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芦苇荡干完那一票,春妮听从常文远的话先老实回到学校窝了几天。
这期间她如常上课下课,没课的时候满海城跑着收集物资,再照常出个城偶尔去常文远开的饭馆吃个饭跟以前一样有条有理不忙乱。
说到常文远的饭馆春妮满以为以食物的定价餐馆开不到三个月就会关门还曾劝过他让他早点想辙改行。谁知三个月过去,饭馆不仅没倒闭反而越开越好。每天旧客去新客来,没有一天空过桌子。
春妮曾好奇过他的客源常文远告诉她他目前的客人中以附近省份的青帮弟子为多。倭国人全面掀起战争之后,青帮大部分人都直接或间接地投到了倭国人麾下效力。卫胜临死后加上帮主远避到港城,对帮派掌控力大不如前青帮内部很快分裂
这个战争之初出人出钱宣传抗倭,协助各方抗倭人员刺探情报暗杀亲倭分子的第一大帮派已经跟以前不是一个组织了。
倭国人对剩下的人又拉又打,花销出不少银元到底将这个以漕运起家盘踞在城市中二百多年的□□
巨掣掌握在了手里。
领头羊青帮帮众倒戈之后,海城其他帮派更加无力抗争也纷纷望风而降至此海城大半的□□终于落进了倭国人掌控中。
抗倭环境前所未有的恶劣
他反对春妮搞事正是担心她在这个特殊时期过于高调会惹来麻烦。春妮跟他的分岐在于她认为浑水更好摸鱼。
这世上从来不乏见风使舵更不乏迎风而上的人。城里物价每天一个高度钱越发不值钱也使这些新贵们一个比一个浮燥手里有一点钱就忙不迭花出去生怕慢一步就吃了亏。倭国人出高价招揽这些人他们往往钱在兜里没揣热乎就送给了赌场和高档饭馆等销金窟。
这就导致海城两种怪象同时出现一面是路上每天海量增加的流浪汉路上每天都有人因饥饿倒毙另一面则是洋酒洋烟被炒出天价一瓶大洋马拍卖价喊到两万块银元买的人仍是趋之若鹜仿佛两万块买酒钱真成了粪土。而这些头两天还坐在拍卖行里争酒的体面人说不定第二天就变成了露宿街头的乞丐或是苏河里的无名浮尸。
死尸的腐臭味噩梦般盘旋在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中除了命运谁也不知道噩运下一刻会降临在哪一个人身上。
春妮这样规律的作息果然成功将对方迷惑住了一段日子。
那些倭国人或许也不敢想春妮胆子会那么大一出手就把他们派出来的人连窝端了。因此在刚开始
的那几天他们先是派人四处找了一阵子没人敢贸贸然到学校来找她麻烦。
她这些年在海城闯下的名头只要了解她的人多少都听过一些。倭国人贪归贪还有点脑子不敢对她像对夏家父母那样的有钱人一样当成钱袋子招之即来肆意取用。
当时为了给学校筹措资金春妮和韩厂长想尽办法抬高竹席的身价一根竹子随意加工一下就是翻百倍的获利到现在全成了催命的刀。掌握了这间工厂就是掌握了另类的财富密码换谁不眼红?难怪倭国人就算对她有点顾忌也还要想方设法从她碗里捞肉吃。
卖麻将凉席那会儿没坚持韬光养晦看得不太长远他们的确有些失策现在后悔也晚了。
春妮的那丝后悔之情只是一闪而过毕竟那时候租界环境相对平稳想赚钱也只有那两三年的时间不趁机多赚点学校能不能撑到现在都还两说。一个早死一个晚死左右都是死路一条只能说两害相权取一轻。
这个年代除了抗倭要坚持到底做其他的事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想得多了人就怯了。
春妮平平安安地过了五天。
第六天上午巡捕房来了人。
“你们谁是顾春妮?”为首的巡捕操着一口生硬的华语。
春妮认识他这个人姓村上长得牛高马大的一脸恶相跟普通倭国人不太像。他以前在新闸路北边的倭国人聚居区当巡长他到吉拉太太家催过两回杂税。每回去吉拉太太家要另外拿一板面包和大洋孝敬他们顺便占占金小姐便宜他刚调到现在的这个辖区没有两个月。
他们以前被圈在本国人聚居区没法逞威风每回到新闸路跟饿了几天的豺狗似的眼睛冒绿光。
春妮排开方校长:“是我。”
村上斜着眼睛打量她两下歪着嘴一挥手:“带走。”
方校长忙拦在春妮前面:“长官您把话先说清楚。我们顾老师做什么了您要把人带走?”
“顾小姐心里清楚她做了什么事我说的是吗?顾小姐。”
春妮作茫然状:“长官您可别乱说话。这些日子我可一直待在学校哪也没去。我能做什么事惊动您老人家?”
村上哼声笑道:“顾小姐装傻也没用跟我们到巡捕房走一趟吧。”
众目睽睽之下
春妮回身看了眼方校长这个可怜的老好人跟她共事多年不知为她白担了多少次心。
“校长你好好看着学校我不会有事的。”
方校长顾不得村上还在旁边拉住她急声道:“什么不会有事?现在的巡
捕房可不是以前那样还讲点道理,那里面全都是地痞汉奸。你个小姑娘家进去了,就是羊入虎口,知不知道?又转身向村上赔笑道:“长官,我们顾老师一向遵纪守法,您看这里面——
“让开!村上嫌方校长啰里啰嗦地没个完,一掌把他推个趔趄,巡捕们扯住春妮的手拷起来,推推搡搡将她押进了边三轮。
这期间,春妮一副任人鱼肉的模样,除了用手臂隔开一个巡捕的咸猪手,并没有做更多余的动作。
几个在商团中跟春妮走得很近的学生们已经赶了过来,有人手摸到了腰间,不等他们动作,却被春妮用目光制止了。
犹豫之间,车子开始启动,很快钻出大门,拐出了狭长的巷子。
春妮看得出来,对她的柔顺沉默,村上有些亢奋。车子还没开多远,他跟驾驶三轮的另一个巡捕便迫不及待地用倭国话大笑交谈,两人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扫来扫去。
春妮只作不知他们在说的话,垂下头微微冷笑。
下车之后,几个倭国巡捕迫不及待地推她进审讯室,直到将她双手反铐进钉在墙上的镣铐,几个人又是一阵得意的大笑。
直到这时,村上的目光终于不再收敛。他松了松领子,解下皮带扣,缓慢地将它从腰间抽出来。
对这件事,他早就轻车熟路,他很享受这些。每当他做到这一步时,总喜欢去看对方的神色。他深知,女人们那惊恐害怕的眼神让他格外兴奋,然而今天——
“村上先生,你还没说,我犯了什么事,需要面对这样的场面。
春妮冷静的像一块冰,浇得他火热的心头一个激灵。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问,你犯了什么事。他的下属仰头大笑:“不如把我们伺候好了,我们再告诉你,怎么样?
“哦?春妮唇角往上提了提。
看见她那个表情,村上不知怎地,仿佛颈间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而他的下属得意非凡,边脱衣服边向春妮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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