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聊到某些话题时,袁珍宝经常开玩笑,说她是青鸾宫的头牌。
可她不耐烦起来,那种剽悍,仿佛能够一拳打死三头牛。
以江跃鲤对她的浅薄认知,她必是在自吹自擂。
但江跃鲤没想到的是,今日一见,她果然有着头牌的实力。
袁珍宝身子袅娜,媚眼如丝,抬手便攀上了重折陌胸口……前的外袍衣襟。
她这事做得做得不地道,摆出一副卖弄风情的姿态,又嫌弃地不愿意碰对方一下。
她翘着兰花指,手指在重折陌衣领上打圈,朝他抛了几个媚眼。
这眼神炉火纯青,连江跃鲤一介女流都心神荡漾。
凌无咎果然没有冤枉她,与袁珍宝相比,她抛的媚眼,是有那么一点点像眼部抽筋。
“这技艺,你觉得如何?”袁珍宝笑声有些干巴,“只需要一年,一年便可以练到这种程度。”
她的嗓音里有种隐忍的恨意,明明是弦紧欲断而不自知,江跃鲤本来打算欣赏她炉火纯青的勾人声线,却听出了情绪临近崩溃的意味。
江跃鲤并不知这是否是巫山钉的影响。
她只知道,“一年”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时间。
也知道,这里又蔓延了一场大火,她这个救火员,已经拎起了救火的小水桶。
袁珍宝站在重折陌面前,身量矮了一截,却比对方气焰高涨数倍。只是重折陌像个不入凡尘的和尚一般,不动如钟,神色平静。
而她本该轻柔打圈的指尖,已经一下攥住对方的衣襟,仿佛绷紧到极限,要将那块布料揪扯下来。
一张一弛,泾渭分明。
这是他们爱恨情仇的决战场,非吃瓜群众可所能插足。
江跃鲤化了手上凝聚的灵力,继续观望。
“重折陌,你不是向来大公无私吗?青鸾宫那老不死是我杀的,地宫阵法也是我毁掉的,你该如何?”
重折陌只是沉默地,平静地看着袁珍宝。
袁珍宝瞧着他,深觉无趣:“算了。”
那一句话,像是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江跃鲤看见她松开了他的衣襟。可眼神依旧死死盯着重折陌,似乎试图在他面上找出某种情绪。
就在江跃鲤差点将重折陌定义为冷暴力渣男之际,他说话了。
“你只需如实告知我,当晚发生了何事。”
袁珍宝:“我自会去自首,牵扯不到旁人。”
重折陌终于迟疑地皱了皱眉。
安霞霞显然是不怕虎的初生牛犊,她嗷地一声,便冲上前去,挡在袁珍宝面前。
“你这算什么,青鸾宫的勾当你又不是不知,”她母鸡护鸡仔似的,冲着重折陌道:“人死了活该,那地宫毁了更好,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就行了!”
江跃鲤在这一瞬间,听出了他们的熟稔,原来安霞霞也是此故事中的一员。
她心想这袁珍宝上赶着认罪,对方还怎么找理由。
重折陌:“做错事就得认罚,这本就是规矩。”
袁珍宝:“那她呢,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有本事你进青鸾宫试试。”
江跃鲤和重折陌同时望向她。
江跃鲤是吃惊,这爱恨情仇的故事里,竟然还有一个人,“她”是谁?
而重折陌只是情绪微动,并不见对那个“她”的在意。他以一种诡异的麻木不仁,袖手旁观袁珍宝的质问。
他身前被抓皱的衣襟并未抚平,鬓碎发拂过的眼眸下,平和的眼神,令江跃鲤心中一凛。
那像一条在幽冷深潭蛰伏了漫长时间的毒蛇,静候着自己的猎物。
江跃鲤不知他的猎物是什么,或者是谁。
双方对峙得正激烈,下一刻,却又非常有默契地,身体同时一僵。
因为一条白绫绑住了重折陌。
如果像粽子那样五花大绑,他们也不至于满脸惊讶,跟见了鬼一般。
主要这个绑法……不太文雅。
自脖子绕下,在胸口、腰间绕两圈,再圈着手臂扯到身后,于手腕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勒得他宽肩窄腰。
虽说江跃鲤记忆一向不错,本想学那日在袁珍宝身上的捆绑方式,可她摸不到要领,白绫也不够长。
不过这个半成品也够用了。
袁珍宝看着重折陌,面上的怒火和悲愤一扫而空,惊讶之色溢于言表,而后爆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直拍江跃鲤手臂。
江跃鲤无言,一动不动,任由她拍打,身形被拍得一晃一晃。
姐姐,别笑了。
你不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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