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笼罩天际,无尽的血色雾气在缭绕,阵阵腥风让人闻之作呕,似乎风都染上了血的赤红。
猩红的血液汇聚成河,淌到一人的脚下。
少女一身白色长袍染满血色,岿然不动,目光犹如冰冷的剑锋,白皙的美丽面容上似乎带着一种残忍的艳丽。
眉心的红色竖痕仿佛在缓缓流淌而下,冲天杀意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少女剑指天际,天边立着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男子,金冠将头发高高束起,面容仿佛被雾气遮掩,看不清楚。
男子面上似乎带有复杂,但很快,他收敛神情,低沉的声音破开杀意:“阿漾,我本不欲与你为敌,不曾想,你会变成这样。”
“什么样?残缺丑陋的鬼修之身吗?这都是拜你所赐,杀妻证道便是你无情道必经之途吗?笑话,不过是邪门歪道,尚且比不过我等鬼道。”
谢初漾脸上沾了几滴鲜血,声音带着讥讽。
男子的眼底露出哀伤,似乎有几分不忍。
他声音飘得极远,轻柔得快要融进风里,“阿漾,只有彻底斩断情丝,除掉心魔,才能成我仙途,从始至终,你就是我的心魔。”
[好不要脸,这人有病啊,这就是大男主修仙文?杀妻证道的龙傲天大男主?]
[我拳头硬了,这还是他前期口口声声的白月光?白月光复活了还要再死一次啊?]
[这男主太恶心了吧?作者写的什么垃圾?谢初漾真是惨死了,当初用命救男主是为了体现男主的魅力?烂尾烂尾一星差评!]
[这白月光怨恨太大了,杀那么多无辜的人,也是个该死的,和男主一样恶心,不如同归于尽]
[没想到这白月光没死,最后还成了鬼王反派,屠了半个修真界,正好和另一个灭世反派凑一对]
不知道从何处飘来的声音打断谢初漾的思绪,他们话术奇怪,都是她从未听过的语句。
她愣在原地,看着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一剑穿来,而她的身体就像被什么东西死死定住,不能动弹,眼睁睁盯着利剑刺穿丹田,丹田破碎,灵力从里面冲散开。
她的身体不堪重负,身上出现大片裂痕。
谢初漾的灵气四散,像是个木偶的躯壳僵硬倒地。
谢初漾濒死之间伸手想要抓住那抹鲜红,最后红绸在指缝间滑落,沾满的血色的手也无力垂落。
鬼修的躯体难抵冲击,破成碎片,手腕上的红绸随主人一起被撕裂成碎布。
谢初漾死了。
谢听玉猛地惊醒,冷汗淋漓,她下意识抚摸心口,那里的跳动感觉让她微微舒缓了一口气。
但那种临死的不甘,让她感觉怅然若失。
明明只是噩梦,为什么这么真实?
像是真的死过一样。
还有,谢初漾,是谁?
额头上划下冷汗,长而浓密的眼睫扇动,谢听玉抬头,不知道身处何地,但这地方布置得简洁雅致,她正躺着的东西好像是一块青色的巨大玉石。
温热舒适。
谢听玉压下心头的悸动,打量室内,感觉有些浑浑噩噩的。
浑身酸痛至极,身上的衣物被尽数更换。
谢听玉听到窗外似有淅淅索索的声响,她伸手推开窗,一道持剑身影映入眼帘,素雅的月牙白长袍此时却像在夜色中发着光。
月光模糊那人的清冷侧脸,氤氲出一片靓丽色彩。
察觉到谢听玉的视线,那人扭过头来,清冷的面庞上浮现出无懈可击的温柔笑意,“可是我吵醒了师妹?抱歉。”
盯着温祉与的脸,谢听玉不可避免地愣神,心道:“一个反派长这么好看干嘛?”
温祉与坐在庭院中,脊背挺直,滑落低下头继续擦拭他的那柄冰蓝色长剑,在谢听玉心声响起的一刹那,动作顿住。
微敛的眸子中带着些许嘲讽意味。
反派?
他若是反派的话,谁来做这个正面人物,何人来诛杀他呢?
只怕这世上没有这样有能耐的人。
“好好一个帅哥,偏偏长了嘴。”又是一道夹杂着叹息的心声在脑海中响起。
温祉与把手中擦拭长剑的手帕放在石桌上,冷笑一声:“师妹已经躺了三天两夜了,总该出来活动活动。”
“师兄守了我三天两夜?”谢听玉面无表情关窗户拿过衣架上的外衣披在身上,径直打开门走出去。
温祉与扬首,“那倒是没有。”
“师尊外出,让我教你入门心法,顺带明天送你去学堂。”温祉与归剑入鞘,站起身来。
谢听玉歪了歪头,“什么心法?我没有灵根也可以修炼?还有,我一个凡人还要上学堂?”
温祉与先行回答前两个问题,“师尊独创的归玉心法,出自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倒是和师妹的名字格外相配,至于灵根……”,温祉与说到这里,轻笑出声。
“师妹平时还是要少看些话本子,我们修真,乃是修的星盘。”
话落,温祉与脚下浮现出耀眼的红蓝双色光芒,一个熟悉的阴阳鱼显露出来。
之前在梵音寺,温祉与曾展露过的。
谢听玉望着眼前范围愈来愈大的阴阳鱼,忍不住开口询问:“若是无灵根,灵气储存在何处,还是说星盘是可以收束在丹田内的?”
阴阳鱼扩大到方圆四丈时,已经快要覆盖整座庭院,温祉与垂眸。
“少年游,浮世玉,溯元行,叹逍遥,望海潮,少年游修肉身,浮世玉修骨,溯元行开始修气,叹逍遥修灵,望海潮修神,只有身心兼备,才能顺利踏入渡劫期。”
“而丹田的作用,自然是温养星盘,溯元行后星盘一分为二,辅盘在丹田,而主盘——”温祉与指了指脑袋,“在这里。”
温和的声音被夜风吹散,谢听玉缓缓点头,只觉得这修真界的境界比鬼府麻烦多了。
鬼府就只有九层境到渡劫的划分。
她来修真界前达到了九层境中期,在四大鬼王中排末尾,但也比其他小鬼厉害不少。
毕竟她才十七岁。
谢听玉一头乌发散落,长至腰间。
温祉与瞥了她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卷略显破烂的简册丢过去,“这是师尊亲笔书写的心法,多看看,争取在学堂大考之前学会。”
“师尊让温师兄教我,就是这样教吗?”
“我当年亦是如此,我的师妹天资聪颖,自是能轻易学会。”
[你要是学不会,连做我师妹的资格都没有]
系统冒出来精准翻译。
温祉与格外喜欢弯弯绕绕,谢听玉还以为温祉与在夸她,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结果听了同语转换系统的话,一股火气直冲心头。
她冷声道:“谁稀罕做你师妹?”
“师妹是不是对我的话有什么误解?我资质愚笨都可以做到的事情,谢师妹自然做着轻松。”温祉与眯了眯眼睛。
面上浮现无辜神色,像是被谢听玉冤枉了似的。
“哦对了,师妹收服神剑那日自然引气入体,现在已经是少年游二重天了,就莫再以凡人身份自居。”
谢听玉冷笑,拿着简册翻看片刻后,突然温祉与凑过来,“我带师妹去一个地方吧。”
谢听玉刚把简册随身收好,就被人一把拽住后衣领。
猝不及防落到一把剑上。
温祉与一手拽住谢听玉的衣领,另一只手掐诀御剑飞行,神色淡然,唇角微微勾起。
不多时,飞剑落下,谢听玉跌跌撞撞从剑上跳下。
胃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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