特,他似乎很擅长踢围绕中锋的压迫运动战,喂饼喂得水到渠成。

全场欢呼鼓掌,比分保持到了最后一刻,英格兰U19队取得了胜利。

尽管只是欧青赛,从量级上来说和世青赛不能比,但能取得冠军,而且踢得很有水平,还是让人很振奋的,就连素来喜欢顶着苦大仇深脸的索斯盖特都绽放出了一点笑容,和各大球队的青训高管们握手交谈甚欢。

尔西的工作人员当然最兴奋,毕竟今日最佳球员是他们培养出来的。沙德听到青训主管巴斯都快控制不住声音了:

“下赛季我们就该把他带回来!瞧瞧这孩子!瞧瞧他!”

他和阿扎尔下到了媒体区凑热闹。颁奖和捧杯结束后,就进入了自由庆祝拍照环节,混采已经开始了,球员通道和广告牌前后一片混乱,临时树立起了很多

贴满赞助商标签的玻璃背景板,地上全是蜿蜒的话筒线。

到处都是工作人员和球员的家属,父母流泪,兄长姐姐微笑,弟弟妹妹们跑来跑去,还有年轻的小情侣们忙着亲嘴。

阿扎尔怀念得都快哭了:“我和我爸妈还有弟弟,当时就是站在这种地方拍合影的,那个球场附近环境太野生了,有鸟飞进来,在我弟弟头上和手上拉了鸟屎,他叫得歇斯底里,到处乱蹦,在照片里糊掉了,那是我最幸福的回忆之一。”

沙德感觉阿扎尔对幸福的定义蛮特别的,但他能感觉到阿扎尔是真的很怀念,于是乖乖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说着说着,阿扎尔就被认识的媒体朋友拖到草坪内去了,沙德和人说了两句话,一扭头发现阿扎尔已经在十米开外了,正偷摸点着揽在他肩膀上的胳膊、拼命对着这边做嘴型:

“我被绑架了!”

沙德还是第一次玩这个,感觉好有趣,也不跑过去找他,就站在原地也做嘴型:

“快逃跑呀!”

他们还没玩几下,却有别的人匆匆跑进了他的视线里,完全挡住了阿扎尔。

是芒特,特意跑到了场边来,脖子上的奖牌都甩歪了飞在脖子后面,头发被刮成了桃子一样,树在头顶,往后倒着,眼睛亮亮地说道:“沙德!嗨,虽然可能是我搞错了,但你刚刚,你在叫我吗?”

“啊,梅森。”沙德为自己能记得他的名字感到高兴:“恭喜。”

芒特的眼睛更亮了,笑得根本克制不住,刚用力抿上嘴,下一秒就忍不住又要绽开。要不是有广告牌拦着,可以用力按住克制冲动,他几乎也快管不住自己的胳膊和腿。

和沙德玩得好好的忽然发现有个翘/屁小年轻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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