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宵禁已经过去半个钟头,春妮按照计划备完明天的课,换上了睡衣,预备先去位于走廊的洗漱间洗漱,恰在这个时候,跑来敲门的常文远便显得异常可疑。
这个可疑的家伙偏偏还在这时候提出了一个可疑的要求。
“什么不可描述的好事,一个人做不了,还非得在半夜三更的两个人一起做?
春妮心里嘀嘀咕咕,却还是在这家伙的催促下重新换上外出的衣服,跟他隐在黑暗中出了门。
两人合作数年,常文远一向靠谱,从来没坑过她,这点信任,春妮还是愿意给他的。
她不会想到,一向最可靠的合作伙伴会在今天给她放个大卫星。
二十分钟后,春妮站在一间废弃厂房前,几乎陷入癫狂:“你要在租界里做炸
药实验,你疯啦?
“嘘!嘘!嘘!你小声点,这人这时候倒知道紧张了:“我不是刚刚说过,不是炸
药实验,是做一点炸
药,炸
药!
“那有什么区别?我问你是不疯了,这种高烈度危险物品,你居然在倭国人眼皮子底下制作,还没有任何防火防爆材料保护,你不要命了?
“我也是不得以嘛。你知道的,倭国人封锁整片海疆,全国各地弹药奇缺,我已经半年多没有得到总部的补给。其他的物资费点心思,我都能弄到,唯独这个,就算我去偷去抢,也没地方偷到……我必须作两手准备。
春妮沉默片刻:“……最近是不是有行动?
常文远果然道:“这个问题,你不该问。
春妮径自道:“我们物资组不应该负责这种行动吧。
常文远:“……我只能告诉你,由于倭国人连续不断清理江南一带的反抗组织,上个月,我们海北一带的组织受到了极大的破坏,有一位高层落入敌人手中叛变,他供出了我们在市区内地下组织的部分人员情况。海城方面毫无准备,组织受到重创,多名人员落入倭人手中,更多人被迫转移。我们物资组因为单独成线,受到的影响最小。在今后的一段时间内,接替人选到位之前,我们也将承担更多的工作。
她早该想到的,倭国人对城市的全面掌控,也意味着他们有足够的精力抽出来,对城市周边的反抗势力进行深度清缴。整座海城失去租界这两块唯一相对安全的藏身地,再有了大批帮派分子的倒戈,倭国人必然如虎添翼。这两者相加起来的破坏力,在经济和民生领域受到的影响反而有可能是最小的。
拔起萝卜带出泥,春妮想起至今生不见人的季老师,对学校突然遭遇的厄运有了数,想必组织内部这段时间也正经历着比学校更为惊心动
魄的动荡她终于不再说话。
常文远:“我已经做过很多遍论证绝对不会出问题你信我。”
春妮:“你直接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吧。”
为方便来回常文远选择的地址离住处不到一公里在毁于七年前的战火前这里曾是一间民间图书馆的馆区。也不知道常文远是怎么找的实验室就设在这片废墟的地下原来图书馆的地库据说那里以前专门存放一些需要避光保存的古籍残片。
现在这间半塌的地下室仍有些许散落的残片被常文远清理出一小片刚好用来做炸
药实验室。
因为灯光能够通过废墟照出来常文远交给春妮的主要任务是帮他警戒最要紧是要注意观察灯光会不会引来巡逻人员。但春妮看他凑近煤气灯往酒瓶里小心翼翼灌注液体的模样十分不放心。
“你做的是液体炸
弹?”她问。
“知道的还不少的确是液体炸
弹。没办法火
药硫磺都太紧俏黑
市里价格过高我只有用香蕉
水做一些先顶上。不过别看它们是流动的使用起来威力比一般的手
雷大多了。”
春妮哪会不知道?她没在这个年代用过液体炸
弹但她对其不稳定的特性记忆犹深这可是力度稍大煤气灯里溅起一点火星就有可能引起大爆炸的烈性炸
药!威力越大越可怕啊!
“为什么不用手电?你知道这灯多危险吗?”她问。
“电池用完了买不到新的先将就一下吧。”
春妮看他只用一只玻璃漏斗就将足够掀翻整条街区的液体兑进瓶子里视线一秒钟都不敢从他手上挪开。他可是第一次制作这种时候春妮不要说听他的话去巡逻警戒要不是不好打断她恨不得自己推开这人亲自上手力求万无一失。
而常文远这时也因为到了关键一步他动作异常小心地将瓶子用木塞塞紧没等放进箱子春妮眉尖一动闪身出门。
狭窄的巷子外“笃笃”的脚步声向这个方向传来巷口那边手电筒的光芒忽明忽暗向这个方向探照过来。
春妮蹿回地库门口急声道:“有人来了快吹灯!”说完就手合上门
常文远是老手尽管手中仍握着足以将自己炸成炭灰的危险品仍是稳稳地将瓶子握在手中踏前两步制止道:“别再过来了里面东西不能——”
一具身体猛地贴住他胸膛两人都是一愣。
不等常文远再朝后退肩膀被一只手按住耳边热气呵成小小的风流:“别动人来了。”
春妮这话说完的同时常文远也听到了地上的声音除了脚步声还有一些说
话声。
这间地库有一处地方被炸缺过口子,尽管进行了简单的修补,但因为要用来做秘密实验,一切都由常文远就地取材,匆忙之间由他亲自动
手,自然没法补得天
衣合缝。常文远担心那些倭国人看到了缝隙中透出的光,想弄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不觉身子前倾,前倾……
“唉呀,你干什么?”
这人再往前靠过来,春妮就要被迫跟他再度贴身了!
常文远这才意识到不妥,身子往后再撤时,想到身后的那堆宝贝,心中一惊,又滞在了原地。
进退不得,左右为难,竟是他近日以来从未有过的尴尬局面。偏偏面前的小姑娘又不安分起来,低下头不知在他胸前干什么。
初秋的海城尚穿着薄衫,隔着衣物,常文远似能感觉到那颗毛茸茸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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