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利尔毫无所察,起身走到蝎神红雨旁边,问:“我以后怎么称呼你呢?”
“伊凡·墨菲,我的名字。”
贝利尔眼睛发亮,“好,那我以后就叫你伊凡了!”叫伊凡可比叫蝎神红雨好多了,没那么吓人。
伊凡不置可否,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甚至比他关禁闭之前更加冷漠。
“伊凡,你是不是身体还有点虚啊?”贝利尔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问道。
伊凡:“……”
伊凡脸色更差了,像块经年不化的冰山,冒着渗骨的寒气,“我、很、好。”
韦尔斯低笑一声,从贝利尔身后靠过来,“你怎么能说他虚呢,他可是第二执政啊。”
贝利尔也不是真的关心伊凡,他全是为了任务,否则怎么可能主动解决这些雄虫?所以他也没多问,反正伊凡自己都说了没事。
“伊凡,你刚恢复,就别太紧绷了,我们来玩游戏吧怎么样?”贝利尔用亮晶晶的眼珠看着他。
伊凡对他态度一直很好,不像韦尔斯这家伙连哄带骗的,完成这个任务应该会比较容易吧?
谁知,伊凡看也没看他,只淡淡的说:“我从来不做这么无趣的事。”
贝利尔呼吸一滞:“那你现在在干嘛?”
伊凡打开一个悬浮荧幕,上面浮现出一些复杂的地图和物资信息,“在计算如果反叛军攻打过来,这可星球以及上面的工虫们可以支持多久。”
贝利尔:“……”刚清醒过来就开始筹备打仗了,真是勤劳啊。
韦尔斯的手搭在贝利尔肩膀上,凑过来说:“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别打扰他了吧。我们出去玩,去我的房间,怎么样?”
贝利尔拍开他的爪子,“别随随便便碰我!”
要不是怕伊凡觉得他跟韦尔斯进行了什么py交易,他肯定立马让韦尔斯道歉了,或者跪下行礼之类。但现在还得在伊凡面前伪装一下才行。
“韦尔斯,不然你先回去吧。”贝利尔看向伊凡,“你觉得呢,这里是你的城堡。”
伊凡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细微的波动,他抬眸扫了一眼韦尔斯那似乎有些僵硬的表情,“好啊,韦尔斯,既然他不欢迎你,那你也该走了。”
韦尔斯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本想死皮赖脸的继续留下来,但他忽然注意到贝利尔那志在必得的表情,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就像把伊凡当成了什么轻而易举就能俘获的小猎物一眼。
韦尔斯几乎立刻就猜到,贝利尔很有可能要对星蚀千眼支配者使用同样的手段,像控制自己这样来控制伊凡。
不过,伊凡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人放下戒备的呢。
韦尔斯忽然感到了一点轻松,“好吧,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反正贝利尔想要对付伊凡的话,是不可能成功的,他还是回去等几天好消息吧。
*
韦尔斯离开后,整个空间的气氛就变得安静了许多,安静到有些怪异。伊凡在沙发上坐着看了一会儿地图,就注意到贝利尔在一旁支支吾吾的,好像有话要说,而且似乎还是一件难事。
结合贝利尔刚刚的表现,伊凡合理认为可能是有什么天大的难处要拜托自己,譬如放过所有人类俘虏这种很荒谬的请求之类。
但,也不是不可以。
贝利尔都答应做虫母实验了,这种实验副作用很高,那他也有必要对贝利尔更好一点,无论他提出什么条件,都最好是要倾尽所能做到。
伊凡清了清嗓子,“贝利尔,如果你有什么麻……”
贝利尔同时开口:“伊凡,你这里有酒吗?我们来喝酒吧!”
伊凡蹙了蹙眉,“酒?”
贝利尔点点头,“对啊。”
“所以你刚刚就想问这个,想喝酒?”就这么小的一个要求,为什么要做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害得他还以为自己可能要与全虫族为敌,放走那些人类俘虏了。
“是跟你一起喝。”贝利尔纠正道。
贝利尔已经想好了,他打算把伊凡灌醉,然后打倒他,喝醉的伊凡肯定比清醒的他更好应付。
伊凡让管家小机器狗拿了些酒过来,放到贝利尔面前,“你随意。”
贝利尔很爱喝酒,在家时就是个酒罐子,对他来说,有时候半梦半醒的状态好像才是最轻松的。
他自认酒量也很好,肯定能把伊凡灌醉。
结果一个小时后,贝利尔已经醉的晕乎乎的倒在沙发上了,伊凡还是端坐在他旁边,一点都看不出来醉意,甚至还贴心的把贝利尔的头放在自己腿上,给他哄睡。
等到第二天贝利尔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白白浪费了一整晚的时间,他都醉的一觉不醒了,伊凡怎么还能毫无醉意?!
但无论如何,这个方法也是行不通的了,贝利尔只能另想办法。
可惜做虫母实验的事却是拖不得了,伊凡特地亲自带着贝利尔去实验室,贝利尔只能抓着他,“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但既然答应你了就会配合你,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这下,伊凡终于松口,“好。”
“无论什么事,你都不能反悔啊。”
伊凡:“当然。”
*
贝利尔穿上了一身纯白的衣服,又服用了两剂营养剂,勉强饱腹,之后伊凡就送他去实验室了。
贝利尔迟疑道:“对了,伊凡,我的同伴们呢?你们该不会把所有俘虏都杀了吧?”
“他们是你的同伴?”蝎神红雨不动声色的说:“我会知会俘虏营,确保他们的安全。”
“那就好,谢谢你了。”贝利尔轻轻扬起笑脸,像只傲娇的猫抬高尾巴。
实验室建在星球的地底,蝎神红雨带着贝利尔从悬浮堡垒一跃而下,贝利尔抱紧了蝎神红雨的手臂,兴奋的感受着失重感,他在半空中还看见了那个角斗场,只不过已经关闭了。
从基地入口进去,地下空间如同深渊一般,内部深不见底,像只钢筋铁骨的巨兽。
上面几层应当是工虫级居住的地方了,有四通八达的运输管道,网状分布的球形腔室,墙壁上覆盖着一层生物荧光苔藓,阴冷潮湿。
再往下,却是焕然一新的实验室,保密性很高,穿越了好几层密码墙,墙壁和地板干净整洁,其中来往的大部分都是兵虫级的管理层。
基地内部整体像是一座倒置型的金字塔,越是在底层生活和工作的虫族,反而越精锐。
蝎神红雨把他送到实验室门口,把他交到研究员手上,就不走了,说:“你去吧,有事可以让研究员联系我。我有时间了也会过来查看实验进度的。”
贝利尔没有阻拦,有他在身边反而不好行事,走了更好。
他被研究员带了进去,实验室内部比他想象的更庞大瑰丽,各种各样的标本,先进复杂的实验仪器。为了方便行事,兵虫们大部分都是化作了人类的形态。
贝利尔“啧”了一声,心想这合理吗,不是说虫族都是没有文明的,很野蛮的野兽吗?这哪里野蛮了,哪里像野兽了?他们竟然会操作这么多仪器?!
研究员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说:“最后一只虫母死后,我们陆续成立了各种研究院、实验室。”
懂了,面对灭族的压力,还是要学习要进步。
毕竟只有虫母能诞下高级虫族呢,普通雌虫诞下的只会是工虫级的。没有高级虫族的保护,虫族是真的可能会灭绝。
虫母之于虫族,是至高无上的母亲,是命运的主宰者,是系一族兴衰的关键。现在他们失去了虫母,精神力无法得到疏导,高级虫族都在逐渐崩溃……
因此虫族进攻人类的次数越来越多,也愈发凶猛,不计后果,虫族本就比同等级的人类更强,还自带防御外壳,高级虫族还都拥有神秘莫测的异能,人族与虫族的交战每况愈下。
边走边观察,贝利尔注意到一个研究员打着哈欠,而他面前的光幕上的信息不太对劲,这吸引力贝利尔的注意力。
定睛一看,他竟然在主动发射伪装成原始文明的无线电波,而且从左右好几个屏幕上的信息来看,其中包含错误科技树信息,但定位似乎却是其他宇宙生物所在的星域——似乎是星族。
贝利尔学在学校学习过,星族也是个十分强大的种族,个体能借助一个恒星的力量,只是数量稀少,又不易存活。能成年的基本上都是一方宇宙霸主。
老师也都警告过他们,不要招惹星族。
“他这是在做什么?”贝利尔问。
研究员看了一眼,说:“不明显吗,当然是在诱导其他文明,低估其威胁等级。”
其实贝利尔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敢相信,“这也太缺德了吧,这不是故意找事吗?”
宇宙中存在着浩如烟海的种族,大家默默遵循着互不干涉的原则,但要是哪些星球上的种族相信了电波内容,跑过去招惹星族,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不由打了个冷颤,抱着自己的双臂,也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以后谁还敢说虫族野蛮无脑,只进化了身体没进化脑子,他第一个急!
研究员说:“域主的命令啊,我们只能照做了。”
贝利尔眼睛睁大,“蝎神红雨,他连星族也敢招惹啊?”
研究员冷笑,似乎并不骄傲,反而停下来,转头看着贝利尔,“域主可是为了往上爬什么事都能做的,为了得到域主之位,他向他的王父发起了挑战,最后他赢了,还把王父杀了,这么可怕的存在,什么事做不出来,别说星族了……”
贝利尔歪了歪头,打断了他的话,“这算可怕吗?我还以为,你们虫族就是这样的呢,冷酷无情,强者为尊。”
虫族内部继承不就是这样吗,如果觉得自己够强就去挑战,赢了就能得到域主之位,只不过是生死之战,挑战者没有输这个选项,只有赢,或者死。
“可是,王父是他在世唯一的亲属了,我们虫族也不是丝毫没有亲情的好吧?没有虫会弑父的。他一点情感都没有……我们都怀疑,他其实是虫族反叛军首领呢。”
“原来虫族也有反叛军啊。”贝利尔感叹道。
研究员深吸一口气,感觉被套话了,不悦的抓住贝利尔的肩膀就把他往一个房间里推去。
贝利尔被按到了一个液体舱前,连忙亮出银戒给他看,“喂,你小心点,我可是你们域主的贵宾!”
研究员没有再废话,让他躺进去,先用这个仪器清理身体内的杂质。
贝利尔左看看右看看,想着他反正已经是虫母了,这种实验应该也无伤大雅吧,就配合的躺了进去。
躺下后,他忽然抓住研究员的手臂,“你知道俘虏营的情况吗,前段时间来的那一批俘虏,他们怎么样了?不要糊弄我,不然我让你们域主罚你。”
研究员语气淡淡的说:“俘虏如果不死在角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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