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泊舟这一觉睡了很久,醒来后浑身疼。昨天和薛述撕扯时用力过度的胳膊疼,肚子深处涨涨的酸酸的,腰和那地方更是说不出的酸麻滋味,被掰开悬空那么久的大腿根也酸疼。
简直就像又经历了一场车祸。
柴通在靠窗的沙发上坐着,抱着电脑正在看什么。
叶泊舟看到他,下意识拽了下滑到肩膀底下的被子,把自己全部遮住,然后回头寻找。
这次薛述不在。
柴通看两眼电脑就要抬头看一眼他,自然注意到他的动静,放下电脑走过来,和他解释:“薛先生有事出去,让我在这看着你。”
“你要吃点东西吗?”
胃里空荡荡的,但肚子里还有种诡异的饱胀感,叶泊舟拒绝:“不用。”
柴通哽了哽,补充:“薛先生说等你醒来一定要吃点东西。”
叶泊舟只当没听到,又闭上眼。
他不知道自己是要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虽然薛述让柴通来看着自己,还口口声声让自己吃饭,但其实根本不在意自己吧,不然怎么会只是让柴通来看着。
已经睡过薛述了,现在薛述又不在,柴通可比薛述容易动摇多了,自己可以借机逃出去,死掉。
现在应该还是圣诞节。
能在圣诞节睡到薛述,再去死,真是他最好的一个圣诞节了。
柴通颇有些束手无策,又想到昨天晚上叶泊舟的样子,犹豫再三,询问:“你们身上的伤……薛先生强迫你了吗?”
在医院时他亲眼看到叶泊舟跳楼时受的那些伤,知道叶泊舟状态不太好,以为薛述只是把叶泊舟带回来管着。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展开。昨天看到那些痕迹和伤口,自动脑补了一出薛述强迫叶泊舟,叶泊舟拼死反抗却只在薛述手上划到伤口,最后还是被薛述得手的壮烈戏码。良心备受煎熬,觉得自己就是加害者。
听到关键字,叶泊舟睁开眼,问他:“他的伤怎么样?”
“缝了十三针,好在没伤到血管和肌腱,养好了应该没什么后遗症。”
薛述的伤养好了就没后遗症,但叶泊舟被强迫,留下永久的心理阴影。柴通嘴上不说,其实对这个医学界冉冉升起的少年天才敬仰又尊敬,不愿意看到他被折辱。于是艰难做出抉择:“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放你走吧。薛先生要等半小时才能回来,我们从窗户翻出去,坐我的车送你回研究所。”
国内顶级的研究所,来往都是国内外的医学大佬,安保格外严密,薛述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能把叶泊舟从那地方带走。
叶泊舟:“窗户打不开。”
意识到自己在哪儿后他情绪一直不对,控制不住想上辈子薛述的未婚妻,两辈子场景交错能把他逼疯。两天前他逛到窗户前,试着推了推窗。窗子特别大,但只能推开容许手掌进出的缝隙。
他还想再看,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把窗关上。那窄窄的缝隙就也消失了,薛述说:“你不会再有跳下去的机会了。”
发现窗户推不开后,叶泊舟被迫放弃这个想法,只能选择用偷偷藏起来的针头。可还是被发现并制止了。
可现在这是一楼啊,就算是从一楼窗户翻过去,这么矮的高度应该也没事吧。
柴通并不相信叶泊舟的话,走过去把窗帘完全拉开,推窗。
果然,只能推开一小道缝隙,别说翻出去了,胖一点的连胳膊都伸不出去。
柴通:“那怎么办?”
叶泊舟没回答,盯着窗外。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飘着雪花。正对着窗口的位置竖着一颗巨大的圣诞树,树上挂着五彩灯带和礼盒,不知道布置了多久,现在盖了一层雪花,遮住灯带的光。
他久久看着那棵圣诞树,想到上辈子六岁时被薛述抱下窗口的夜晚。
……
明明做了决定,但这时候,也是真想再过一次有薛述陪着的圣诞节。
柴通还在推那个窗户,确定真的推不开,问:“直接从门口出去吗?不过门口好像有监控。”
叶泊舟知道他是好心,可莫名排斥抗拒,甚至比上次要柴通放自己离开却被拒绝时还要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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