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陆知鸢坐在了书桌前,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名字:何镇南,何妍希
何镇南,三十一岁,书商出身,以博学多才闻名。皇上曾礼贤下士,邀他入朝为官被何镇南婉拒。何镇南拒绝的理由是:为皇上,为朝廷办事的人很多,皇上跟前不缺一个何镇南,朝中更不缺一个何大人,然民间缺一个何掌柜,何先生。
何镇南是个极为特别的书商,他不光卖书挣钱,他还开办私塾,免费教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读书。他的妹妹何妍希嫁给了礼部侍郎周旭,周家亦是做买卖的,生意遍布周边多个国家。
略微思索后,陆知鸢在何镇南与何妍希之间画了条直线,又在何镇南与周旭和周家之间画了条直线。
太子进来时,陆知鸢正盯着那几条直线发呆。毛笔倒拿,在下巴上画出一条墨线。
“阿鸢这是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太子将她手里的毛笔抽出来:“反了,画到脸上了。”
有吗?
陆知鸢抹了下脸,越发像只小花猫。
太子忍着笑,先是帮她擦了擦手指,又仔仔细细地将她脸上的墨迹擦掉。目光落到那几个名字上轻咦一声,指着周旭道:“你我大婚那日便是这位周大人帮着尚书大人操持的。为人平和,处事稳重,为夫还想提拔他。”
陆知鸢把纸往他那边挪了挪,指着周旭道:“太子哥哥了解他吗?”
太子低头,轻吁一声:“隔墙有耳,阿鸢还是叫夫君的好。”
灼热的气息,暧昧的语气让陆知鸢的脸颊蓦地一红。离开京城后,她对太子的感情似乎有所改变。同样的距离,同样的话,在宫里听起来不觉得有什么,在东宫里听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在客栈里反倒有些面红耳赤。
稳了稳情绪,抬头,故意用撒娇般的语气喊了声:“夫君——”
太子脸热,耳朵“唰”地一下红了。
“夫君这是怎么了?耳朵这么红,可是夜里着凉,染了风寒。”
陆知鸢伸手,太子忙得躲开,用手搓了搓耳朵。
“许是走得急了,心火旺。”太子道:“关于这位周侍郎的事阿鸢还想知道吗?”
“想!”陆知鸢托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睛。
十五岁的小姑娘,正值天真烂漫的时候。
太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肉有些少,还得再养养。
士农工商,在北凉,商人是四个阶层里的最底层,商人想要科举,比种田的还要难。周家世代从商,却无一人涉足官场,连生意都只在边关做。他们将北凉盛产的丝绸,茶叶,瓷器运去南楚,西蜀或者是更远的番邦异族,用以换取当地的特色。例如南楚的批货,珍惜药材,还有南楚的美人等。
京中奴隶市场上的不少美人都是经由周家运进来的。
“买卖人口,朝廷不管吗?”
“算不得买卖人口。”太子道:“周家有正经的文书。朝廷对奴隶有明文规定,在规定范围内进行的买卖都是合理的。例如罪臣之女,例如官宦人家被发卖的奴婢,这些人往往不会经由官府的取代进入京城或者各地的奴隶市场,而是经由周家的商队进行运送和周转。周家是有获利,利润是当地府衙以及朝廷允准的。由周家带回来的番邦女子也有相关文书。”
陆知鸢没有接触过这一块儿,不知道这人口买卖背后还牵扯了这么多。
“谢家与陆家的生意都是常规生意,阿鸢不懂这些情有可原。”
“夫君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隔行如隔山,我一个做买卖的都不知道,夫君竟然知道?”
“凑巧罢了。”太子捏她的鼻子:“你我大婚,参与此事的官员需得严审,以免大婚前后出现纰漏。礼部推荐了周旭。名单刚送到为夫手上,参礼部尚书的折子紧跟而来。折子里提到了周家的人口买卖,为谨慎,为夫着人去调查了一番。”
“周家没有任何不当之处?”
“证据表明,周家没有任何不当之处。”太子道:“周旭能当上这个礼部侍郎也是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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