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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知礼亲自开车送程诉回秋水长天,二十八楼一切如旧。
程诉离开京城时只带走了一些衣服和必要的物品,她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回到这里,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
她离开后,祁知礼也没再来过这里,他说没有程诉在,他住哪里都没有区别,住在这里反而叫他更想念程诉,以致心神错乱。
“我可以和你一起住在这里吗?”
祁知礼问得很小心。
这套房子过户在程诉名下的事祁知礼是清楚的,所以他再也没办法拿这来压程诉,强硬的住进来。
这也是程诉为什么执意要回秋水长天的原因,待在自己的地盘,总是无比安心,那样被禁锢,被限制的日子不适合她,也是现在才明白,她骨子里居然还有向往自由的基因,她总以为她没什么所求。
“我想祁董事长还没有落魄到需要我收留。”
这话有些夹枪带棒的味道,程诉在得知祁知礼要软禁她之后,对他每一句好话,今天算是很体面的赶他出去了。程诉自己都不知道,她怼人的潜力竟这么大,也许是忽的和程韵待了一段时间,学了她伶牙俐齿的本事。
祁知礼此刻不敢再强求,只能顺着程诉的意思,出了这间房子,搬到了楼下。
其实程诉要不要他住进来都没什么区别,他知道房子的密码,这密码甚至还是他生日。
但他不知道,他前脚刚走,程诉后脚就换了密码。
指纹和数字密码都被重置,程诉录入她自己的指纹,换上只有她知道的密码。
她先前从伦敦回京住进这里时没有换密码,只重置了数字密码,因为那时这房子还不是她的,只是凌淑慎借给她住的。
程诉做事很有分寸,房子是凌淑慎为了方便她看管祁知礼而借的,里头的陈设她一样没动,密码也是,甚至住的是客卧,除了那张被意外换掉的沙发,这里和她来时没有区别,凌淑慎回京,她立马能完璧归赵。
既然现在这房子是自己的了,程诉便有了绝对的自主权,密码她想换就换了。
这里面少说没有赌气的成分在,她气祁知礼要把她关起来,所以程诉要把他关在门外。
没错,程诉二十九岁才起了叛逆心思,要把祁知礼关在门外,让他吃点教训。
盈盈月光似轻柔薄纱,夜幕里的秋水长天寂静无声,程诉坐在电脑前浏览邮箱,里面空空如也。
她那份辞呈发到凌淑慎那里半个月了,硬是没有一点回音。
太不正常了。
凌淑慎再忙,再脱不开身,就算刚下手术台,她也不会这么久都不给程诉答复,以往的邮件一周内必能看到回信。
程诉甚至想过,是不是凌淑慎病情恶化了才没有回复她,可她没有收到来自医院的任何消息,祁知礼看着也一切如常,不像凌淑慎出事后该有的样子。
那为什么她不答复程诉呢。
祁知礼已经是祁董事长,凌淑慎在英国的业务也被裁撤掉,程诉已经做完她该做的所有事,对凌淑慎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程诉主动提出离开,应该是件好事才对。
程诉想不明白。
孤寂空间里,密码锁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三次提示密码错误的响声接连入耳,程诉打开智能猫眼,见到祁知礼那张不可置信的脸。
又试了两次,祁知礼更加垂头丧气的神色里,还加了点愤怒。他反应再迟钝,此刻也意识到门锁的密码被换掉了,不再是“零六二零”了。
外面的人还在试,密码错误的响声一次次传来。
程诉站在门口,现在,她和祁知礼还剩一道墙的距离。
看着显示器里俊朗但充满怒气的面容,程诉的手不自觉的搭上门把手。
“打开这扇门吧,放他进来,你那么喜欢他,不舍得把他关在门外的。”
脑海里有个声音这样说。
“不要打开这扇门,你忘记他对你做过什么吗,他想把你关起来,现在开门就是引狼入室,说好要给他教训的。”
另一个声音这样说。
还没等两个声音争执出结果,门“咵嚓”一声,自己开了,程诉撞进祁知礼的目光里。
不可能,程诉明明换掉了密码,祁知礼怎么可能打开?是不是门坏了?还是……祁知礼猜到了密码?
程诉此刻有些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把密码设置复杂一点,四位数的密码有上万种可能性,居然恰好被祁知礼打开了。
“哐当”一声,祁知礼走进来,顺便带上了门。
程诉措不及防的被祁知礼摁在墙上,他厉声质问,为什么要换密码?为什么不让他进?
“你能把我关在祁公馆,我为什么不能换掉密码不让你进。”
比起祁知礼做的荒唐事,程诉只是换了密码不让他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是她自己家,她的质问有理有据。
但祁知礼眼睛红了,把头埋在程诉颈窝,哽咽着求她:
“你不要把我丢在门外好不好?”
程诉偏头不去看他,不忍心说不好,又不想说好。
哪知这动作像是更加惹怒了祁知礼似的,掰过程诉的头就狠狠吻了上去。
他们很久不曾有过这样的亲密举动。
祁知礼的吻透着不同寻常的凶狠,长驱直入的与程诉的舌根纠缠在一起,发狠似的吮吸,程诉觉得嘴唇都麻了,不断的拍打他,她快要呼吸不畅到窒息。
“你发什么疯,你弄疼我了!”
“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
那眼神看得人毛骨悚然。
“程诉,你是不是真拿我当情人,但床伴,却唯独没有拿我当过男朋友?”
语气中有种凄厉的悲哀。
“也许一开始我的强求就是错的,你根本不愿意对不对?”
他不像是要问程诉,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既然一开始就是错的,那就一错再错下去吧,我偏要强求,偏要得到。”
程诉逐渐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声音一停,她就被腾空抱起。
床垫柔软,程诉摔上去也不会觉得疼,房间里灯光幽暗,祁知礼附身下来,巨大的影子完全包裹住她,就像祁知礼包裹着她一样。
祁知礼松了松领带,脸上是程诉少见的戾色。
“这是你送我的领带。”
程诉知道,那样的枪灰色在祁知礼衣柜里只有一条。
“诉诉,你知道领带除了系在脖子上,还能拿来做什么吗?”
他亲昵的叫她“诉诉”,叫的是如此柔肠百转,如此悦耳动听,与他声音完全相反的,是他快速凶狠的动作。
那条程诉亲手系在祁知礼脖子上领带,现在由祁知礼系回了程诉手上。
“祁知礼,你干什么!”
程诉着实又些慌张了,她的手被祁知礼绑着,举过头顶,那样子很不舒服,也很不好看。
“诉诉,我真想就这么把你绑在我身边。”
上一次发疯软禁她后,程诉以为祁知礼悔改了,原来没有,他压抑着情绪后,变得更疯了,程诉再也招架不住。
铺天盖地的吻袭来,落在程诉的唇边,耳后。
祁知礼对于程诉太有经验,哪里能挑起程诉内心深处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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