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就两层,门口有院子,顶层也有院子。
这里的天气没有岛屿炎热,站在楼上看,能看到外边的游客,大多披着薄衫外套。
金拂晓的大床房是最好的,但她已经很久没和陌生人一起住了,还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路芫话很密,但这似乎也是她的表象,“拂晓姐,你睡床吧,我带了睡袋。”
她们一进房间就像进入了监控范围,乌透很享受这种掌控别人的感觉。
导演是她上岸后过了很多年才选的职位,在这之前,她在影楼上班,本质上和路芫是同行。
【睡袋?好齐全的装备……】
【笑死我了,没想到是这个展开。】
【不要欺负姐姐啊!】
“你怎么会想到带这个?”
大家都行李都不少,路芫对节目组发的相机没兴趣,打算用自己的相机,行李箱里全是设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来追星的。
“我就怕节目组使诈,让我和巢北住在一起。”
路芫知道室内有镜头,也不避讳,连金拂晓都笑了。
【你们上综艺搞谍战啊!】
【当年你们结婚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睡袋也有另一种风味。】
【为什么离婚的是她们,我却记得那么清楚恋爱细节……】
【求求你们为了我复婚吧!】
【算你们长情!没别的了。】
“所以我就住在睡袋里咯,”路芫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金拂晓想了想,“真的没问题吗?”
“会不会太硬?”
连路芫都看出来了,不和蓬湖同处一个屋檐,金拂晓看着很接近从前新闻报道里的女企业家。
像是刚才对蓬湖的差别待遇是旁人不礼貌的幻想。
“不会,我以前为了拍日出都是这么睡的。”
路芫随手把头发扎在脑后,睡袋安置在室内的飘窗下,完全不无所谓自己简直变成了金拂晓的保安。
“拂晓姐呢,有没有很失望,不能和蓬董事长住?”
“导演太无情了,不然也能换换。”
她声音很欢快,八卦得也很明显。
【我也想知道。】
【我懂了,不安排在一起就是让这些人互相打听。】
【一种坐在村口的感觉。】
“不失望。”
金拂晓也在收拾自己的行李箱,扯出一个居慈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印满公司logo的抱枕,“我和她分开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一个人了。”
“就这么忽然住到一起,两个人都不习惯。”
金拂晓当然不会在这种场合提起,自从和蓬湖睡过后回去更睡不好了。
目前简直像戒断反应,她都怀疑蓬湖有毒。
“也是,”路芫嗯了一声,“不过我看蓬董事长很失望呢。”
“是吗?”
金拂晓没有和路芫对视。
作为本次节目的赞助商,客栈也有不少随处可见的品牌符号,晨昏是她和蓬湖的心血,对方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就算回来,蓬湖没有提起任何关于这方面的事。
戴不逾给金拂晓发送了蓬湖的体检报告,上面写着病人记忆退行,自述二十岁。
她的记忆就在那了,甚至还没有离开鱼丸厂。
以前金拂晓可以笃定自己全然爱着蓬湖,现在如果重复询问,她或许无法给如同昔年那般,斩钉截铁的回答。
路芫还想和金拂晓聊些什么,忽然有人敲门。
金拂晓去开门,路芫探头,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也想看。】
【应该是小孩子吧,保护得这么好?但还带在身边吗?】
【之前有人在度假酒店遇到过金拂晓带孩子,长得特别像她。】
【把你们公司的广告小孩换成自己孩子吧。】
“妈妈酱。”
周七一个人站在门口,金拂晓没看到蓬湖,低头问:“怎么了?”
路芫好奇地过来看,她们对门正好是巢北和娄自渺的房间,房门大开,前辈自带养生花茶,似乎在煮茶。
巢北靠在门边,似乎很早就观察这个孩子了,看见路芫,表情又很微妙。
“我有话和你说,你可以来我的房间吗?”
观众虽然看不到小孩长啥样,但可以听到小朋友的声音。
结合路芫夸张的表情,更好奇了。
“好呀好呀。”
“人家和妈妈说话,关你什么事。”巢北抱着手臂倚着门框呛前妻。
“我是拂晓姐的室友,应一声怎么了,倒是你,看什么看,不知道帮前辈倒茶啊,没情商。”
路芫也提高了音量,完全盖过了周七和金拂晓说话的声音,金拂晓跟着周七去了。
民宿总共就七个房间,其他工作人员住在对面的酒店。
二层五个房间,周七和于妍一个,乌透单独一个房间。
不过这是长时间的直播活动,加上她不是人,几乎不用睡觉,房间更像是休息室。
金拂晓跟着周七走到挂着痴情牌子的房间,发现蓬湖正躺在床上。
等金拂晓要出去,门已经被周七关上了,还能听到屋外隐隐的声音。
“小七,你怎么站在这里?”是于妍的声音。
“妈咪和妈妈酱有话要说,我是保安。”小朋友的声音奶声奶气,于妍似乎听笑了,“应该是放风。”
金拂晓握着门把,一具身体从后边贴上来,鼻子贴在她的脖颈,似乎在细嗅什么。
“芙芙。”
她是鬼吗?
金拂晓转身,蓬湖顺势锁上了门,另一只手搂住了金拂晓的腰。
周七和于妍的房间是儿童房,一大一小两张床,为了照顾小孩,室内还有不少玩具。
金拂晓眼熟的水母玩偶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脸上还有若隐若现的巴掌印。
蓬湖搂着她,很自然地埋入金拂晓的怀里,“芙芙,我头很痛。”
她又要亲上来了。
这家民宿隔音一般,能听到外边的声音。
周七是个聪明的孩子,能把人带到这里来,说明这里没有直播镜头。
导演乌透盯着痴情房间里少掉的人,揉了揉眉心,拿起对讲机询问同事,得到的回答和她想的一样。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
不是说能控制吗?这到底是死亡的代价还是做鬼也风流最后的挣扎?
“没事,干脆去给舒怀蝶单独讲一下节目规则吧。”
“她身体不好,问问还有什么具体不能去的。”
深海乌贼也有头疼的时候,但和灯塔水母的头疼不同,纯粹是职业生涯熬出来的偏头痛。
蓬湖的亲吻被金拂晓制止,涂着偏紫口红的女人明明比她还矮半个头,却垂眼看着她。
“为什么会头疼,你不说我不会给你亲的。”
金拂晓注视着蓬湖的眼神,那里和以前一样,充满平静。
只是漂亮的前妻眉头因为疼痛紧锁,她的本能就要没骨气地顺从她的愿望了。
“就是很疼。”
“要芙芙亲才能好。”
“你刚才不是吃过药吗?”
金拂晓也有于妍这个眼线,周七到底是跟着蓬湖长大的,会向着蓬湖也是理所当然。
“吃过,没什么用。”
深海来的药,药效变短了。
蓬湖眼睫颤抖,猜测这也有时间的原因。
海里和岸上的时间也不一样,人类有天上一天地上三年的神话。
对海族来说也是一样的,深海的时间更缓慢,地上一年,是深海的三年。
按照大众对她和金拂晓分别的时间算,蓬湖已经离开她深海十八年了。
才能换来这三十天的重逢。
就算大部分记忆还没有回溯,蓬湖反复思考,也能猜到为什么自己要做这样的选择。
即便她失败了,也有周七带着她的记忆活下去。
只是周七只是周七,不会变成她了。
记忆不可能和新生共存,就像人类的轮回故事。
海底没有孟婆和忘川河,只有冥河和半吊子巫婆,告诉她如果金拂晓不能给她毫无保留的爱,她就会在第三十天的第一缕日光出现的时候化为泡沫,真正死去。
“我看你的体检报告就是失忆,没别的毛病了。”
金拂晓手机还有蓬湖的体检报告电子版,在这样被困在门板上的暧昧时刻,即便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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