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荣,长夏怀上了。”顾奶奶一进房间,就朝顾承荣道。
顾承荣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皱着眉头看向她,顿了顿才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杨柳一边洗着手,一边笃定地回道。
“但可能他们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也不要多嘴,等他们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再亲口告诉**。”
顾承荣沉默了会儿,又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没看几行字,又摇着头回道:“可惜……”
杨柳和他几十年的夫妻,生死与共这么些年下来,顾承荣这心里在想什么,她一清二楚。
她擦干手,走到顾承荣床头边,抽开他手上的报纸,认真道:“长夏是好,我也很欣赏这丫头,但是我跟你讲,你那几个孙子啊,没戏,她和江耀已经领了证,现在又怀上了,你就不要成天想着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了。”
“别瞎说,这是大喜事儿。”顾承荣朝她皱了皱眉头道:“我就是可惜我们家没说上这么好的孙媳,她怀上了我肯定替江家高兴的!”
“你最好心里是这样想的。”杨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朝他翻了个白眼:“年轻时你就爱和**争个输赢,老了还要比个高低。”
她顿了顿,继续道:“还有啊,湘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于情于理,这两天景恒休假在家也该去俞家看看,安慰她一下,今天她小叔亲自过来了,其实也是在点我们家景恒吧。”
“虽然今天景恒做错了事,但咱们毕竟是长辈,而且他也是受害者,有点儿情绪,也是正常。”
顾承荣朝她看了眼,道:“你说得对,我明天去提醒景恒一声。”
“湘南这丫头,平常挺懂事儿的,怎么就……”杨柳想着俞湘南之前那么明事理的样子,再一想到,她竟然会垂涎一个有妇之夫,就忍不住的叹气。
其实俞家已经来给他们郑重道过歉了,说是没有管较好女儿,让他们顾家丢人了。
两家认识了这么多年,他们也只能表示谅解。
表面上是这件事儿的风波已经过去了,但其实,这婚事还能不能成,只能看顾景恒自己。
顾景恒是他们家命最苦,但是最上进的孩子,俞湘南这么一闹,其实他们也不希望他们两人继续在一起了,但哪怕只是朋友,面子工程也该做足,两人好聚好散才对。
以后,顾景恒的婚事他们也不会再替他做主,让他自己找个投缘喜欢的才好,不然这孩子后面只会过得更苦。
婚姻大事,选错了,可就是一辈子
的遗憾和鸡犬不宁。
虽然当初他们是觉得俞湘南和顾景恒两人投缘,加上俞湘南看着优秀懂事,两家又知根知底的,靠的又近,以后能方便互相照料,他们是出于全方位的考虑,才替顾景恒做下了决定。
没想到好心却办了坏事。
以后,他们不能再耽误了他。
……
翌日。
一大早,许长夏便被对面军区的拉练声吵醒。
起来时,外面天色将亮。
或许顾佳人早就习惯了这些声音,她起来时,顾佳人还在床上睡得正香。
昨晚她们两人聊到深更半夜,一直到顾佳人说累了,一点多才休息。
她不忍心打扰熟睡着的顾佳人,轻手轻脚洗漱完,便拿了顾佳人给她的一本**资料下楼,打算先学习一会儿,醒醒脑子。
大概背了有半页多的资料,杨柳也从楼上下来了。
见许长夏已经一个人在书房里坐着看书,杨柳诧异地看了眼时间,才七点不到而已。
她还以为自己弄错了时间起迟了。
“长夏,怎么不多睡会儿呢?”杨柳走到她身旁,心疼地问道。
这样可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呢!不利于养胎!
“被对面吵醒了就睡不着了,而且学生就是习惯早起的。”许长夏随即解释道,“顾奶奶,您不用管我,我自己在这儿看会儿书。”
而且,饿着肚子背书的效率会更高。
于她而言,是这样的。
杨柳是心疼许长夏还饿着肚子就在学习,厨房里,大麦刚开始忙着准备早点。
因为顾承荣一般是在五点多去一趟军区,然后七八点回来吃早饭,所以他们一家都习惯了这个点才开始做早饭,等顾承荣一块儿回来吃。
“那行,你看书。”她想了想,朝许长夏轻声道。
她转身先去给许长夏冲了一杯麦乳精,给她用盘子端了几块饼干来:“先垫垫肚子,早饭马上就好。”
许长夏没有这么娇贵,以前上学时早饭不吃也是常有的事儿。
但是看着杨柳异常关心她的样子,她随即点了点头,回道:“好。”
杨柳随即替她虚掩上了书房门,转身又去厨房里看了眼,粥已经煮上了,大麦在准备小菜,还有待会儿要炸的年糕。
她看向书房的方向,斟酌良久,还是拿了把伞,转身出了门,朝江家的方向走去。
她得跟江雷霆聊一聊关于许长夏的事儿,她和江耀两人还小,不知道这头胎的重要
性,但是许长夏怀着身子还这么拼命学习,肯定是不对的。
……
许长夏背对着门,一个人在书房里背了会儿**资料。
正背到关键处时,书房门又被人打开了。
她以为又是杨柳担心自己会饿着,低着头继续看着资料道:“顾奶奶,我真不饿,待会儿等佳人起来了,我和她一块儿吃。”
然而这话说出口许久,却没有人应她。
许长夏意识到了不对,顿了顿,随即回头朝身后看去。
顾景恒正坐在一旁沙发上,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两人对视了眼,顾景恒看向她桌上的**资料,淡淡开口道:“你在背**?”
许长夏的右手,微微抓紧了桌上的资料。
“据说,你的**成绩很差。”顾景恒继续低声开口道。
这话许长夏只跟顾佳人说过。
也许是顾佳人昨晚说出去的。
她没作声,拿起桌上的资料,准备出去。
她不能跟顾景恒单独共处一室,她担心顾景恒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毕竟之前她打了俞湘南,还打得那么狠。
她潜意识里觉得,顾景恒的面相,是那种会对女人动手的斯文败类。
电视剧里总是有他这种面相的男人,把金丝边框眼镜一摘,丢到一旁,就开始打女人。
虽然她不一定打不过顾景恒,他毕竟不是江耀那种训练有素的军人。
但在顾家,她还是少惹事为好。
然而她刚快步走到门口,顾景恒的一条长腿,忽然伸了出来,就这么拦在了门前。
许长夏的脚步顿住了,她微微调整了下呼吸,扭头看向身旁沙发上的顾景恒。
“昨晚那些话,是江耀教你说的吗?”顾景恒面无表情地微微抬起下颌,盯着她,继续低声问道。
“我不信,一个**只能考不及格的十八岁女学生,能说出昨晚那些话。”
下了雪,室内格外亮,也衬得顾景恒金丝边框眼镜底下的那一双眼,更是如鹰隼般敏锐凌厉。
透过这双眼,许长夏彷佛,又看到当年她在电视上看到过的那名干练犀利气场强大的外交部部长。
只可惜,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会为了俞湘南而颠倒是非黑白。
“女学生就不能看报纸了解实事了吗?”她沉默了几秒,平静地反问道:“女学生就不能有爱国之心吗?”
“话是这样没错。”
顾景恒沉吟了下,继续轻声往下道:“但除非是
高级军官干部,或是政要人员,才能了解到最新的国情方针。”
“是谁告诉你的?香江最近和我们内地关系紧张?”
顾景恒只是一句话,就让许长夏后背瞬间冒出来一层冷汗。
这话,确实没有人和她说过。
这一段时间以来,香江和他们一直保持着表面友好的微妙关系。
但是因为许长夏知道十几年后香江会被华夏国收复,在这一二十年间,华夏国的态度越来越强硬,加上她知道几个月后会有个特别重要的转折点,在这期间,A国和华夏国还有香江之间关系很僵,再加上昨天她着急为江耀辩解,所以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并没有考虑到这个细节。
但是顾景恒能准确抓住她这一个漏洞,确实是让她心中一惊。
一时之间,她竟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大约有十几秒的沉默之后,许长夏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朝他回道:“并不是谁告诉我的,而是昨晚,我……”
“昨晚,她在门外听到了我们的争执,你不是知道?”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许长夏听出是江耀,松了口气的同时,立刻绕过面前的顾景恒,一把将虚掩着的书房门打开了。
江耀正站在门外一两米远处。
他朝许长夏伸出右手的同时,又看向书房里的顾景恒,眼底里带了几分薄怒。
“堂堂一国外交官,却在这儿恐慌威胁一名十八岁的高中生,顾景恒,你也真是有脸。”
顾景恒和江耀对视了几秒,忽然朝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回道:“开个玩笑罢了,看你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什么军事机密泄露给了你的太太。”
“你放什么屁?”江耀皱了皱眉,反问道。
“这么多年了,你看你,还是一样的开不起玩笑。”对于江耀的怒气,顾景恒却只是微微笑了笑,起身淡淡回道。
“这是玩笑?”江耀冷笑着反问道。
“顾景恒,我只说一次,你敢动我妻子一根头发,你会知道后果。”
高级军官干部,或是政要人员,才能了解到最新的国情方针。”
“是谁告诉你的?香江最近和我们内地关系紧张?”
顾景恒只是一句话,就让许长夏后背瞬间冒出来一层冷汗。
这话,确实没有人和她说过。
这一段时间以来,香江和他们一直保持着表面友好的微妙关系。
但是因为许长夏知道十几年后香江会被华夏国收复,在这一二十年间,华夏国的态度越来越强硬,加上她知道几个月后会有个特别重要的转折点,在这期间,A国和华夏国还有香江之间关系很僵,再加上昨天她着急为江耀辩解,所以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并没有考虑到这个细节。
但是顾景恒能准确抓住她这一个漏洞,确实是让她心中一惊。
一时之间,她竟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大约有十几秒的沉默之后,许长夏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朝他回道:“并不是谁告诉我的,而是昨晚,我……”
“昨晚,她在门外听到了我们的争执,你不是知道?”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许长夏听出是江耀,松了口气的同时,立刻绕过面前的顾景恒,一把将虚掩着的书房门打开了。
江耀正站在门外一两米远处。
他朝许长夏伸出右手的同时,又看向书房里的顾景恒,眼底里带了几分薄怒。
“堂堂一国外交官,却在这儿恐慌威胁一名十八岁的高中生,顾景恒,你也真是有脸。”
顾景恒和江耀对视了几秒,忽然朝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回道:“开个玩笑罢了,看你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什么军事机密泄露给了你的太太。”
“你放什么屁?”江耀皱了皱眉,反问道。
“这么多年了,你看你,还是一样的开不起玩笑。”对于江耀的怒气,顾景恒却只是微微笑了笑,起身淡淡回道。
“这是玩笑?”江耀冷笑着反问道。
“顾景恒,我只说一次,你敢动我妻子一根头发,你会知道后果。”
高级军官干部,或是政要人员,才能了解到最新的国情方针。”
“是谁告诉你的?香江最近和我们内地关系紧张?”
顾景恒只是一句话,就让许长夏后背瞬间冒出来一层冷汗。
这话,确实没有人和她说过。
这一段时间以来,香江和他们一直保持着表面友好的微妙关系。
但是因为许长夏知道十几年后香江会被华夏国收复,在这一二十年间,华夏国的态度越来越强硬,加上她知道几个月后会有个特别重要的转折点,在这期间,A国和华夏国还有香江之间关系很僵,再加上昨天她着急为江耀辩解,所以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并没有考虑到这个细节。
但是顾景恒能准确抓住她这一个漏洞,确实是让她心中一惊。
一时之间,她竟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大约有十几秒的沉默之后,许长夏努力保持着面上的平静,朝他回道:“并不是谁告诉我的,而是昨晚,我……”
“昨晚,她在门外听到了我们的争执,你不是知道?”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许长夏听出是江耀,松了口气的同时,立刻绕过面前的顾景恒,一把将虚掩着的书房门打开了。
江耀正站在门外一两米远处。
他朝许长夏伸出右手的同时,又看向书房里的顾景恒,眼底里带了几分薄怒。
“堂堂一国外交官,却在这儿恐慌威胁一名十八岁的高中生,顾景恒,你也真是有脸。”
顾景恒和江耀对视了几秒,忽然朝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回道:“开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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