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星以为轿子里的无情已经糟了毒手,愤然出刀,猛劈那拄拐的老头。
而在他身侧的两个带路人,这时也到了正式亮相的时候,两人骤然发动,急攻黄天星。
四剑童是得了嘱咐的,早就盯着那两人的行动。见他们偷袭,心中大石落地了一般,出手都比平时有劲了些。
若不是其中一人的兵器是一对很克制快剑的板斧的话,四剑童绝对能占住上风。如今,就只格开他偷袭黄天星的一斧算完。
正待再交手,拄拐老头忽然怪叫着喝道:“退下!”
众人正不知怎么一回事,只见老头又仰首喝道:“倒!”
黄天星等抬头一望,此惊非同小可,在城墙上有两个黑衣人,手里各有一大桶烧得沸沸的滚油,正待淋下。
黄天星大喝一声:“退!”
他喊出那个“退”字的同时,两点寒光尽数没入城上黑衣人的头顶,两具尸体直接从城墙上栽了下来。
这时,无情的白衣被风吹动,在月色的映照下飘飘欲仙一般。
拄拐老头发出一阵震天狂笑,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老头笑声一收,双目狡如狐狸,“好!好个无情!”
南星兴致勃勃,却还有些遗憾,觉得若是这老头的笑声不是“哈哈哈”,而是“桀桀桀”就完美了。
黄天星已气得七窍生烟,心念一动,想起一个人,问道:“你是‘魔头’薛狐悲?”
老头儿仰天长笑道:“连淳于四弟、雷三弟都死于你们手中了,兔死狐岂能不悲?”
又来了,南星觉得自己这行人简直是在过关,“姑、头、仙、神”按顺序来,相信打了这个“魔头”之后,那最神秘,连姓名都不知道的“魔姑”也就该出来了吧。
她胡思乱想着,黄天星和薛狐悲已经言语交锋好几轮了。在无情点出他们这局的破绽之处后,薛狐悲便对无情发动了攻击。
该说这“魔头”眼光确实好吗,他一眼就看出即使这群人里以黄天星成名最早,和北城的关系也最近,但最难惹的肯定是无情。
南星没出手的原因也很简单,她觉得无情的状态不大对。比薛狐悲穷凶极恶的人他应该见得多了才是,怎么今日这般大的悲伤和愤慨?已经到了要紧紧握拳平复状态的地步了。绝对有事。
南星看无情和薛狐悲交手一阵,就知传言不假,这“魔头”绝对比“魔神”、“魔仙”要强上很多。
无情显然也看出了这点,直接从城墙上跳下来,冲进了轿中,借用轿子的机关斗这“魔头”。
无情这顶轿子,南星也出力不少,她提供的材料都是这世间寻不到的好东西。利用这些材料的特性,将轿子打造成了妙用无限对敌利器。同样情况的还有他的轮椅,只是出门在外,轮椅终究是没轿子安全,就多用轿子,轮椅放在南星“芥子”里,也方便取用。
险之又险的交手中,终究是无情借轿子机关让薛狐悲吃了亏。薛狐悲负伤而逃,无情驱动轿子直接追了上去。
南星再次确定,他们之间绝对还有别的事。
神识展开,南星听着无情和薛狐悲对话。
无情声音冷冷地,但南星感受得到,他现在十分激动。“我问你一句话。”
薛狐悲一呆:“你问吧!”
“十几年前,江苏淮阴城白瀑村,有一个人叫盛鼎天,又叫盛榜眼,江湖人称‘文武榜眼’,你认识不认识?”
薛狐悲一呆,喃喃地道:“盛榜眼,盛榜眼……他是不是有个老婆叫‘玉女穿梭’甄绣衣?”
轿中无情道:“不错。”
薛狐悲仰天长笑道:“那就没错了。那时我已出道十多年,也不见得有什么人敢惹我。有个弟兄在白瀑村外干了件好事,她看见了,就用针绣瞎了他一只眼睛!不过,后来我连同了十二位好手,把她全家奸的奸、杀的杀,一个也不留!”说到这里,又发出一阵大枭般的笑。
……
南星心中叹口气,无情的身世她自是知道的,如今见到了屠灭满门的凶手仇人,也难怪他这般激动。
南星一边听着那边的动静,一边观察眼前的情况。没了薛狐悲,黄天星等人收拾这些剩下的喽啰绰绰有余。
可惜,还有个姬摇花不让他们这么顺利。
姬摇花是在黄天星等人即将得胜的时候出手的。因为大家分开对付不同的人,姬摇花出手又准又狠,等她点倒了黄天星、戚红菊、邝无极之后,剩下的人都不是她一合之敌。
南星装着被点倒,实际躺在地上对剑童们做个鬼脸,还给了他们个很是轻蔑嘲笑的眼神。
姬摇花是骤然出手制住了林邀得,何梵一见出手的是姬摇花,反应就慢了一拍,直接被点倒。陈日月和叶告倒是和姬摇花过了两招,最后不敌被捉的。
四剑童知道南星在嘲笑他们,只是身上重穴被制,无法回应。
姬摇花指挥刚才听命于薛狐悲的那些人,让他们把南星他们都带去关起来,她则要在这等无情过来。
南星很不是滋味,姬摇花的语气很是笃定,笃定无情能力足够战胜薛狐悲,一定能回来。可惜她真是“魔姑”,不然的话,只凭她对无情的这份信任,哪怕年纪大些,也不是不能做自己嫂嫂的。
南星等人被人提着,走过婉婉蜒蜒的两道小径,被扔进了一个山洞里。
这就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山洞里有不少重穴被制住的人,都是男子,想来是姬摇花等人用来制作“药人”的。
有了结果,南星也不装了。提着她的大汉只觉得手上一轻,还没反应过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漆黑的夜空中,破空声和击打皮肉的声音同时响起,惨叫声尚慢了两分。
走在最后的两个抬着黄天星的人知道出了变故,把黄天星往路上一扔,掉头就跑。只是腿还没迈开,便被长鞭卷的重重撞在了一起,给拽了回去。
南星把这些人都封住,以自己的内力渗入人的四肢百骸。这手法比点穴还管用,只要是血肉之躯,被封住了就只能乖乖做她的提线木偶。
将人封好再去解了黄天星等人的穴道。别说没照顾自己人,她可是给四剑童每人都渡了些真气入体,足够他们恢复元气的。
黄天星现在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他长于内力,却自认做不到这么短时间内就解开这许多人被封的重穴。且力道不轻不重,拿捏的恰到好处。
南星一指那几个被她封住的人,跟黄天星道:“黄堡主,这些人没我的秘法解穴是绝无法行动的,要怎么处置都行。”指了个方向,“那边有做庙,里面应该是有不少人,要找周城主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又拿出几瓶药塞给林邀得他们:“找到人了把药发一发,我先去看鱼儿哥那边了。”
说完,也不待黄天星和戚红菊满脸疑问,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
无情已经解决了薛狐悲,回转过来。有南星在,他并不担心这边。城门不远处,姬摇花一人孤零零的倒在地上。无情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以手按地,飘出了轿子,用手探了探姬摇花的鼻息。见鼻吸尚暖,便探手去把她的脉。
猝然,姬摇花的手一剪,反搭住了他的脉门,使得他全身立时麻痹。姬摇花遂翻身而起,快速、灵活、美妙,一足踢出,轿子给她踢得倒飞丈远。
至此,再无悬念。无情只觉得屈辱与愤怒,被骗的屈辱与愤怒!
一切都静了下来,姬摇花搭扣着无情的手,犹像姊弟一般亲热。
她转过头去看无情,笑得像一朵春花:“你知道我是谁?”
无情的目光又冷又毒:“‘魔姑’。”
姬摇花的笑声像银铃一般,十分好听:“不错,‘魔姑’姬摇花。”
无情紧抿着嘴,像一块岩石,再也不作一声。
姬摇花看了看他,仿佛觉得很有趣,像哄小弟似地道:“你想不想知道你家妹妹和黄天星等人去了哪里?”
无情冷冷地摇摇头。
姬摇花柔媚地笑道:“我知道你想什么,不过我没有杀他们,我只是点了他们的穴道,等他们穴道被封两个时辰后,血流的速度就会降到最低,那时就可制成‘药人’了。不出一个月,他们都是我的属下。想不想知道北城的人去了哪里?”
无情冷得像块花岗石。
姬摇花笑道:“你真倔强,但我还是会告诉你:北城的人,被我们杀了四分之一;饿死的、病死的有四分之一;被我们所擒制做成‘药人,的,又是四分之一;剩下四分之一,城里是守不下去了,退到柴关岭的留侯庙中去,又被我们困住,出不得来。”
姬摇花看了看无情又笑道:“你一定奇怪我在这里,而‘魔头’、‘魔仙’、‘魔神’又死了,谁能困住他们是不是?我告诉你吧,他们除了周白宇及白欣如,个个都无力再战了,所以叫我南方巡使、西方巡使、北方巡使盯住他们就可以了。听说是你杀了我的东方巡使,他们要留住你虽不大可能,但要留住北城的残兵伤卒,还是不难。”
姬摇花看见无情在冷笑,问道:“你笑什么?”
无情冷然道:“要是三巡使就可以留得住他们,你为何还不干脆冲进庙里把他们制住算了!”。
姬摇花认真地点点头道,“果然给你瞧破了!他们的人力我是不怕,但他们扬言说,只要我冲进去,他们不但不归降,而且即刻全部自刎,也不让我把他们制成‘药人’。你知道,我要的是活人,活的人才能制造‘药人’呀。”
无情忽然盯着她,姬摇花笑得花枝招展,“怎么啦?你不认识我了?”
无情冷冷地道:“不。我只是不解,你要那么多‘药人’干什么?”
姬摇花忽然大笑,似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到肚子都弯了,可是手上所扣无情的脉门却丝毫没有放松。“制造‘药人’干什么?雄霸天下呀!我手上有这么多为我效死的人,像‘千里一点痕’戚三功、‘凌霄飞刃手’巫赐雄、武当长虚道长、少林铁镜大师等等顶尖儿高手,等我再破了‘东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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