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清,你要杀人不成?”
邵杰等人姗姗来迟,眼有异色,显然想不到这人还有此等武力。
而后目光落在骆知府身上,三人对视一眼,果不其然,骆家动手了。
不过很快便收敛神情,三人先给柳山长行了礼。而后马天佑神色讶然,语气颇为亲近道:“骆叔叔别来无恙,怎得来了书院也不知会侄儿一声,侄儿也好带您转转这秋水书院。”
呸!你是哪门子的侄儿,攀关系攀到老子这儿来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跟你那不要脸的爹如出一辙!
虽想是这么想的,但如今还不能撕破脸皮。于是不爱虚与委蛇那一套的骆知府,都只能僵着脸干巴巴道:“呵呵,下次一定。”
瞧出骆知府不愿搭理他,马天佑毫不在意,笑得依旧温文尔雅。
他轻摇纸扇,诧异地看向张文清,指责道:“张案首好大的排场,竟能使唤书院为你马首是瞻,如此风行可不提倡。这让日后考进秋水书院的学子们如何安心?这般粗俗与那武夫莽夫何异?”
张文清暴露在夕阳的余晖之下,对这草包架子不屑一顾。发丝因方才的打斗,凌乱地发耷拉在两侧,仅露出面中的五官。
天色渐沉,火红的日落照在他的侧脸上,阴影下棱角分明的下颌线紧绷着,映出眼底的血色。
别说,这小子长得是真他娘的帅气!
邵杰嫉妒的像是吃了十斤柠檬,酸得不行。
一旁的廖明台则像只老牛般鼻子里出气,不过依旧按照商量好的那样,将话语权交给马天佑。
见张文清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马天佑面容扭曲一瞬,假意关怀道:“我相信张案首定不是那粗鄙之人,定是有原因才如此行事的。不若说出来,我们也能帮上忙。”
他余光撇了眼周围一圈的人,这观众到位了,自然开唱。悲天悯人地苦笑道:“先放了这位侍卫,就当是给我个面子如何?我马天佑欠你个人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围观群众神色动容,方才还立场坚定,这会儿面带犹豫,纷纷劝说一二。
“马兄不愧是马圣人的儿子,这般人品属实高贵。”
“张案首放人吧,这人虽然口出不逊,但也罪不至死啊!”
“这张文清戾气也太重了些!”
张文清毫不在意,冷笑一声道:“呵,不愧是马家,一脉相承的嘴皮子功夫了得。马圣人?有名无实,沽名钓誉的玩意儿,真当自己是个角色了。给你面子?你哪儿来的面子!”
“!!!”
“这张文清疯了不成?”
“那可是马圣人!”
“其实......说的也没错啊。”
“马家那位的确无甚功名,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马天佑脸黑得能滴出墨来,眼中恶毒之色一闪而过,沉声道:“家父有教无类,门下弟子千千万,家父从未承认过这“圣人”之名,都是百姓们抬爱罢了。”
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两眼赤红,握拳眼含泪意:“张案首如此诋毁家父,是可忍孰不可忍!辱我可以,但绝不可以侮辱家父!今日你若不磕头认错,别怪我客气!”
张文清还未说什么,倒是尹迁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旁若无人地高声与骆怀英畅谈。
“怀英,这大梁何时出了圣人?”
骆怀英瞧热闹正津津有味呢,突得被这大嗓门惊了下。
他愣了一瞬后,当真仔细想了想,然后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没啊,我还从未听过自百家争鸣后还有什么圣人,是哪家不知世的先贤吗?”
先贤,通常都是人死了以后才如此称呼的。
马天佑气得都要撅过去,尹迁憋着笑,狠狠掐了把大腿,好家伙,他就知道怀英永远不会让他失望!
这小子肯定还没反应过来,但又无意间,总能说出些扎人心窝子的话来。
尹迁配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当今太傅三朝元老,两朝天子帝师,他都从未称过自己是圣人,如今一连童生也不是的老家伙,靠着张嘴皮子,倒成了圣贤,也不怕人笑掉了大牙。”
骆怀英这才反应过来,顿悟了般,感叹道:“原来会忽悠人也能当圣人啊,那你也不差啊,你那嘴皮子可不比任何人差,改天也去吹个圣人回来。”
“噗!咳咳咳咳咳!”骆知府憋笑憋得狂咳不止,旁边的柳太傅本人也忍俊不禁。
好小子,不愧是你!
“......”尹迁一时哭笑不得,真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马天佑气得直哆嗦,手指着他们道:“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骆怀英你竟然如此侮辱家父!”
骆怀英一脸莫名其妙,奇怪地瞅了眼他,小声对好友道:“我侮辱他爹了?这人怎么回事,青天白日的,他别是要碰瓷我吧?”
尹迁忍笑忍得好辛苦,一脸又爽又疲惫的表情,回道:“他就是嫉妒你成绩好,瞧他那小白脸似得,连秋水榜头三名都混不上。跟他爹一个样,干啥啥不行,吹牛第一名。”
被好友夸了后,骆怀英还有点小羞涩,这可是皇子亲口夸赞呢。他摸了摸脑袋,有些小得意地说道:“我也觉得,嘻嘻!”
马天佑一口气堵得心慌。
嘻嘻?你还有脸嘻嘻?
你嘻嘻你个香蕉棒棒锤!
马天佑半天憋不出个话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廖明台当即抓住这个立功的好机会,那张牙舞瓜的就跟他死了爹似得,怒气冲冲道:“都是同窗,怎能这般糟蹋人!太过分了!”
这时,久久未说话的褚行铭凑上前,奇怪地上下打量他一眼,廖明台被看得心里发毛,怒骂道:“你这武夫看我作甚?”
老实人褚行铭被骂了也不生气,乖乖道出疑惑:“你屁股好了?前些日子不是血呼啦嚓的吗?”
“你!你你你!粗鄙!龌龊!下流!”廖明台从头脸红到了脚指头,如丧考妣,捂住脸撒腿就跑。
褚行铭迎着众人怪异的目光,摸摸脑袋不解道:“我怎么了?又不是娘们,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下流的?”
骆怀英冷不丁插了一嘴:“他觉得你对他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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