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翁与恭怒火中烧,聚灵挥剑。
极端愤怒下,未聚齐的残缺剑气被轻飘飘扔了过来,谢朝蘅挑眉,用寄灵碾碎,又叹了口气:“翁世子,都说了你实力有水分,怎么还要来试呢!”
“你个贱……”翁与恭条件反射下就要骂出来,却倏然想起这丑女刚刚的话,于是接下来的话就哽在喉中不上不下,把自己脸色涨得通红。
见他这个窘迫样,维持阵法的翁氏子弟纷纷低下了头,生怕若瞧见他出丑的样子被记恨,但一旁看热闹的捉妖师却没此规矩,只听骤起一阵压低的笑声。
毛秉在诛凡阵亮出来那一刻便像上面的那对师兄妹一样一起关窗躲了起来,但他蹲在石窗下,未曾离开,因此听到了刚刚讥讽那对师妹的男子肆无忌惮的笑声。
战胜不了求知的心,他小心推开石窗,这才发现四周皆是隐隐的笑声,于是两颗眼珠子更加好奇望着不远方。
“他们为什么笑啊?”明明如此剑拔弩张的场景,周身却一片笑声,毛秉不解。
“自然是因为有趣啊。”轻柔宛如乐声的女声响在他耳畔。
他转头,只见不知何时有一位女子立在他身旁,琼姿花貌,清眸流盼,一袭流霞般衣裙似花般绽开。
他只觉窒息一瞬,连什么有趣都无闲心去问,只立起身,将两边宛如鱿鱼须的刘海捋了捋,道:“在下名叫毛秉,不知可有幸认识一下姑娘?”
女子轻挑眉眼,弯眼笑了笑,在他期待的目光中道:“毛公子可以叫我宴姑娘。”
毛秉脸色一红,低头结巴道:“好……好,宴姑娘,不知可有荣幸请你一起……”
“嘘!”宴姑娘立在窗边,乌黑鬓发轻扬,她专心瞧着不远处的小舟,柔声道,“好吵,请公子安静些。”
“好好,我安静些。”毛秉闻言没有丝毫生气,只痴痴地在一旁看着她。
听着耳畔的刺耳笑声,翁与恭盯着谢朝蘅的目光几欲要把她百剑穿心,他向来被人捧着,何时受过此等嘲笑。
他阴云密布的脸上涌现几分凶狠,他道:“你胆子真大,难道不知道和我作对就是与翁氏作对,今日我非要看你跪地求饶,为你的话付出代价!”
谢朝蘅不在乎地摊开手,道:“多谢翁世子抬举,我一介孤女竟能得皇城第一世家的专门针对,还真是三生有幸。”
“你……”翁与恭怒不可遏,“你哪来的脸,你这种贱……丑女人,我怎么会专门针对你。”
“是是是。”谢朝蘅心中疑惑堂堂翁氏怎把唯一继承人培养得如此蠢笨,这么轻易就掉进自己设好的陷阱里,她道,“世子说得对,我说错了。皇城翁氏作为五大世家之一怎么会有闲派出这么多人,开启世家大阵来对付我,这些人都是来对付阿漓的啊!”
“不对,我又说错了。翁世子刚刚话里话外都看不起阿漓,将她与我归为一类,又怎么为她大动干戈。”
她顿了顿,懊悔之后便疑惑道:“所以翁世子既不为我来,又不为阿漓而来,但依旧用诛凡阵围困我们,到底是为何?”
翁与恭皱着眉,面色迟钝,实在不明白那不知死活的丑女人在说些什么,他怒斥:“自然是……”
“素闻翁氏和祝氏不合,我们刚刚也听到了翁世子说他的意思就是翁氏的意思,所以他今日是故意来打祝氏脸的吗?”
两边看热闹的咂摸出点意味,趁着人多,一个不怕死的声音响起。
有些人恍然大悟,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道:“五大世家虽在我们听来没有差别,但据说内里排了先后顺序,这翁氏就是最后,而青城祝氏压他一头,想来翁氏早看祝氏不顺眼了,这才让世子趁着机会折辱!又是骂野种,又是用诛凡阵的!哪是欺负祝漓小姐啊,分明是欺辱青城祝氏啊!”
“这丫头真聪明,懂得祸水东引,好会掰扯。”纳兰穗仙一脸欣慰地望着水镜,顿了顿,又道,“虽然,长得是有特色些。”
慕澄皱眉:“师父,我怎么觉得这姑娘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啊。”
“今日的事,究竟是翁与恭一时兴起,亦或是翁氏筹谋,谁又真的知道呢!”纳兰穗仙冷哼了一声,目光微冷。
“难怪翁世子敢当场截杀祝氏的人,原来是有翁氏撑腰啊。”毛秉啧啧称奇,条件反射下寻到身旁的人,道,“不过,敢公然挑衅青城祝氏,虽说翁世子身份特殊,但还是胆量惊奇啊,是不是啊?”
他说完才待意识到可能扰乱身旁的姑娘时,便忙捂住嘴,小心看向她。
宴姑娘这次并未让他闭嘴,而是转头看着他,桃花眼波光潋滟,涂上口脂的唇如牡丹般娇艳,她嗓音柔美,道:“胆量惊奇,毛公子的观点真有趣。在我看来,翁世子真是无法掩饰的愚蠢又自大啊。”
毛秉闻言吓得三魂没了七窍,他一边打量翁氏有没有人听见这里的话,一边低声道:“姑奶奶,小声点。不,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这么说,会没命的!”
“既然你不想要自己那条贱命,我就成全你!”
翁与恭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怀疑声,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翁氏得了神物,今时不同往日,爹本就要和青城祝氏彻底撕破脸,就算现在让大家都知道了又如何。
他挥力一劈,四方翁家子弟同时挥剑,蓄势待发的阵法如厚重漩涡般逆转,眨眼功夫便浑浊翻滚地压下。
见不安分的人,他怒吼道:“今日谁出手救他们,就是与我翁氏作对!无论是谁,翁氏必下追杀令!”
谢朝蘅瞳孔微震,指尖滑落两张遁地符,还未使用,身边陡然上前一道鹅黄衣裙,一股温凉似流水,坚毅如磐甲的气息萦绕在两人周身。
祝漓眉眼无惧道:“谢姐姐,放心,我来保护你。”
疯狂涌动的雷殛瞬间劈下,一时间,强大灵气镇压荡开,掀翻了临近的船舫和商铺旗帜。
不远处二楼的青年剑已浮空,他平淡的眉眼凛然,对翁与恭的威胁视若未闻,普通到残缺的剑如流星般遁入河道。
水镜前的纳兰穗仙抬手于虚空一滑,刚想救人,手伸一半却顿住。
被殃及的捉妖师忙捂着屁股御着法器逃窜,不敢惹翁氏一点,有好事者离开过程中还不忘回看那艘孤舟上的两人。
“惨喽惨喽,那祝家的小娃娃要惨了!”
“唉,如今大妖层出不穷,各世家却又不合,天下要乱了哦!”
就在众人叹惋中,杀气腾腾的雷殛在劈至小舟上方时却陡然似撞在盾山般分成无数道刮骨血肉的刀梳射开,刺啦啦声中,止息地的崖壁被烧焦了一大片。
“咦,怎么回事?”
“你们翁氏诛凡阵准头这么差的吗?险些殃及我们!”
“不对!”船上离得近的一个浓眉粗犷汉子惊呼一声,指向阵法轰隆中岿然不动的小舟,道,“你们看!”
漆黑浓稠的阵法雷殛中,宛如雾白暮纱笼罩着小舟。
祝漓的剑腾空而立,她瞧着如山如岳砸下的逐死阵法,眉眼中无丝毫畏惧,也没被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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