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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三十九 翻江白浪

小说:

般若汤

作者:

知乌朱

分类:

现代言情

刘梨从上船就开始不对劲,头晕目眩、昏沉无力,开始两天还强撑着打点行装,那晚风浪大了些,实在受不住回自己舱室,夜里吐了个昏天暗地。第二日久不见人,杜淮琤命程锏前来寻她。只见人拥被坐在床头,眉头深锁,竟是一夜未眠。

杜淮琤听到消息前来,见她面色枯槁,似病了一般,探探额头,“并无高热。”唤她名字,好半天只睁开一道缝,话都说不出。

“不会是晕船吧?”还是程锏一语道中。

“这儿污秽,烦请两位出去,让我一人安静缓缓。”刘梨气若游丝,她这间舱室没有窗,气味算不上好。

“矫情。”杜淮琤轻叱一声,兜头给她裹好,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抱起就往外走。

“放开我。”刘梨只觉得天旋地转,低声抗议了一下就紧闭双眼咬紧牙关,忍着那股眩晕早点过去。

杜淮琤住在上一层的飞卢,屋子不大,设置的精巧雅致。他把刘梨安置在靠窗的榻上,给窗户开了条缝,江风拂来,确实缓解一些。

又端来一杯温水,“少喝点儿润润口,这两天本就吃的少,昨儿夜里一通折腾怕是肚里一点货都没有。”

刘梨谢过,“婢子不中用,给二爷添麻烦了。”

“是我考虑不周,头回上船的人少不得过这一关,这会儿送你返程也晚了。我已经让人熬些白粥来,回头喝点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待上几日习惯就好。”他温言细语安排的妥当,刘梨想起身道谢,被他按了回去,顺手塞了颗梅子到她嘴里。

酸甜的滋味在嘴里蔓延开,口舌生津,将苦涩的口腔安抚些许。

“好吃吗?从你包袱里顺的。”说完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那是伍子骥临上船给她的,杜淮琤早惦记上了。刘梨无力地瞪他一眼,莫可奈何。

美人在榻,斜乜倦眼,薄被勾出她玲珑曼妙的身姿。因着体弱,对他的亲近难得没有抵触抗拒。杜淮琤凑近一点,替她掖了掖被子,“要不先睡一会,粥好了我再叫你。”

刘梨本就觉得二人独处尴尬,依言闭了眼,本没打算睡,耳畔江水拍击船身,声声入耳,到底一夜未能安眠,不会儿竟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金乌西沉,窗上映着夕阳余晖,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醒了?粥还温着呢。”杜淮琤放下账册,端过一碗米粥来。

刘梨接过,想起之前那次也在他面前这样端着粥碗,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怎想到两人以后竟生出这么多的牵连来。

他看她安静喝粥,船身忽然一阵颠簸。程锏进来附耳一番,杜淮琤立刻严正神色,挥手让程锏先退下。

刘梨察觉到不正常,“怎么了?”杜淮琤起身,突然欺近她。刘梨警铃大作,紧张地绷紧身子。男人见状轻笑一声,越过她,将窗户严实掩上。

“有几位突然造访的客人,我去应付一下。”转身,忽然袖子被牵住。

刘梨面色凝重,“千万小心。”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晕船让她格外敏感,只觉得这些“客人”不同寻常。

“别担心,江匪而已,爷尚能应付。”

刘梨倒抽一口凉气,“江匪?”

杜淮琤坐了回来,“其实我也有点拿不准,梨儿摸摸我这心,跳得恁快。”不等说完抓着刘梨手就往自己心窝里塞。

那胸膛坚实硬挺,窝着一颗温暖跳动的心。刘梨怔怔摸了一会,忽地发觉不对,忙收回手一脸羞臊。

“我这趟去不知凶吉,不如……”刘梨听他语意迟缓,偏过脸看他又耍什么花招。

杜淮琤涎着脸凑近,“不如小梨儿你亲我一口,待会杜某便是死于江匪刀下也无憾了。”飞来一个腰枕,杜淮琤险险躲过,看来精神是恢复些了。

出得甲板,见船队正停在一处狭窄隘口,十来艘艨艟斗舰远远地在江面一字排开,每艘上都有若干火把,在灰黑的天光水色间连成一线分外通明,像条赤链蛇盘踞在江口。

冲船老大点点头。杜家领船的江老大跑了几十年船,依稀识得对面是“翻江浪”白郎的人,立于船头喊道:“诸位好汉可是白大侠的人马?”

“既知我家头领的名号,还不快快传话给你家主子,我家头领得知杜当家要娶媳妇,特带兄弟们来讨杯喜酒喝!”江老大不敢怠慢,回身禀过杜淮琤,将白郎一行请上主船。

那些船行进迅速,倏忽间来到近前。打头小艇上一精瘦身影跨立船头,在晃荡的江面上也稳稳当当,则如定海神针一般,便是诨号“翻江浪”的白郎。

杜淮琤亲自迎立船头,甫见白郎便重重往他胸上来了一拳,被对方轻巧格开。

“浑小子!还在干江匪这没前途的勾当。”

“前途于我如浮云,倒不如现在这般自在逍遥。你杜小二还不是老样子做着奸商?”说罢两人哈哈大笑。

原来二人已是旧识。杜淮琤早年随掌事们跑船与白郎打过交道,说起来也是不打不相识。白郎当时在江湖上初有名气,号称“侠盗”,有回“顺”了些杜家酒,杜淮琤那会年少气盛,对此行径忿忿不平,竟然只身闯入白郎老巢剑挑“翻江浪”,二人有来有往斗了几番,脾气对味,最后倒成了莫逆之交。

舱内立刻摆下酒宴,杜淮琤白郎依宾主位坐了,一干人等把酒言欢,好不痛快。

“想不到潇洒放逸的杜二爷也要娶妻成家了。”白郎斜靠在圈椅上,一双凤目带着揶揄。

“小弟身在俗世,比不得白兄恣意江湖。”说罢杜淮琤举杯浮一大白。

白郎也将面前的酒干了,“世人皆说江湖好,真正舍得落草江湖的又有几个?白某当初形势所逼,落草也是情非得已。”这白郎面色清朗、出口不凡,虽说是个草寇,却是念过书的。也是造化弄人,才被逼的落草为寇。

杜淮琤岔开话题,劝下几杯酒,白郎这才打开话匣子道明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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