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得太快，店铺里的摊主们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收银台已经被砸了。
伴随着那些东西消失，笼罩在集市上空的雾气开始剧烈翻涌，逐渐变得稀薄。
丧尸们惊慌地吼叫着，然而没等他们惊恐完，纪倾尘走到了左手边第一家店铺前——那是一家专卖各种道具的小店。
集市里不能说话，省去了沟通的麻烦，纪小姐便直接上手，迅速把货架上的东西取下来放进口袋里的冰灯玉露中。
她的脚步很轻快，风卷残云一般搜刮完店里的藏货，出门去另一家扫荡了。
丧尸店主：刚刚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它试图跑出去拦截那个“土匪”，然而走到一半却惊觉，自己已经没有东西要求那个土匪付账。
店主……店主CPU烧了。僵在店门口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最后只能发出无力的咆哮。但并不用担心，很快它就有了一条街的病友。
纪倾尘在每家店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分钟，不到半小时，她已经把整条街除丧尸和房子之外的东西打包带走了。
身后，迷雾彻底散干净了，一整条街道到处是丧尸此起彼伏的吼叫。似乎是失去了某种束缚，丧尸们发了疯一样地拆卸着自己的店铺。恨不得把其上一砖一瓦都给掰成两片。
“是真的还留有意识啊。”走向另一条街道的脚步顿了顿，纪倾尘收起手中的植物。
让他们自己拆也好。
就这样，五个小时后……
整个集市最豪华的区域，已有四分之一成了一片废墟。
摧毁丧尸们的收银工具倒不是问题，重点是纪小姐只有一个人两只手，没法做到迅速收割完一条街上的道具。
如此一来，花费的时间自然长了很多。纪倾尘那搜刮真叫片甲不留，出每家店的时候，除了店主就只剩下一个毛坯房了。一番折腾下来，一颗冰灯玉露已被装满。
至于那些倒霉催的店主，纷纷在鬼哭狼嚎中拆家呢。反正现在雾也没了，视力好点就能看到那些地方的惨状——纪倾尘好歹给他们留了个毛坯房，现在却已经成为一地建筑材料。
被洗劫一空的丧尸们似乎突然就发了疯，正经点的拿头撞墙，暴力些的已经开始生啃屋顶，这攻击方式着实过于原始了点。
“不过，都折腾这么久了，这集市真没有一点防御措施吗？”
集市里的游逛丧尸：你要不要看看我们现在是什么惨状再说这话，那是没有防御措施吗，那是防御措施□□趴下了好吗！
那些被清除了迷雾的区域中除了变成废墟的街道，拆解的店主们，就属倒在街道中间那一坨最醒目。
那些丧尸堆最低的也至少有五米高，全部由试图攻击纪倾尘的游逛丧尸组成。由于纪小姐一尸喂一嘴玉米的缘故，大部分丧尸的头都被炸烂了，更有幸运儿直接变成一张轻飘飘的丧尸皮——蔷薇干的，她说她好久没吃这么饱过了。
纪倾尘要是把这整个集市的丧尸全干完，都够她再解封两张卡牌。
说曹操曹操就到。四面八方的迷雾里，乌泱泱的丧尸开始聚集。五个小时的惨败让集市彻底意识到不能坐以待毙，但一条街道的游逛丧事完全不足以拦住这个恶魔。
虽然现在这样好像也没什么用。纪倾尘照样一刀一个小朋友。一锅端了，还省得她每条街道都要清理一遍。
不过，即便这些丧尸并不能对她构成什么威胁，清理起来还是要时间的，加上之前的，估摸着全部收拾完已经是他们进入副本的第二天过半。
正好这会儿没啥压力，纪倾尘一边动手，一边去看另五处以及蓝梦那儿的情况。
还行，都没啥生命危险。
红色集市，三人一天多没吃过东西，身上那种针扎的刺痛感几乎无法忍受。好在除了秦二白和秦一黑身上最开始出现的丧尸特征，此后，他们的异化就再也没有继续。
三人心里也逐渐有了底，只要控制好交易量，就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于是，当饥饿带来的副作用逐渐增强直至无法忍受的时候，三人都默契地选择去换取最便宜的食物缓解。
五毫升血液会带来的异化很小，换取的食物足够让他们再多撑一天。
“已经找了半个集市了，那些摊位上的东西来来回回就那么几种，看起来也跟线索不搭边啊。”
蔡霖把疑惑写在笔记本上。
五个集市在确认了交易条件后最先做的一件事就是先买到一本笔记本，毕竟光靠打手语实在太难交流。
“是，不过我们只在外围走动，或许是因为线索弄得太低了。毕竟进入的时候电子音说过，在这个集市我们可以换取想要的一切，如何通关副本自然也包含在这“一切”中。”
尽管五座集市的建筑不一样，结构却都差不多，成一个同心圆的分布，越往中间店铺越豪华，售卖的东西更加高级，所需“货币”自然也会更多。
但秦二白很清楚，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
“还有一种可能性。”他接着在纸上写道，“线索并不在这些货品上。你们就不好奇么，这些东西到底是哪来的？”
……
“进货渠道？”
涂格看着格雷亚斯递过来的纸。
“丧尸售卖的商品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吧？而且除了我们，别的丧尸也在购买。总会有消耗完的一天。”
……
“有道理，你们等着。”
在彻底接受了自己被迫进入一个奇怪的副本后，桑格雅又将其他人的情况以及他脑海中的一个聊天群告诉了他。穆松同样接受良好，并迅速适应了自己的新身份。还把自己失忆的情况给其他人解释一遍。
这会儿仗着自己左右没记忆可丢，他毫无负担走向一个还剩下两个看起来就很不错的蛋糕的摊位，将东西收入囊中。
随即三人看见，那个丧尸拎起自己的摊位，走入了游逛者的队伍中。
没了？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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