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神君晚了一步,赶到的时候阿离已经成功开启了守护结界。结界只认妖,其余的一概不管。所以云逸神君这个神仙自然而然地被结界隔绝在外了。
云逸神君在结界之外眼睁睁看着魔族像锅盖般盖了下来,想着力量多一分是一分的道理,云逸神君觉得自己总得做些什么,直到看见结界里有一个影子冲进了魔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也提着剑冲了上去。
云逸神君的修为比起清风剑神白河,如同石子比大山,种子比巨树,他这般不要命的冲上前去,自是被魔族打得满身伤痕、落花流水。
云逸神君自知大意,但此时已抽不了身,只好硬着头皮与那不知疼痛的魔族斗他个你死我活。诚然,这是云逸神君打得最痛快的一战!肆意挥剑带来的快意直冲天灵盖,让他霎时间不知天地为何物。
但力量终有耗尽之时,随着身上的新伤愈来愈多,云逸神君的双手被震得发麻,剑柄与掌心似乎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手上脱落了一般。
就在云逸神君筋疲力尽之时,他感受到了那道强悍的神光,无需多想,他知道这道神光来源于阿离体内的神心。
结界随着神光一道撤去,云逸神君终于有机会踏上了妖族的土地。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云兰衿听见是神君求见,立马就慌了神,冷静下来仔细琢磨,觉得此时此刻能来妖都的神仙定然不是来捉她回去的。对方要求见阿离,可妖主昏迷不醒的消息若是被泄露出去,整个妖界都怕是岌岌可危。
云兰衿又向传话的妖怪仔细询问那神君的神号,还问那神君有没有提到祁渊,得知没有后,云兰衿果断回绝了云逸神君的求见。
妖族出事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神天,除了祁渊,她谁都不见!
外头的云逸神君一听是这情况,顿感不妙,此时阿离必然是凶多吉少了,“这该怎么办?”云逸神君焦虑得来回踱了两遍步,心中敲定一个主意,偏头对侍女说:“麻烦将纸笔拿来。”
一张纸写满,云逸神君将其对折,交给那侍女,说道:“务必将这封信交给妖主,这是关乎妖主性命的大事!”
那侍女虽听得云里雾里,但得知是关乎妖主性命的大事,便立马得了令行动了。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那侍女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医仙说,她想见你一面。”
医仙?
云逸神君以为,侍女口中的医仙应当是妖族中医术了得的妖族医者,而‘医仙’的名号不过自命不凡所得。比起神天之上真正的医仙,自然也是要逊色许多的。
妖族中多自大者,尽管云逸神君不愿在背后嚼人舌根,但他所感所想,皆是由心而发。虽然他接触的妖族不多,但单从阿离这一只妖怪身上,云逸神君便验证了这一特点。
但事实证明,凡事不能只看一面。
就像妖族医仙不一定是妖怪,而‘医仙’指不定还是对方的自谦之词。
云逸神君见到云兰衿的第一眼便觉得此妖颇为眼熟。互相自我介绍后,云逸神君根据云兰衿这个名字在脑海中寻找相关记忆,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了。
“云兰衿?”云逸神君摸着下巴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在药神举办的赛事里见过你,那时你年纪尚轻,没想到竟然能获首奖。事后我听药神说,你的炼丹方法新颖省力,比寻常法子要好上几倍。”
云兰衿对云逸神君毫无印象,“多谢啊,想不到神君还能记住我的名字。”
云逸神君:“你医术高明,值得我记住。”
云兰衿点头微笑,心底只庆幸云逸神君醉心修炼,平日从不关注那些八卦佚闻,以及,“神君,你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需不需要我帮你包扎一下?”
云逸神君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不必了,云医仙能让我来到此处,想必是已经看过我写的信了。”
云兰衿点头,“我见神君在信中提到神心和怨气,便立马让人带你来见我了。关于怨气的事儿,我之前有看过关于神仙被魔物控制失去理智之后应该如何救治的书籍,我想怨气与魔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算是同根同源的,于是我照着那医术上边的方法,开了一道可以暂且压制怨气的药方。”
云兰衿将所需药材一一列出,都是一些清心净灵、补充灵力效用的药物,云兰衿说这些药材虽珍贵但好在妖都药库中应用尽有,已经着人去熬制药汤了。
云逸神君对云兰衿的医术十分信赖,只是怨气凶险,若是寻常怨气还可用神力辅以天水清除,但如今这怨气与神心连成一体,若要清除怨气,必须先将怨气强行从神心上剥离开,如此,必损神心之力。
再者说,如今神心已然经过祁渊的力量,与阿离的灵脉融为一体。强行剥离怨气,阿离性命难保,世间可寻不出第三节神骨为阿离续命。
云逸神君将其中利弊细细与云兰衿道来,云兰衿紧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那道神光,仿佛是神心吸干了阿离所有力量才爆发出的惊人一击,阿离至今昏迷不醒,一方面是灵力耗尽所造成的虚脱之相,另一方面,这是神心萎缩,灵力流通不畅的殒命之兆。
阿离不是中毒,我这药方亦不是解药,若再拖下去,怕是药石难医了。”
“你们说的话,可是认真的?”三步之外,祁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出现了多久,把他们这番惊心的话听去了多少。
“这……祁渊,你别担心……定然还有补救之法……”云逸神君磕磕巴巴地说道。
祁渊不等把话听完,便瞬移消失在了二人面前。
云兰衿直愣愣地看着祁渊消失的方向,有些话堵在嘴边又被咽了下去,“上神还是太着急了。”
“神君,你的伤势还是得包扎一下,这样,怨气的事情我去向上神解释,你且放心。”
云逸神君抱拳,“那就多谢医仙了。”
***
直到来到那张小小的床榻前,看见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祁渊才错怔地找回了那一点点属于自己的声音。
“阿离,怎么会这样?”
明明才分开很短暂的一日,明明昨日还温存依旧……祁渊感到一阵阵的钝痛席卷在心头的位置,无边的苦涩化作一片片巨大的浪花,毫不留情地将他淹没。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祁渊无力的跪在阿离面前,将她冰凉的软绵绵的手掌放在脸颊一侧,泪水像倾盆大雨般忽然砸下,砸得阿离掌心处一片濡湿。
忽然,奇怪感觉到握着的手动了动,像是抽离的走势,祁渊眨巴眨巴眼睛,看见原本昏迷不醒的阿离此时正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我还没死呢,真别扭。”阿离有气无力的吐槽道。
祁渊泪眼婆娑地盯着阿离,似乎只要眨一眨眼睛,阿离就会从世上消失一样。
“阿离,快,再同我说两句话。”祁渊说话时,还有珍珠挂在眸子下。
“祁渊。”
“哎!”
“我要喝水。”
“好!”
应下了要求却还愣愣的没反应过来,阿离无奈只能又说了一次,“祁渊,我~要~喝~水~~”架不住阿离干着嗓子撒娇,祁渊这才动身去将水壶拿了过来。
一壶水咕噜咕噜下肚后,药汤也由云兰衿端了过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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