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浮愁眉苦脸:“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好消息,都是动动手指就能让你我万劫不复的存在;我说徒儿,这荣华富贵你是非要不可么?”
“哪里容得了我选?”虞声笙苦笑,“从身世到出嫁,我都选不了,今日昊渊还在外征战,我又有了晚姐儿,你说走是个好法子,可要怎么走呢?”
府里上下这么多人,她不可能都带走。
现在走了,等于是打草惊蛇,反而会连累这么多条性命。
这可是让阴德大大受损的恶果,虞声笙并不想沾惹这样的业报。
垂眸沉思,她淡淡道:“不变应万变,我猜……多半不是皇后,因为我与她说续命一法时,她显得很惊讶。”
“指不定是装的,皇宫里的人,谁脸上没有一副面具?”玉浮道。
“说得对。”她轻笑,“可师父……事关她的骨肉,她没必要装,皇后若早知晓这法子也没必要让晋城公主吃这个苦头。”
玉浮沉思片刻,了然地点点头:“也对。”
“先这样吧,咱们好生过自己的日子,提前预备着,万一——真到了不得不撤的时候,咱们也好全身而退。”虞声笙已经有了决定。
细想一下,她发现自己想要照拂到的人还真不少。
娘家,夫家,两头就有不少亲眷。
虞府的养父养母,兄嫂侄女,都是与自己有千丝万缕的缘法,她不愿眼睁睁瞧着他们被连累;
而将军府这头反而更好办了些,左不过一个闻昊渊,一个黎阳夫人,以及辉哥儿桂姐儿,再无旁人。
虞声笙越想,越觉得心如明镜。
她给丈夫写了一封家书。
家书的内容很朴实简单,不过是写了这些时日发生的种种。
她没读过什么书,也不会用清丽的辞藻,只是横平竖直的大白话,写明了对长房嫂子的不满,以及自己入宫陪伴皇后,献药给公主的洋洋得意。
末了,她在家书的最后用掺了自己指尖血的墨汁留下了一个印记,将信寄了出去。
几日后的一个午间,她正歇午觉。
突然一阵心潮涌动,清醒过来,指尖一疼,出现了那一日留下的一个针眼。
殷红如胭脂,艳丽无比。
渐渐地,在虞声笙的注视下,这带着血痕的针眼慢慢褪去。
指尖又恢复成了正常肤色。
她叹了一声:“果真有人劫下这封信了呀……”
她不过是在那封家书上用了一点点小把戏。
只要不是闻昊渊本人先拆开的,她便能瞬间知晓。
看样子,有人暗中观察将军府,连带着也在监视她送出去的每一封书信。
眼下最难办的,还不是藏在暗中的影子,是长房那边已经火烧眉毛了。
任胭桃其实只能打顺风局,她受不了一点挫折。
眼瞅着窟窿越来越大,查出来的麻烦越来越多,她已经慌得不知所措。
找丈夫想办法,闻图直接让她顺势将藏胭阁关了了事,要么找人接手,要么就直接荒废在那儿。
这提议还不如不说,听得她心在流血。
那可是八千两盘下来的铺面呀!
她才风光地当了东家多久,这就要拱手让人?
算上这段时日前前后后搭进去的,她粗略算了一笔账,差点心疼得晕过去——不算原先盘店的花销,就说这段时日的成本营收,她已经亏进去三四千两了,一前一后,一万多两银子不翼而飞。
见闻图说得这样不在意,任胭桃也火了。
两口子再次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与之前的模式还有点不一样,这次是闻图发飙,任胭桃抹着泪忍气吞声。
偶尔听到实在忍不下去的地方,她才哽咽着嚷嚷了两句。
从头到尾倒也勉强维持住了大户人家奶奶的基本形象,让虞声笙倍感佩服。
比起来,还是乡野田间的村妇骂街更痛快。
虞声笙觉得都是头一回做人,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任胭桃委屈自己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发现原先捏在长房手里的祖产,有相当一部分之前的进项银子成了闻图的私房钱,被他藏得严严实实,就连露娘都没给。
这份心思,让任胭桃又心安又愤怒。
心安的是丈夫没有与那露娘真的同心同力,愤怒的是——他没有选露娘,也没有选自己!!
眼下要银子使,任胭桃自然要顺着丈夫些。
让闻图好生出了一口气,也算在自己房中做了一回主。
最终多少是要替妻子出一点银子的。
至于出了多少,那外界就没人知晓了。
虞声笙也不是过于好奇八卦的性子,既然奴仆们没有打听到,她也懒得深究,继续忙活自己手头的事情。
出事的那一天,刚好结束了接连数日的阴雨。
天公作美,一片晴好。
任胭桃听了手下婆子回禀,说大爷给露娘置办了一套全新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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