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庸今日又是早早溜回家,上司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他摆明了不想升官往上爬,只想混日子,前半生人家靠好老爹,后半生还有厉害儿子,这日子也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
李庸前脚刚到家,后脚就有人来说崔氏找。
李庸这人惟爱诗词,喜好风雅,和他夫人崔氏感情也很融洽,月下吟诗赏画那是经常事,这次还以为夫人又有什么风雅有趣的点子了,谁知道夫人却谈的是儿子的婚事
李庸对儿子还是关心的,有些传言也听说过,父亲的打算他大概也能猜出些,他打趣崔氏道“信儿的婚事也不用急,父亲有安排的,你这是急着抱孙子吗?”说完就大笑了起来
崔氏没理会他的打趣,用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臂示意他正经点,问道“我问你,父亲是否准备让信儿尚公主?”
李庸看着崔氏的脸色不对,就奇怪道“这不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吗?尚公主不挺好吗,那可是皇上的掌珠,还不知多少人羡慕咱们家呢!”
崔氏听完后一脸不屑道“羡慕,三个月前别人还可能会,现在人家不定怎么看我们倒霉呢。”
李庸立马脸色变道“你胡说什么呢”
崔氏道“你看,陛下没了太子,公主也没有其他亲兄弟,这皇位给谁?就她那性子,新君万一要是容不下她,到时候府里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李庸万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些话,当时就严厉斥责道“住口,你这胆子…什么话都敢说,你这是找死呢。”说完还四处张望下,怕有下人听到惹来祸端。
崔氏被他的厉色吓了一跳,眼泪都吓的流出来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厉色对自己,崔氏想想又用用帕子捂住嘴巴委屈哭道“我这不是跟你说说私房话吗,你这么吼我干什么。”
李庸看到夫人被吓哭也后悔自己太过厉色了些,便软语道“我这不是怕你说话不注意,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可就是天大的祸事。”
边说边把她脸上眼泪擦干安慰道
“你呀,就是太过杞人忧天,就是万一…她也好歹是公主,爹也好歹是三朝元老,当朝太傅,还会保不住他们吗?”
崔氏拉着他的手细声说道
“我也明白,李家肯定是不怕的,可我是为了咱们儿子委屈,信儿长得也是一表人材,才学出众,当的是状元之才,要是做了驸马不是太委屈了吗。而且驸马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你看看本朝那些驸马有几个快活的,委屈巴巴还不能说,抱怨一下就就是不敬”说道这刚擦干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咱们儿子是个温和善良,斯文的读书人,那公主可是惯来骄纵任性,听说对身边人一个不如意就用鞭子抽,你说我儿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说完大声的哭泣起来,李庸只好搂着好声安稳
其实李庸听完自家夫人的话也不得赞同三分,别的不说,就公主那性子,自己的儿子肯定扛不住,“夫人说的有理,可这事我们也做不了主呀,陛下和父亲我们一个也违抗不了呀。”
崔氏正等着他这句话呢,当即抬起头道
“话虽如此,但我们做父母也不得不为孩子考虑,不如趁如今赐婚圣旨未下,先拖一拖,我们也算尽了自己为人父母的一点慈爱之心。”
李庸立马问道“这事如何拖?”
崔氏道“正好今日收到我娘家家书,说月前我母亲大病了一场,你也抽不出时间回去,不如就让信儿和我走一趟,在外祖身边尽尽孝。”
李庸拍手道“这也是个主意,信儿不在京城,陛下兴许也就忘了他呢,只是我要如何和父亲说呢。”李庸有点为难。
崔氏笑道“这有何难”崔氏在李庸耳边轻轻说道“你这样…”
这边李信刚从外面回来,就碰到了父亲身边人,说是父亲找他。
进屋就看到母亲正在垂泪,父亲在一旁好言安慰,父亲看到他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样,急忙对李信道“信儿,你可愿替我走一趟清河,你外祖家来信,说你外祖母病了,你母亲急的不行,我又刚好有公务在身,实在是走不开,不如你送你母亲前去看看,如何?”
李信听到这话立马道“这是自然,儿定会安全护送母亲到达,父亲放心,外祖母如何了,信上怎么说的,母亲准备何时出发?”
崔氏用手巾擦掉眼泪,对李信道“自是越快越好。只是你祖父那边还需告知一声,来去时日不短,母亲怕耽搁你的学业,要不你还是留下吧,我多带些人上路就是了。”
李信轻声安慰母亲道“母亲无需为儿担忧,先生也常说游学可增长见识,就当母亲陪我游学也一样。而且清河还有几位儿子很是敬仰的先生隐居于此,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去拜会一下。”
崔氏听完满意的拍了拍儿子的手道“那就好”
书房
啪,一本书从桌子上被扔到了李庸的脚下,李庸忙低下头。不敢抬头看盛怒中的父亲
李太傅看着下面鹌鹑样的儿子气的胸闷,用手指着他骂道“这个馊主意你怎么想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清河,还把信儿带走?”
李庸小声问答道“这不是岳母病了吗,信儿也想去清河向几位名师求学,就一起去了。”越说到最后,声音也越小。
李太傅恨铁不成钢“给我说实话,连公主都看不上,怎么就清河崔氏才配的上你儿子吗?”
李庸立马道“父亲误会了,儿没这个意思。”
李太傅被他气笑道“没这个想法你在陛下醒来后立马打发你儿子离京,你这是骗鬼呢?可想过你这公然拒婚会让陛下震怒呀,信儿还有何前途可言!”
李庸辩解道“也不是拒婚,信儿总是要回来的,到时候陛下再下旨赐婚也是一样。”
李太傅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稳了一下,怕一下子没忍住打死这个蠢儿子
啪。这次遭殃的是砚台。
那可是好东西,可惜了,李庸心里想着
李太傅大声骂道“就你是聪明人。就你会打算盘,我告诉你,信儿不许去,知道吗?”
李庸双膝跪地俯身道“父亲息怒,清河那边也是长辈。不好不尽孝,再说也是我的儿子,我也是为了他好,父亲,我也是父亲。你就让我做一回主吧。”
李太傅被气的直哆嗦,勉强用双手扶住了桌子站稳,对李庸道“好好好,怪我替你做主了,你们大了,我也管不了了,好自为自吧”说完挥了挥手让他出去了。
李太傅自李庸出去后一直待在书房内,晚膳都没有用,李信以为祖父是怕自己耽搁学业,所以不开心自己去清河,所以特意来劝解祖父
李信进了书房,看到祖父在桌前呆呆坐着,好像收到了什么打击一样。
李信唤道“祖父、祖父、祖父”
连唤三声,李太傅才注意到他来了,用手招呼他近身前来,问他道“你要离京去清河?”
李信回道“是的,探望外祖母之余孙儿还想去清河求学。听说清河有位大儒治学严谨,孙儿想前去请教,绝不敢放松学业,请祖父放心。”
李太傅叹了口气“你的学业一向都不用我操心,只是你这个时候离京,你和公主的婚事怎么办?”
李信顿了一下,然后又放松下来安慰祖父道“我离京最多也就三个月,回来时再提我和公主的婚事也不晚。”
李太傅看着孙儿的脸叹道“哎,陛下一病,这朝中就不太平,就怕有什么岔子呀。”
听到这个李信笑道“祖父,你又不是不知道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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