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司长略感无语，“第一次直播是在鬼府，鬼差公台，没有弄虚作假的可能，而第二次却是在外面，平平无奇的一处凶宅，黄票衙想做点儿手段，轻而易举，你光顾着分析［导员］的直播内容了，却忽视了外部因素弄虚作假的可能性。”
玄参恍然大悟，怒火中烧，鬼蛋的黄票衙，害他担惊受怕这么久，鬼都咽不下这口气。
霎时，他又忽然意识到司长为何纵容自己口出狂言，公然说破卫逆司和黄票衙表面的和谐。
大胆黄票衙都把手伸到卫逆司里了，卫逆司断断不能接受啊。
他们作假卫逆司的数据，掺和卫逆司的推流……最可怕的是卫逆司偏偏没有发现这一切，除了司长一鬼。
玄参无比后怕。
他正操起虚符盘一通输出，却被［导员］猛地泼了一盆冷水。
［导员］：我怎么就屏蔽不了你嘞，红点一直跳，好吵啊
玄参心塞，自己大计未成就被人当成了一只聒噪的鹦鹉，这下哪里还能树立自己威严的形象？
砰。
［导员］又冒出一条消息。
［导员］：会签的，会签的，但不是现在。
玄参眼疾手快，火速跟上：您意向哪个时候？
［导员］：下一次科举之后。
万赋雪那边已经把这个理由给维修员解释一遍了，懒得再给玄参解释第二遍，发了这句话后就关闭了符龟，等待玄参自己去悟。
玄参坐在符大龟面前，心领神会地悟了个毛线，他一拍脑袋，大呼原来如此，深感自己想的太简单。
这签约哪里是说签就能签的事？
还是导员考虑周全!
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玉尘945年的2月，鬼差考试是什么时候？鬼差考试是玉尘945年的5月，玉尘945年的5月是什么时候？玉尘945年的5月是卫逆司新合同出台的时候。
［导员］倘若现在签了合同，那签的只能是实行了500年的旧合同，这合同一签就是300年的卖身契，一条条一款款都是铁一样的律条，不仅没有半点谈判余地，一旦违规，还会有被鬼府逮捕的风险。
而将要出台的新合同呢？
新合同还没编呢。
鬼差考试一结束，新的鬼员一上任，编新合同的就是他们的活了。
好巧不巧，［导员］便是鬼差考试的官方教辅人员，玄参在后台能清楚地看到观众画像，虽然大家嘴上说着造谣、荒谬、他鬼的……但这帮表里不一、口是心非的小鬼中还真他鬼的有大批备考鬼民。
观众画像大批覆盖下届考生。
玄参和［导员］相处时间尚短，他不敢给［导员］打包票说［导员］的押题一定完美无缺。
但如果真的压中了呢。
这些考生怕不是要给［导员］磕头了。
等到那时领了恩情的考生，怎么可能不在编订合同时偏心［导员］一点。
玄参大悟特悟，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相隔甚远的凌宅内，［老爹小姑在油锅］凌汾和［导员］万赋雪完成了一次地下接头式的告别。
凌汾先前遣走了家里所有耳目，沉浸式地和万赋雪在空荡荡的凌宅里来了一场惊险厮杀。
为了防止自己出意外，凌汾嘱咐管家鬼一定一定要在暗器全部被打坏时火速回家救鬼命。
按照凌汾的设想，导员如果能干赢一半的暗器，那她绝对是完全的强者，自己立刻就会雇佣她！
可如果导员干赢了全部的暗器，那必然是自己已经完全惹怒了他，管家再不回来，自己就要一命呜呼了。
他对此做过非常完整的计算。
依自己那些暗器的结实程度，导员要干赢所有，那必须废半个时辰才行啊！
可他算来算去也没算到万赋雪体育老师身体的强度……
老郑强大的铁拳只用了区区几下子就扫除了全部危险，所有的一切暗器都跟挠痒痒似的脆弱不堪。
赶在管家鬼回来救主杀鬼之前，凌汾匆匆送别了万赋雪。
万赋雪没有因为他的伟大理想而和他达成一致，喜结同盟，但万赋雪在听到他愿意透露更多案件内情后，果断达成结盟。
一切快的凌汾难以置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老郑·万赋雪”的遒劲铁臂梨花带雨，仿佛脆成了含情小男鬼。
瘆得万赋雪险些维持不住“老郑”的化形。
临别末了，凌汾泪眼莎莎，“老师呜呜呜虽然你流量断崖下滑，打赏不复当初，疑似造谣污蔑，可能鬼府逮捕，甚至下次流量更低，但你放心，有我凌汾在，我一定养你到大业完成。”
万赋雪勉强不笑，“谢谢，大可不必。”
她第一次直播赚到的功德已经足够她撑到奈何桥修复完工了。
甚至撑到几百年后也不是问题。
不过凌汾提到的事并非瞎话，她确实面临流量断崖下滑，打赏不服当初，疑似造谣污蔑，可能鬼府逮捕，甚至下次流量更低的风险。
啊呸，疑似造谣污蔑是纯粹的瞎话，她说的每一个字都真的不能再真了，别鬼不清楚真相她还能不清楚吗。
贴心小棉袄维修员温情安慰，“或许是上次开播时机不对？万女士别担心！我这就去搜罗一下大家的观后反馈。”
维修员是个大大大好鬼。
万赋雪感动落泪，倘若她要养个孩子，那必然是维修员这样式的。
她注意到，凌汾其实漏了一个点——大富贵鬼民100000009。
这样量级的榜一大鬼本该是她直播间里最亮眼的风景，可惜大鬼只冷漠无情的来了一次，冷漠无情的砸完冰冷的功德后就拍拍屁股走鬼，不仅没来第二次，甚至没有关注她。
扔完钱就走，什么也不图，不图押题，不图案情，搞得跟洗功德一样，害的万赋雪至今没敢碰打赏的上万功德。
等她签约完成后的第一件事无疑就是让卫逆司好好检查一下那上万功德到底是不是黑功德。
万赋雪骑马赶路一半，维修员查了一半，心虚开口：“万女士，我可能欠缺舆情分析能力，简而言之，我看不出名堂……”
来阴间以来，万赋雪最放心的不是功德体系的严谨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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