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加更
【我不会欺负陈则眠】
入冬以后,天气一天天变冷。
随着陆灼年和苏遥互相看不顺眼,陈则眠的处境也愈发艰难。
二人的主要分歧,主要来自陈则眠的学习问题。
陆灼年自己就是个学霸+卷王,对陈则眠的学习抓得很紧,反对苏遥替陈则眠抄笔记、写作业等学术**行为。
陈则眠从心底里觉得陆灼年是对的,就像老师总说的那样,知识要学到自己的脑袋里才行,苏遥天天帮他捉刀代笔,对他自身发展有害无益。
可是有人帮忙抄笔记和写作业真的很爽诶。
陈则眠总是跟自己说‘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结果都最后到了期末考试,苏氏滴滴代写服务还在不断延期。
走进考场前,陆灼年拍了下陈则眠脑门:“看你这次能排第几。”
陈则眠也挺忐忑的,在考场外临阵磨枪,心不在焉地翻着课本,半个字也读不进去。
苏遥对陈则眠倒是信心满满:“你那么厉害,考试一定没问题的,这是我给你买的热拿铁,你加油,我先去考场了。”
看着苏遥离去的背影,萧可颂揽着陈则眠肩膀感叹:“哎呀,你这可真是帝王般的待遇啊。”
陈则眠斜睨萧可颂:“我要是当皇帝先把学校炸了。”
萧可颂说:“以前我学历史,总是想不明白这皇帝就那么是非不分,看不出谁是忠臣谁是奸臣吗?这回我看懂了,忠言逆耳,还是有人捧着得劲儿。”
陈则眠望向拿着考卷款款走来的监考老师,把书往包里一扔:“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肯定做个好皇帝。”
有人适合做皇帝,有人适合当学生。
陈则眠就是那种永恒的中流,再努力学也考不了第一,再怎么摆也落不进倒数。
期末成绩公示,陈则眠全校十八。
返校当天下了场大雪,陈则眠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红榜前,扬眉吐气道:“怎么样,陆灼年,你还有什么话说。”
陆灼年看着缩在羽绒服里的陈则眠:“你鼻子都冻红了。”
陈则眠摸了下鼻子:“真冷。”
正在这时,一个雪球从身后砸来!
陈则眠回头的瞬间,萧可颂又扔了个雪球砸向陆灼年。
两个雪球相继落在二人肩头。
“来打雪仗啊!”萧可颂抓了把雪,趁叶宸不备往他衣服里一塞
,然后转头就跑:“叶少爷,来追我呀。”
叶宸抬手抓住了萧可颂帽子。
萧可颂:“……”
陈则眠趁机团了个雪球,不偏不倚地砸在萧可颂胸口。
雪沫四溅,如乱琼碎玉般炸开。
萧可颂吃痛,伸手挡着脸:“陈则眠你不讲武德!怎么还和叶宸联手欺负我。”
苏遥撑着膝盖笑萧可颂:“哪儿有你这么打雪仗的,上来就得罪了三个,还怪他们联手对付你。”
萧可颂抓了把雪扬向苏遥:“好啊,都得罪三个了,也不差你一个。”
苏遥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猝然被扬了满脸雪,吃了一嘴冰凉,冲上去就要追打萧可颂。
叶宸这时才松了手,放萧可颂跑了。
苏遥一边吐雪沫一边骂叶宸:“你真偏心,他往我脸上扔雪你不管,我一打他你就松手了。”
陈则眠从后面冲上来,朝萧可颂追去:“我帮你揍他。”
萧可颂大叫一声,躲在陆灼年身后,求饶道:“别别别,分个队吧,不要都打我。”
雪天地滑,陈则眠冲得太快,一个滑铲把陆灼年和萧可颂同时铲飞,三个人摔成一团。
苏遥跑过去扶陈则眠,结果在陈则眠摔倒的地方也滑了一跤,整个人原地起飞,打保龄球似的撞翻了刚爬起来的三人。
陈则眠往后一仰,摔进了陆灼年怀里。
陆灼年护着陈则眠的头,超不经意地把苏遥推到了萧可颂那边。
萧可颂趴在地上,也不知道谁砸在了自己身上,下巴一铲啃了满嘴雪。
只有叶宸置身事外,独善其身。
萧可颂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捂着腰:“哎呀,腰扭了,腰扭了,叶宸快来拽我一把。”
叶宸后退两步:“不去。”
萧可颂奸计失败,连滚带爬地扑向叶宸,抓着他裤脚硬给人掀翻了。
五个人粘了满身残雪,又狼狈又快乐。
接下来就是一场混战,几个人心里虽各有偏向,但打着打着就敌我不分,除了自己以外见谁打谁。
漫天大雪,雪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交错纵横成他们不灭的青春。
陈则眠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很久。
然而事与愿违。
聚散匆匆,人永远无法预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新春的氛围尚未消散,漫长的寒假看不见结尾,可有些人却即将暂别于他们共同的旅程中。
苏遥要
转学了。
确切地说不是转学,而是出国留学。
送苏遥去机场的那天,京市的天阴沉沉的,零星地撒了几粒小雪。
盐粒似的雪沫碎得像冰,还没有落在脸上就化了。
苏遥紧紧握着陈则眠的手,好像只要抓得足够用力,就能将那些短暂又美好的时光牢牢抓在手里。
他睫毛湿漉漉的,不知是雪粒还是眼泪:“我还没有给你弹过琴,陈则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千万、千万不要把我忘了。”
陈则眠安慰道:“别难过,我们肯定还会再见的。”
苏遥轻轻摇了下头:“外婆把我和妈妈接到国外,就是想让我们和国内的一切彻底划清界限,我不会再回来了。”
苏家母亲家书香门第,世代清流,凡是来路不正的钱是一分都不会用的。
当年苏遥父母离婚后,母亲将彩礼都退了,本想斩断与苏家的关联,却不想苏遥父亲出事后,还是牵扯上了她的孩子,为了远离这些是是非非,她最终决定远离这片伤心地,带苏遥去英国伦敦的外祖家生活。
在这种情况下离国,苏遥很清楚无论他多么思念京市,也没人会带他回来。
陈则眠说:“没关系的,我也可以去看你。”
苏遥抬眸看着陈则眠:“陆灼年说得对,你就是个骗子,总是会答应别人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陈则眠:“……”
“陈叔叔是警察,护照都在单位压着呢,你怎么出国,”苏遥偏开头,飞快抹了下眼睛:“等你自己能来伦敦玩,早就把我忘了。”
登机提示广播响起。
苏遥手指蜷起,终于还是放开了陈则眠的手。
萧可颂哭得最伤心,上前抱住苏遥:“我唯一同学转走了,以后我就只能自己在二班了。”
苏遥明明自己也在哭,还是捶了捶萧可颂的肩膀:“叶宸和陆灼年是一头的,我把陈则眠交给你了,如果陆灼年敢欺负他,你一定不要不管,好不好。”
萧可颂点点头:“好,我管不了的话,就让我小叔管。”
陆灼年说:“我不会欺负陈则眠。”
苏遥红着眼看向陆灼年:“可是你总是管陈则眠,还特别凶。”
陆灼年:“……”
叶宸也抱了抱苏遥:“放心吧,陈则眠那么能打,谁能欺负得了他,你在国外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广播再次提示登机。
苏遥
深深看了四个好友一眼,转身走进登机口,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陈则眠经历过太多次分别,再也见不到的人也太多,已经不大会因为离别而难过了。
但心里还是闷闷的。
苍天细雪见证了一场离别,可这样的离别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个人的离愁别绪落入茫茫人间,如同雪粒飘进池塘,一触即逝,激不起半分涟漪。
初三下半年开学后就是日复一日地复习、月考、模拟考。
陈则眠所在的班级是重点班,所有人都在冲刺。
为了有更多时间学习,叶宸和萧可颂也搬回宿舍,每天放学后都要再看会儿书。
陆灼年虽然从未离开过年级第一的位置,但依旧不曾有半日松懈,每天都要刷题、做卷子。
陈则眠不知道这些富二代为什么这么卷,但富二代都在卷了,他也只能跟着往前跑,在模拟考试中跑进了全年级2%,从篮球特招生转为了普通文化生。
篮球训练取消了,陈则眠唯一的消遣只剩下早上和陆灼年晨跑。
这个好习惯一直坚持到高中。
高中单人单桌,陈则眠不能和陆灼年做同桌了。
两个人的座位还是前后挨着,物理距离上并没有变远很多,就是上课说话没那么方便,考单词也抄不到了。
陈则眠无聊时会给陆灼年传纸条,陆灼年有时候会回,有时候把纸条没收,还有时候会在上面写——
陆灼年:好好听课。
周五的最后一节课,陈则眠向来是没心思好好听的,今天又下大雨,外面狂风呼啸,树木在风中摇摆,枝叶翻飞狠狠拍向玻璃,又被如注的暴雨冲走。
乌云昏黄,雷电交加,有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陈则眠又给陆灼年传了纸条,问他下了这么大的雨,放学怎么回家。
陆灼年:先不回家,等雨停了再说。
陈则眠:那去篮球馆打球不?
陆灼年:可。
陈则眠:还[可],你怎么不直接拿红笔写个[阅]字呢。
陆灼年:阅字笔画多。
陈则眠:那你下次直接画个对勾得了。
陆灼年看着纸条,在陈则眠那句话下面画了个对勾。
陈则眠开始撺局打篮球,先低头给萧可颂发了条消息,萧可颂也没有好好听课,估计正在玩手机,秒回没问题。
【萧可颂:剩下的人我找,你跟叶宸说一声,刚给他发微信没回。
】
陈则眠回头往叶宸的方向看了一眼。
叶宸戴着眼镜,正在抄黑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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