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她上好药之后,绕过小路去找叶时,都尉府的院子她还不是很熟悉,加上天色未明,居然迷了路,本想问路,不过一个侍卫都没遇见,绕着绕着听见前方有动静,走过月门,看见一人在练剑,他背对着,看不清面容,徐晚打算上前去问问路。
那人转过了身,没想到竟是章行简,她不知道章行简住哪个院子,不过现在知道了……
她站着,他也站着,清晨潮湿的风吹过,两人对望,许久没人说话。
还是徐晚先开口,礼貌道:“章都尉,早,这么勤奋刻苦呢,您继续,在下告退。”说完朝他躬身行礼,打算返回找别人,直觉让她不想靠近章行简,虽然他救过她,但是却对她有莫名的敌意,还是谨慎为上。
章行简看着面前打算溜走的女子,她虽表面平稳,脚步却仓促,似乎没想到会遇见自己,更好像是要避开他。
他练着剑,汗水涔涔,玩心一起,叫住了她,略带少年气的声音响起:“徐将军伤还未痊愈,天未亮,这是要去哪?”
徐晚一听声音,站住,顿了一会,转身面向他,如实回答:“我去找我二哥有些事。”
章行简借着细微露出的晨光,看着徐晚那张镇定自若的脸,侧脸在晖光的映照下,轮廓清晰,带着些坚毅,又不失柔美,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又仔细的看她的脸。
他凝视良久,没说话,神情莫测,不知道在想什么,徐晚有些不耐,懒得细想,再不走天都要亮了,“章都尉似乎正练到兴处,我先不打扰了。”再朝他一拱手,准备先走。
“等等”慢悠的声音再次响起,章行简再次叫住她。、
像是闲的没事干专门在这里堵她。
徐晚:“……”心里的邪火慢慢烧了起来,他最好真的有事要说。
章行简提着剑,走过来,那剑泛着寒意,斩杀在它之下的南荣将士不计其数,虽然她手下的昭明士兵也不少,也知道如今他没有理由杀她,但与他见面的两次都感受到莫名的敌意,她还是下意识的开始戒备,握紧了拳头。
感受到徐晚的紧张,像只受到惊吓的猫,章行简有些得意,在她面前站定。
徐晚感觉气势压迫扑面而来,她退了一步,侧身而立,锐利清亮的双眸凝视他的眼。
“徐将军似乎很紧张?本都尉有这么可怕吗?”对比徐晚的戒备,章行简气定神闲的堵在她前面。
徐晚搞不清楚他要干嘛,虚张声势半天也没说点有用的,“章都尉说笑了,您可还有别的要事吗?”她咬着牙强调‘要事’,意思是没有就让开别挡道。
章行简看出她的不耐烦,语气更为漫不经意,“要事没有。不过……”
徐晚拳头更硬了一分,等着他的下半句话。
他继续道:“叶时将军刚被下属叫出去了,似是水路防线出了问题。而且你走反了,昨日我看见叶时将军住东边。”语气戏谑,十分欠揍。
徐晚梗住,深吸一口气,恢复往日沉着冷静的模样,对着他平静道:“我知道,我有东西没拿,回去一趟,告退。”
怕他再叫住她,徐晚这回脚步生风,离开了这个院子。
章行简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没了,他无趣的耸耸肩,回到庭中继续练剑。
不过心绪却越来越乱,他想起在延辉时她了无生息的躺在他怀里,那时的她还有点女儿家乖巧的模样,再看看现在,一副他要吃了她的样子,根本没有把他当成一个救命恩人,章行简的剑越舞越快,狠利的剑风刮到树叶,簌簌落了一地,不知是练剑还是把徐晚当成靶子在砍。
徐晚不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救命恩人’如何狂躁,她直接从侧门走出,牵着追月打算直接出城,正好叶时有事,正愁没什么借口脱离他独自前往南荣呢。
从朔阳到南荣边境与宇文清他们约定的地点,骑快马要一天,所以她提前在房里放了一封信,告知他们她可能会晚归,不必担心。
至于多晚归,那可就说不准了,也有可能是明天晨起也说不定。
徐晚骑着追月直奔南荣边境而去,中午休息吃点自带的干粮后继续赶路,终于在日暮之时赶到了相约之处,一个徐晚偶然发现的枫林,快到四月,林中翠绿,远远看去,有两人提灯等着,宇文清一身白衣显眼非常。
徐晚下马,追月累的喘着粗气,她走到他们面前,晚风吹起衣摆,如同她往日那般,带着无人可近的气场。
杨开怔愣着,看向宇文清,后者目光也露出些许迷茫。
宇文清告诉他,议和谈判上,昭明有一女子,很像徐晚,还会他们之间的秘密手势,并且传密语在此等候她。
他一开始以为是宇文清真的累晕了,也或许是被徐晚的死打击到了,才会如此胡言乱语。
所以他说的话,杨开一个字都没信,并叫了军医摁着他给他把脉看脑子。
今日宇文清死活拽着自己过来,本已经等的不耐烦,没想到真的有人来了,这人他有一些印象,好像是昭明一个小将,但没怎么注意过她的存在。
徐晚看着两人,露出以往他们熟悉的诡邪笑容,“猴子,狐狸,我回来了。”
这是他们三人之间的昵称,杨开自小上蹿下跳,晒得很黑,和猴子很像,宇文清精明算计,腹黑又诡辩,称之为狐狸再合适不过。
至于徐晚,他们叫她“刺狸”,在南荣是一种外表长刺的毛团小牲畜,小巧聪明,灵活机警。
本以为他们会很高兴自己的‘死而复生’,没想到这俩人瞪大了双眼,震惊、难以置信,甚至后退了几步,仿佛自己是什么精怪妖魔。
也是,死了的人重新以另一幅面容出现在眼前,确实让人难以相信,所以徐晚理解他们,她打算上前好好和他们解释一番,尤其是杨开这个楞头子。
杨开直接拔出了剑,一脸戒备,“你别过来,你到底是谁?”
一向不动武的宇文清腰间暗藏的软剑都出了。
徐晚看向宇文清,有些哭笑不得:“我是刺狸啊。”又指了指杨开,“既然你都把猴子拉过来了,不就代表你认出本公主了吗?怎么还拿剑指着我?”
杨开看着宇文清,后者有些犹疑不定,“虽然你穿着密语都与她十分相似,但难保……难保你不是偷听暗查所得,你定是偷窥之术了得,竟然能混入到南荣军营潜藏,或许军营里还有你们昭明的同党内奸。”
杨开猛点头。
徐晚:“……”如此天马行空的想象,真不愧你是南荣第一军师。
她深吸一口气,快速将前因后果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的,赤水河畔战死后,醒来成了昭明朔阳都尉的外甥女,她名叫徐之宜,是被昭明之人害死,离奇的被我所附生,议和谈判那次是我第一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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