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我怂在古代探案 翡翠白玉

41. 死无对证-20

小说:

我怂在古代探案

作者:

翡翠白玉

分类:

古典言情

《我怂在古代探案》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周护四处向人询问狱刑室的方位,杂役工具放哪儿,找到木盆就打了些水,腋窝下夹了把扫帚就来到狱刑室。

室内无人,居中的地方用两张条凳搭着一张木板,板上躺着得是早前抬进来的王寡妇尸体,脸上还盖着那条白布。

木板架旁搁着一张木桌,桌上放置的是各种大小粗细不一的刀具和医用针具,地上扔着用过的、带血的脏布污布,周护的目光避开那不可直视的颜色。

都是仵作验完尸后留下的残物。

周护过去把水盆放在桌面上,拿着扫帚将那些秽物从床下扫开,目光时不时会从尸体上扫过。

就在不知第几次扫视,周护停下洒扫,抬手想去掀起那盖面的白布,他从没见过死人,也知道自己的这一行为很是冒犯不敬,可不知怎的他就是犯贱,捏着白布一角缓缓掀开。

转眼看了看守在门外的两名力士,确认他们注意力没在这里头,手上动作没有停滞。

目光回到那揭露开的脸,面色发黑,口唇微张,有些症状和石小柱形容的差不多,不过眼睛倒是闭上了,想来是仵作的手法,让死人安息。

看了一会绕过身想去看看她的手指,忽然从门边传来了一道斥声。

“你在干什么?”

周护吓得手上白布掉到了地上,回头一看是一名面生的少旗驻在门口,想必是赶过来接手这桩案子的罗宇升。

“罗少旗,是陆少旗叫小的过来洒扫。”他轻声的退到一边,不卑不亢道。

罗宇升走进来,眉间愠色稍平,目光全在平躺的那具尸身上,一边问道:“通知过她的家眷了?”

这个问题周护也不知道,无法回答。

罗宇升等了一会没得到回复,拿眼角扫了他一下:“新来的?”

“是。”

“去喊你的上头陆少旗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于是周护便屁颠屁颠的去了,陆卫带着案发文告过来交接,没成想两位少旗见了面就掐了起来。

关于对死者的处理,陆卫秉着死者为大的态度,认为早一步把尸验了,以便获得更多早期尸变的特征表现信息,从而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和死因,另外可以让家眷早点过来领走处理,不过他没通知,觉得反正有人要接手了他管不着,等着罗宇升来处理。

罗宇升不以为然,这个头被别人先给打乱了,要让来他办的话,主张是先通知家眷再进行验尸,在家眷知情且同意的情况下进行,毕竟是个寡妇事关名节,认为陆卫有先斩后奏之疑,这万一要办得不好,家眷有个屈诉追究起来,那责任和苦头可就落在了自己头上,人虽死了,该有的体面还得给,他可不想背这个锅。

两人的出发点都是好,角度却不同,陆卫站在对于人命尸体的尊重,罗宇升站在对于世俗道德观念的尊重,各有各的理。

实在争论不开,陆卫只好搬出刘福云:“先验尸的话可是刘千户的意思。”

罗宇升如何不知他是拿刘福云来当挡箭牌,公开场面上他一时不好再说什么,最终派了人去通知家眷前来,王凌珠的几个子女接到通知,来了一个儿子廖云和其公公廖田哥,等他们来了,罗宇升则拉着陆卫出面给他们作出交待,毕竟是在公家衙门出了人命官司,于情于理多少都有责任。

见人齐了,陆卫就叫人去把验尸仵作从隔壁休息间请来公布结果,一是给家眷交待,二是顺便报告交接。

验尸仵作现身,失去亲母痛哭流涕的廖云不再痛哭,将腿脚不便的廖田哥搀扶住,相依转过身来,罗宇升收回对陆卫的瞪视,包括周护在场,所有人注意力都转到了仵作身上。

仵作道:“根据尸斑、尸冷和僵硬程度推算,王执事死了约摸有三到四个时辰,往后算最早的死亡时间是在夜半四更到五更,死因乃是毒发身亡。”

罗宇升发问:“可知是什么毒?”

难得的是仵作是个身形壮实的青年人,却有如老爷大人般的沉稳,他没有急着回话,趋步靠近躺尸,伸手指着尸面上口鼻方位,“大家仔细看,她的上唇延伸到下巴部位,即鼻下部分,有一个大块隐隐约约的印子,就好像被人用一块布捂住鼻口而留下的,颜色是淡淡的本肤色,只不过由于面色发黑被遮掩住,稍加留神可以分辨出基底的肤色深浅不一,那、就是毒入的主要根源。”

见大家看得细致,青年仵作离开尸体旁边,腾出位置给别人看察看,自己则走到另一边。

苦主廖云对着王凌珠的尸身沉浸在悲痛中,廖田哥尽管悲伤惋惜,时不时会轻拍孙儿的肩背以示安抚,周护和一干力士站在陆卫背后观看,准备接手的罗宇升看得尤其认真,眉头拧了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面向那青年仵作:“然后呢?”

青年仵作微点了头,作出解答:“初步怀疑用毒的方式是通过涂抹,类似于将毒洒倒在一块捂布上,再往鼻口上一捂,毒体通过鼻口呼吸的渗入,这个毒刚中之时,不会立刻毙命,是一种微慢性毒药,如我料得不错的话,应该是一种叫‘箱勃石镜’摄取的毒液,中此毒者刚开始只会进入安眠,在这种深眠、体内机能没有防备的状态下,更容易被伺机而入,根据中毒者的呼吸深浅和毒入程度,以致于到后半夜各个功能凝聚到一定程度,就会迅速衰竭导致一命呜呼。”

陆卫恍然道:“难怪命案现场没有挣扎的痕迹。”

罗宇升却问:“你说的箱勃石镜是什么?”

青年仵作回道:“听闻家父说过,是一种生活在遥远西方的海底透明生物,其摄取的毒液剧毒,我曾查阅过‘菩提邪药录’上面的书解,描述的症状和此次命案症状一模一样。”

一番概论,案子的性质立时明了,是他杀。

在场所有人错愕相对,尤其是对罗宇升来说,相当棘手,既然确定了死因,接着要从诺大个尚宝司找出凶手,谈何容易?

罗宇升捏了捏鼻根,看稻草似得望着廖田哥,“廖叔伯,令儿媳生前可有什么冤家仇人?”

廖田哥丧着脸,“自我儿走了以后,凌珠一人操劳全家老小,忙都忙不赢,哪有那个功夫去和别人家结仇哦!”说罢摸着大孙子廖云的头,一双老眼满是沉痛。

廖云看着不过十来岁,说话声音是个发育期的公鸭嗓,听到问话当即抹去一把鼻涕眼泪,“我娘没有仇人,日日往返只有家和衙门,若有仇人也是在这衙门里头!”

瘦瘦弱弱的少年一语中的,情绪悲怆,公然与衙门叫起了板来,不过这道也是人之常情,陆卫可怜他,“小少年,你在家中排行第几,可是长子?”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