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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天狼逆行

小说:

这个细作不对劲

作者:

严肃一点

分类:

衍生同人

公元670年,咸亨元年的夏夜,剑南道阆州的一个小村庄里,一位白头老者一如往日地将窥天镜对准夜空。当目光触及西北方向时,那双浑浊的双眼陡然瞪大,满是难以置信——

天狼星,这颗被视为凶兆的星辰,正以诡异的轨迹逆行。幽蓝的星芒,冲破了星盘上预先刻画的二十八宿星环轨迹,像一把利刃,直直撕开夜幕的遮掩。

“天狼逆行,星象大乱……必有人逆行倒施,大劫将至啊!”他声嘶力竭,可回应他的只有呼啸的风声。

一口一口鲜血从他唇间喷射而出,溅落在占星台的星图上,李淳风摇晃着扶住观测仪器,拿笔想在纸上写下尚未写完的预言。然而灯枯油尽,他的生命已到了尽头。消瘦的身子缓缓倒下,孤寂地躺在占星台上。

伊州以西百里,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巨大的青铜祭坛被刻满了繁复的灵能回路,八个方位各有一根黑玉柱,每根柱子绑着一男一女,充作“灵能”的十六名人牲。

“‘弗拉沙?克雷蒂’马上启动,宇宙更新,义人□□重构,你们的恶最终消除,马上就能获得新生!”法尔扎德热切地举高双手,虔诚的人牲们流下喜悦的泪水。

大祭司法鲁克偷偷琢磨,天狼星逆行之夜,这颗凶星在天际闪烁,诡异地偏离了既定轨道,法尔扎德选在这一刻举行天启仪式,因为星环即将被打破,时空会变得脆弱。

“你们会遭天谴的!”房静媛被固定在祭坛中央的石床上,血液顺着床上回纹缓缓流动,充当维护时空通道的稳定器。她已经奄奄一息,但眼神依然倔强地瞪着这些戴着凶神恶煞面具的祆教高层。

法尔扎德来到最高处,身着繁复的祭祀法袍,吟诵古老的咒语。大祭司法鲁克在祭坛四周来回走动,不时查看仪式的运转。四名祆教神使则站在每两根石柱中央,维护并监督天启仪式进行。

最后一根柱子旁,白衣女子与一名年轻男子背对背被缚。其他人都在低声诵经,唯有她沉默不语。玉面灵傀的手指无声地颤动了一下,随即握紧。她站在石窟的暗影中,身体始终朝向那名白衣女子。每当法鲁克走近那根黑玉柱查看,她的脚步就会不自觉地向前半寸,又强迫自己退回。

“伟大的阿胡拉,我们心甘情愿奉献,请洗涤我们的灵魂.……”人牲们齐声祷告。八根黑玉柱开始共鸣,人牲们的身体逐渐发光,一缕缕惨白的能量从他们体内抽出,在空中交织成网。白衣女子的光芒最为明亮,却带着诡异的蓝色。

玉面灵傀的面具下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抽气,她的手指深深掐入掌心。

法尔扎德狂热地高声诵咒,法鲁克的眼中闪着胜利的光芒。

“星环在裂开,”一名祆教神使指着天空,“预言成真了……”

能量之网笼罩住整个祭坛,扭曲着周围的空气。房静媛的血在回路中流动得更快,她发出痛苦的低吟,但时空通道确实在成形。玉面灵傀微不可察地向前倾身。

突然,天狼星的光芒暴涨。它完全脱离了星环的束缚,在夜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轨迹。

原本缓慢流动的能量瞬间失控,人牲们的血肉开始迅速干枯,最年轻的那个男孩先化作干尸,紧接着是其他人。玉面灵傀大喊着要中止仪式,但法尔扎德充耳不闻,反而咒语声更响。

绝望仅仅笼罩在玉面灵傀身上,其他人脸上仍带着虔诚的微笑,仿佛真的看见了天堂之门。白衣女子望向玉面灵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

玉面灵傀猛地上前一步,全身绷紧。但就在这时,房静媛的血逆流而上,时空通道剧烈扭曲。能量反噬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人牲发出痛苦的惨叫。玉面灵傀被迫后退,仅仅一瞬间,十六具人牲便如干枯的落叶粘在黑玉柱上。

等一切平息,玉面灵傀缓缓走到那根黑玉柱前。她伸出手,指尖划过白衣女子干枯的面容,久久未收回。面具下传来细微的,像是叹息的声音。

……

“那一夜过后,这世上便剩下破碎的祭坛、疯癫的教主、改名为‘阿胡拉’的法鲁克和被封口的四大神使。”玉面灵傀讲述完二十年前的‘天启’,便像花光力气般缓缓坐下来,喝一口冰凉的茶。

“法尔扎德疯了还是死了?”答案呼之欲出,凌双还是不放心地追问。

“疯了一年便从高塔上摔下,着着实实死了。”玉面灵傀冷笑一声,“你不用怀疑,在背后推他的便是法鲁克,保证必死无疑。”

凌双点点头,“你这位白衣女子朋友,她叫什么名字?”

“她真是个奇人,”玉面灵傀回忆起来有点恍然,“她说她没有名字,因为不该在世上留名。”

凌双觉得有点意思,“按理说,这样的人不会甘心赴死,她怎么会被当作人牲呢?”

玉面灵傀肩膀微微抖了一下,只道:“她妄图破坏‘天启’,被人抓住了,我也救不了她。”

凌双沉吟了一下,总觉得这二十年前的‘天启’存在不少疑点,当下决定:“想必你还记得这个祭祀的地方,带我去看看。”

“你去干嘛?”玉面灵傀警觉地问。

“白衣女子既然留密语给我,我自当拜祭一下先人。”

“没想到你竟有这份心。”玉面灵傀讽刺了一句,答应道:“此去路途遥远,我去租骆驼,准备些干粮,明日启程。”

玉面灵傀望了望天,烈日高照,马上到中午了。那条前往沙州的商队寅时三刻出发,现在想必早已出城,走在了远离伊州的阳光大道上,那她便心无牵挂了。

……

……

戒现伏在客栈的木板床上,背上的伤纵横交错——新中的箭伤还泛着鲜红的血沫,而刚结痂的鞭痕又在逃亡途中崩裂,渗出暗色的血。

房婉容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中药,另一只手攥着一瓶金创药。药味苦涩浓烈,瞬间盖过了屋内淡淡的血腥气。

“郎中说了,内服外涂。”她将药碗放在床头,声音平静,“趁热喝,里面有雪灵芝,凉了药效就散了。”

戒现微微撑起身,眉头紧皱:“雪灵芝?这东西价比黄金,你哪来的钱?”

话刚出口,他便注意到了——她素日戴的那对翡翠耳坠不见了,腕上的紫金镯子也消失了踪影,只留下一圈淡淡的压痕。

房婉容顺着他的目光瞥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淡淡道:“只是暂时典当,等王府的人来了,自然能赎回来。”

戒现沉默片刻,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还不明白吗?林弘彦的人肯定在四处搜捕,你现在不走,等他们找到这里——”

“寅时三刻的商队早就离开了。”房婉容打断他,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我既然决定留下,就不会走。”

戒现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犹豫,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平静。

“阿弥陀佛,这又何苦呢?”戒现苦恼地偏过头。

“你难道没发现,自从在沙州城门遇见你,我们的命运就像两股绳被紧紧揉在一起了,互相影响,互相牵制,谁也离不开谁。”她抽出手,将药碗递到他唇边:“喝药。”

他接过碗,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烫得他眼角微红。

“趴下。”

戒现依言伏下。

房婉容拿起金创药,指尖沾了药膏,轻轻涂在他的伤口上。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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