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传来草木的芬芳,带着露珠特有的清冽。像小时候外婆起早干活,她非要跟着。田垄上飘着淡淡的晨雾,太阳露着脸,却还没有温度。她挎着篮子跑在前面,外婆叫都叫不住她。面前突然飞过一只绿油油的大蚂蚱,她眼神好,蚂蚱跳了几跃,最终停在一丛野麦苗上。她蹑手蹑脚瞄准,扑上去抓它。蚂蚱精坏,蹦起来逃了,野麦苗上的露珠震落一地,连那久远的梦境也搅散淡去。
酸痛!刘梨轻轻动了动身子,不想睁开眼,在外婆叫醒自己前再赖会床吧。身体机能慢慢甦醒,可是……外婆已经不在了,不是吗?
想到这,刘梨蜷紧了身子。一滴露珠从叶尖滑落,恰好滴在眼睑上,女孩一惊,直挺挺坐了起来。浑身的伤痛也仿佛一齐醒来般,逼得她不得不俯下身,急促地喘气。缓过最初的痛感,五感渐渐恢复。
不对!有什么不对劲!
刘梨记得自己是从酒吧地下室的楼梯翻滚下来的,可这里是……刘梨茫然看向身处的这片谷地。阳光下,每枚叶片都闪耀着晶莹的光华,几簇野花点缀其间,兀自开得热闹;稍远的地方有一片密林,郁郁葱葱,不时有鸟鸣呖呖传来;再远便是重峦叠嶂,一直延伸到天际。
是天堂吗?可是浑身的疼痛提醒她自己还活着。
“依菲姐?你们在哪?”
刘梨挣扎着站起身,四下张望,没有一丝声音回应她。连刚才的鸟儿都闭了嘴,从树缝后谨慎地打量这个陌生人。
“依菲姐~~大家,大家都在哪?”
心里突然涌出比死亡更大的恐惧,难道又只剩自己一个人?外婆过世时那无力的孤独感再次袭来。刘梨紧紧咬住唇,不让自己流下泪来。
“啊!”
脚底传来钻心的痛。右脚上鞋早已不知所踪,一块酒瓶残渣嵌进肉里,渗出一抹鲜红。挑出玻璃渣,疼痛逼迫刘梨冷静下来,她仔细检查过自己,手肘、膝盖有几处明显擦伤,额头略有钝痛,似乎是起了肿包,幸好神志还算清明。从一地狼藉中捡起两瓶尚完整的啤酒,走出几步又回转,悉数将地上的玻璃渣捡尽,埋在一块狗头石下面,确保它们不会再扎伤人畜,这才瘸着腿向前面的树林走去。
这是谁干的恶作剧?回头让我知道是谁,拼了命也要好好和他掰扯掰扯!走了一程,依旧不见一个活物,刘梨心里继续嘀咕:这会儿有人发现我失踪了吗?应该有人在找我吧?依菲姐,她惯来嘴冷心热,别人不知道,依菲姐定是不放心我的,等出去了,我听她的话,离了酒吧重找工作去,再也不回那个倒霉地方了!
太阳此刻已经完全升起,阳光透过叶隙,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刘梨抹了把汗,扶着一棵树缓缓坐下,不忘将两瓶酒放在身侧。这时候还把这俩玩艺当宝贝似的带着,她也说不出个缘由,仿佛是一起从灾难中走出的幸存者,从那么高的楼梯摔下仍完好无损,心里不由生出患难与共的意味。
正胡思乱想着,树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异响。来不及反应,两个黑乎乎的影子已经跳到刘梨面前。受到惊吓,她本能地抓紧瓶子,仿佛那是她仅有的救命稻草。
后背紧紧贴着树干,刘梨惊恐地看向面前两个半人半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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