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前段时间累得太狠,身体亏虚严重,这场肺炎比想象中要难缠。
高热起了退,退了又起,整日烧得人昏昏沉沉,白天晚上都在睡,一来是精力不足,二来,吃的消炎药就有头晕嗜睡的副作用。
皮一夏虽然自认皮实,这么折腾几天下来,人也显见着瘦了。
她自己觉得是意外之喜,是祸兮福之所伏。跟贺章在一起这几个月,吃得太好,心情又愉悦,不知不觉胖了四五斤,这一病,倒是全掉下去了。
贺章却很不高兴,捧着巴掌大的小脸说:“要那么瘦做什么?皮包骨头架子,哪里好看?”
“你敢嫌我不好看!”
她气咻咻地把人推开,往被子里一钻,背朝贺章不理他了。
这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胡闹呢。
贺章抿了抿唇,撩被躺进来,将人搂到怀里,皮一夏挣动着不让抱,贺章“嘶”声警告:“我看你是有精力了。”
因着她这场病,他被迫素食五六天,早就憋不住了。贺章有时也觉得荒唐,过了三十多年僧侣生活,他从不觉得哪里不正常,直到被她破了戒,简直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有时候单单被她看一眼,喉咙就忍不住发紧,如果再被碰一下,亲一亲,或者肌肤相贴躺在一起,那基本想不了别的事,像个得了瘾症的病人一样,只想把她折在怀里,二十四小时不下床。
重欲的程度有时让她恐慌,在某些时刻,甚至尖叫着打人,哭喊着让他去看看医生,是不是生了什么毛病,怎么没完没了没完没了……
譬如此刻,他挺腰作势威胁,她有几天没开荤了,虽然也有点情动,但一想到他折腾人的手段,还是忍不住心里发虚。
“我们约法三章。”
“嗯。”滚烫的鼻息扑在她颈后,贺章一下一下地啄,嘴巴和脑子全不在一条线上。
“一周三天,一天不能超过半小时,我觉得比较合理。”
贺章一听这话就皱眉,把人翻过来面对面:“我觉得不合理。”
“哪里不合理?”她噘起嘴巴。
“哪里合理?”他不答反问。
皮一夏暗暗磨牙:“这种事,就是要张弛有度。你想想,如果天天让你吃肉,是不是会很腻?所以最合理的节奏是,荤素交叉,间隔着来,而且,时长不能太长,这样也能保持新鲜感。”
她自觉有理有据,却被贺章嗤笑着当场驳回。
“人类就是因为吃肉,才一步步进化到食物链顶端,我不腻。新鲜感的保持,不是靠缩短体验时间,而是靠探索体验方式。”
“……”
皮一夏瞪着他。
她跟他打比方,他跟她讲人类进化。她让他缩短时长,他就提增加花样。这个人,怎么总有那么多诡辩言论!
不仅如此,贺章还没完:“碰撞是一种很好的解压方式,每天都应该有至少一次。”
“……”皮一夏无语捶人,“我不需要解压,你去健身房抱着你的沙袋碰撞吧!”
一想到他的疯狂,她就忍不住生气。
最开始那几次,他表现得还算温柔克制,之后的每一次,都像蛮牛一样横冲直撞,结束后她仿佛被丢到军训场操练了两小时,浑身酸疼、大汗淋漓瘫在床上,他却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去做饭喂狗工作开会。
她严重怀疑,这场病就是因为练太狠,累的!
“你把我阳气都吸干了!”皮一夏恨恨补充说。
贺章忍不住失笑,逮着她嘴亲了一会儿,翻来覆去地勾缠,聊以抚慰这些天被迫吃素的不满。
“难道不是我给你输入阳气?”
皮一夏红着脸拧他的腰:“你说点健康的话!”
她羞恼的样子更动人,贺章看得喉间干涩,本欲再逗她两句,想想不过是自我折磨,也就作罢,叹息一声,将人狠狠揉到怀里:“小祖宗,快点好起来吧……”
一听这话,她就忍不住心软,手伸过去,想帮他纾解纾解,却被贺章一把按住,拎回胸前捆着。
“虽然我不认同你的道理,但以后,尽量维持做六休一。”他好心地减去一天,顿了两秒,又补充说,“次数和时长不固定。
“……”
多离谱!这跟协商之前,有本质不同吗?
皮一夏不想理他了。
病假的最后一天,皮一夏好得差不多了,贺章除了中午回来陪她吃饭,就不长时间在家待着了。
午饭过后,贺章回公司,她牵着Oliver在园区里闲逛,没想到遇见了梁先生,之前孩子落水那位。
梁先生正在带孩子玩,那小豆丁叫东东,见着Oliver喜欢的不得了,皮一夏就停下来,让他撸着玩,顺便和梁先生聊了一会儿。
梁先生想起一件事:“听物业的林经理说,您家贺先生创立了一个‘见义勇为专项基金’,用来奖励社区里的好人好事,真让人敬佩。”
“???”皮一夏满脸问号。
梁先生有点错愕:“怎么您不知道吗?”
她不知道啊!打电话问物业的时候,也没人告诉她,这基金是贺章创立的啊……
皮一夏真是又气又好笑,匆匆结束跟梁先生的对话,就想找贺章算账。转念一想,又决定等他回来再说,睡觉的时候再说。
下午六点多,婚纱设计师来给她量尺寸,顺便带了几个成品款式,让她先试试感觉。
设计师是一个老外,四十多岁的西班牙人,叫安东尼,浓眉大眼,穿白色西服套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拿着皮尺一边量,一边跟她聊流行趋势,身边的华人女助手妮娜负责翻译。
量完之后,皮一夏开始试婚纱。
安东尼一共带了三件,抹胸款、一字落肩款,还有单肩款。她一一试过,虽然都挺好看的,但还是想要方领宽边吊带的款,就像之前那条红色礼服裙。
她从衣橱里拎出那件礼服,给设计师示意,谁知安东尼直接表情失控,两手比划着,好像在赞叹什么。
妮娜翻译道:“这款礼服,是安东尼最得意的作品,纯手工缝制,全球只有一件,他原本没打算出售,但Ethan先生诚心求购,两人又是多年好友,他只好割爱……”
为了让皮一夏理解的更充分,妮娜补充解释道:“安东尼是顶级的国际时装设计大师,他创办的品牌叫‘Jazmín’,翻译成中文是‘茉莉’的意思,旗下的礼服被很多国际知名的设计师争相求购,但基本有价无市,因为安东尼太懒了,一年只出几款设计,而且很少批量投放市场。”
“……”
这就是贺章所说的,小众、平价品牌?是够小众的。皮一夏再次被气笑了。
晚上八点半,贺章回到家,皮一夏已经洗漱完毕,正窝在书房里看书。
贺章走到沙发前,夺走她手里的书,塞回书架上,抱起人就往卧室走,皮一夏媚眼如丝,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两手勾着他脖子。
贺章微微挑眉:“今天怎么这么乖?”
“我每天都很乖呀。”
皮一夏仰唇亲了亲他,贺章要拿回主动权,却被她捂住了嘴。
“你先洗漱,要快哦。”
这样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让素了整整六天的人瞬间就起了反应,把人摁到床上一通乱揉,才心满意足地拿上睡衣,去了浴室。
贺章洗完出来,皮一夏正靠坐在床头玩手机,看见他笑眯眯说:“我想吃水果。”
贺章二话不说就下楼,去厨房给她洗水果,过了一会儿,端着水果盘上来了,有葡萄、草莓,还有切成片的猕猴桃。
“病才刚好,别吃太多凉的。”他叉起一片猕猴桃,喂进她嘴里。
皮一夏乖乖点头,端过他手里的盘子,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把他扑倒在床,开始扒他浴袍。
贺章惊诧又好笑:“等不及了?”一边配合着她的动作,一边凑过去亲她。
皮一夏躲了躲:“我要换一种方式吃水果。”
贺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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