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连春水担心也盼望的矛盾心理下,“捕神”刘独峰终于上“碎云渊”来了。
南星坚持换了件女装,浅樱草色的裙子,比浅樱草色再粉一点的外裳。头上戴了两朵毛茸茸的绒花,整个人可爱的很。
赫连春水一脸不耐烦:“平时也没见你打扮,怎么这会非要浪费时间。”
南星瞪他一眼:“要是打扮的是息大娘,你也这么催?”
赫连春水瞬间柔和了面色:“大娘……要是大娘梳妆,我自然等得。你又不是大娘。”
南星又带上一支珠钗,起身骂一句:“舔狗。”
赫连春水也回她一句:“鸟精。”
……
刘独峰最是爱洁,出门在外如无必要,双足是不沾地的。此时他正坐在一顶四名锦衣人抬着的滑竿上,另有两人一前一后的服侍着。
刘独峰生的高大、威仪,顾盼间有一种高贵的气派。一眼看上去,竟然和诸葛先生有些相像。并不是指容貌上,而是气度。
不过南星只在脑子里过了一瞬就把这想法扔开了,爹爹比他俊,不接受反驳。
这时,刘独峰扬声道:“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赫连春水和南星从山道旁的树林里跳了出来,两人都执晚辈礼,对刘独峰拜了拜。
“不敢当。”口中这么说着,刘独峰却稳稳的坐在滑竿上。
南星见他受了礼,心中就有底了。“世叔安好,我们有些事想跟您打听一下。”
刘独峰目光灼灼的看南星:“你是诸葛的女儿?”
南星点头:“是。父亲经常跟我们提起世叔您,要我们多向您学习。”
刘独峰神色平静:“向我学习?我怎么听说你已经成逃犯了?”
南星丝毫不慌:“缉拿的榜文我看了,那人只是身形相貌与我相似而已。榜文上可没写逃犯是个女子。世叔做捕快多年,办案拿人讲究真凭实据这事,应当最清楚不过了。”
赫连春水现在觉得自己催促梳妆的南星是件很蠢的事了。
刘独峰饶有兴致的看南星:“也不知那逃犯是怎么想的,竟然显露真容当众劫走犯人,生怕别人画不出她的画像一般。”
南星吸口气:“可能是见官兵对二爷用了重刑,情急之下才只管救人,忘记了吧。”又补一句,“以后估计他会记得做事之前先蒙个面什么的。”
刘独峰淡淡的道:“也许吧。”
南星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像是特地过来闲聊的:“侄女听闻,‘捕王’李玄衣已经向傅丞相请辞,傅相念李前辈病体沉重,已是允了。世叔与李前辈交好,不知这消息是不是真的?”
刘独峰点首:“确有此事。他那身体,也没甚用处了,傅相放不放人也没什么区别。老夫羡慕不来。”
南星道:“世叔您的身份地位都摆在这,即使想做什么做不来,但不想做什么,就是傅相也会给些面子的吧。”
刘独峰道:“可惜谁都有弱点。为官在世多年,又岂会没些个亲朋好友、门生旧故……我也是老了,与你们小孩子说这些作甚。让开让开,别妨碍老夫捉拿要犯。”
南星不动,一脸笑嘻嘻:“世叔一向在京城享福,也不知能劳动您出马的要犯可得犯了多大的罪过?”
刘独峰道:“‘钦命要犯’,重点在‘钦命’,官家要拿,自然有官家的道理。”
南星忽然想起一事,急吸一口气:“和曾经的绝灭……”
刘独峰忽的打断她:“小孩子不要瞎管闲事,让开。”
南星侧身让路,又对刘独峰行了一礼。“山路崎岖,此处又出了名的易守难攻,世叔和贵属还请,慢行。”
刘独峰挥了挥手。
南星一拉赫连春水,让他也将路让开。赫连春水一脸云里雾里,小声问南星:“这就完了?”
南星肯定的道:“完了。”
返回“毁诺城”的路上,南星将关键讲给他:“我爹知道‘捕神’出京不稀奇,毕竟我家的关系部署都在刑部那边。但是关系都在军中的你爹也知道了,那就不正常了。世伯得信竟然比我家还早,那就一定是‘捕神’有意为之。”
赫连春水这才了然:“所以京中,你家和我家也在办事?”
南星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当然了。没听刘捕神说的,傅宗书用他的亲朋好友、门生旧故来威胁他,刘捕神既然说不该告诉咱们小孩子,那就是告诉你爹和我爹了。他们一定会办好的。”
赫连春水又问:“那戚少商到底犯了什么事?”
南星道:“这事……你最好不知道,没见连刘捕神都不让提吗。戚少商就是知道太多了,所以招这么大祸,你可别连累你们侯府。”
赫连春水道:“都已经卷进来了,若是连为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太冤了些?”
南星道:“冤些也比被秋后算账的好,平心而论,戚少商的遭遇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有本事像他那样逃出来?”
赫连春水哼了一声,到底没有再问。
回到城中,南星直接将戚少商拉到了没人的地方,坦言问道:“楚相玉在你‘连云寨’时,是不是给了你些东西?”
戚少商深吸一口气:“你是说……这次大祸,是因为那件东西?”
南星道:“你可是‘钦犯’,不止傅宗书,连官家都找了‘捕神’出马,一定要抓住的人。‘连云寨’地处边关,你做的事能跟官家联系的最紧密的不就是楚相玉的事?”
戚少商思索了片刻,深深的点了点头:“是了。顾惜朝到寨子里后,还旁敲侧击的问过几次,我还没当回事。原来竟是真的。”忽又看着南星,“你怎么知道有这么回事?‘捕神’告诉你的?”
南星心道,因为楚相玉给你东西的时候我也在场。就是第一次在“连云寨”见楚相玉的时候,她也是刚才才想起来,应该是封书信之类的,薄薄的一张。
不过这要怎么跟他解释?
“我怎么知道的你别管,只要确定有这回事就行。”解释不了就耍赖好了。
戚少商苦笑,他拿这粉团似的姑娘有什么办法。
南星笑道:“戚少商啊,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遇见贵人了。”
戚少商将断臂侧给她看:“贵人?哪里来的贵人,我只见到无数的仇人。”
南星道:“你若信我,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不过我哥他们那里必要告诉一声的。”
戚少商露出一个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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