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的事既已决定,一切便就按部就班的执行了。南星有钱,李师师在得到了赵佶给的二十万两银子之后也是有钱人。在大宋,有钱就能做很多事了。
李师师比南星和严魂灵都上心,一日不落的去作坊处查看进度。有时候晚了,就干脆住在附近。南星不放心她一个弱女子独自在外,特地将自己得用的丫鬟轻雨借给她用。轻雨名义上是丫鬟,却是正经的做暗探培养出的人。要不是南星情况特殊,且用不着这种人才来服侍起居呢。
等作坊快修缮好时,南星再次去了“天泉山”,得找苏梦枕商讨一下合作事宜了。
“金风细雨楼”很多子弟都已经认识南星,武林中人对医者本就格外尊敬。毕竟他们受伤的几率比别人大多了。尤其是南星参与救治了茶花和沃夫子,虽然对外说是树大夫的功劳,但树大夫可是叫她为“小师父”的。由不得这些人不尊敬。
南星来这早就不用在山门处等待通报了,直接跟着引路的上山就是。不过这次……略尴尬啊。
苏梦枕正和几个楼中的领导从“青楼”出来,一群人中,他不是个子最高的,也不是气势最足的。甚至正在咳嗽,显得病气很重。不过他绝对是一群人中的焦点。
哪怕一身锦衣正在大声表达不满的白愁飞,也没能夺走苏梦枕的“焦点”地位。
不用“神识”,挺多人都听得到白愁飞在说什么:“我不同意!‘六分半堂’与楼中交锋多年,早就是死仇,为何不能赶尽杀绝?”
苏梦枕:“咳咳咳……”
白愁飞已经横身挡住了苏梦枕前进的路:“兵家之争,成王败寇,还望大哥收回成命!”
阴阳脸的师无愧陡然叱道:“放肆!”
南星都想给他叫好了,她想的也是这两个字。
苏梦枕道:“我说出去的话,就像我砍出去的刀。”
白愁飞大声道:“但是,如果错了,就应尽快改正。”
苏梦枕冷然道:“我没有错,不必改正。”
白愁飞怒道:“你……”
王小石暗里扯了扯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二哥,这些事,不如我们私下跟大哥再说──”
白愁飞一甩手,愤然道:“那时候再说?早就大势已定,无法挽回了!”
“可是在这大庭广众,驳斥大哥,总是不当。”王小石坚持道,“大哥主掌大局多年,所下的决定,定已深思熟虑,自有分寸。”
白愁飞脸也气白了,这才肯压低声音哼着道:“这算什么?!大家都不说,都不敢说,对大家可是好事?!”
王小石这时看到了不远处的南星,直像发现了救命稻草一般:“南星来了!快来给大哥看看,大哥刚才头疼的厉害。”
南星上前道:“头疼啊,那是应该的。若是我的部下在我的地盘这般驳斥我的命令,我也头疼。”
王小石差点个噎个跟头,本以为来了个劝架的,没想到是个拱火的。
白愁飞极为不满的道:“我们讨论楼中事宜,管你什么事?”
南星看都没看他:“就事论事啊,你听我哪句话掺和苏楼主的决议来着。”
白愁飞咬牙:“我是‘副楼主’,对楼子不利的事我有权管!”
南星摸了个药丸给苏梦枕:“这样啊,那是谁给你的这份权呢?”
“自然是……”白愁飞说不下去了。自然是苏梦枕。
南星看苏梦枕将药丸吃下,片刻后脸色就好了不少。这才继续跟白愁飞道:“原来你也知道啊。苏楼主让你做这个‘副楼主’,你才是‘副楼主’。”
这句话说的跟在苏梦枕身后的师无愧、杨无邪等人都觉得舒坦了很多。
南星这才跟苏梦枕道:“回玉塔吧,我给你诊脉好好看看。”
苏梦枕点头。
可是这会,深感被南星占了上风的白愁飞忽然蹦出一句:“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只不知你争不争得过那位雷纯小姐。”
王小石只觉得头破都麻了:“二哥!二哥你冷静点,南星和大哥不是那种关系。”
南星脸色已经冷下来:“白愁飞,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把你那些龌龊想法给我咽回肚子里去,否则休怪我不给‘金风细雨楼’面子。”
白愁飞说出那句话时已经后悔了,不过被王小石和南星一拦一顶,火气又升起来。冷笑道:“我这是给你提个醒,别废了半天力气,被人摘了果子。”
南星深呼吸,一下,两下,三下。“白愁飞,你这个习惯很不好。你总拿别人的话当耳旁风。不管是苏楼主的话,还是我的话。”
白愁飞没想到南星忽然说这个,还没想好怎么答,南星已经说道:“爱惯着你,是苏楼主自己的事,我管不着。但是,我不惯着!”
话音刚落,一柄飞刀急射而出,白愁飞只见到彩绸在眼前一过,脸上就是一凉,随后才是热和痛。用手一摸,鲜血已经流出。
随着他一摸,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时,惊讶的声音接连响起。其中一声特别大的,来自远处的一个一身红衣的姑娘。
那姑娘身法很好,片刻赶到面前:“大白菜你怎么样了?!”
白愁飞推开她,拉开架势:“你是要跟我动手?!”
南星一眼就认出,那红衣姑娘是曾经再“小寒山”见过的温柔。这些年没见,她长大了,生得也越发美貌了。
不过南星现在没工夫搭理她,只跟白愁飞道:“动手?明明是你欠揍。不过你愿意归结为动手我也没意见,看样子你还想跟我比划几招?”
白愁飞傲然而立,若不是一边脸颊上有条正在渗血的口子,这样子还算挺好看的。“正要讨教!”
王小石拦道:“二哥,南星,你们冷静些。”
温柔上下打量南星,忽然眼睛睁大:“南星!你是南星!”
南星对她点个头,毕竟见过。
这回,苏梦枕开口了:“好了,今日之事老二不对在先,南星姑娘略施薄惩也是应当。以后若再让我知道楼中有人对南星姑娘不敬,定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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