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退后一步,避开挤到眼皮底下的爪子,面上愈加唯唯诺诺。
意料之中被躲开,朴善贤反而更加猖狂,将原本要办的事抛之脑后,步步逼近,舔了舔唇:“怎么办呢陆同学,现在是暑假,这里又没有监控,还会有谁出来英雄救美?”
他望着青年双瞳中流露的惊恐,咬紧却轻微颤抖的红唇,眼底漫溢着恶气的欲.念。
真是上天送来的机遇,没有那些个碍眼的老师和护花使者保他,他今天就是把人拖进林子里办了,又有谁能知道?
朴善贤一边扯便服腰带,一边要去抓陆希手腕:“乖一点陆同学,我保证会对美人温柔的,否则……你也不想被我打个半死吧?一个穷苦出身的贱.民,你难不成指望老师们为你申冤?别妄想了,他们只会将维护学校声誉放在首位。”
半诱哄半威胁的话语从陆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不声不响,只一味后退。
这种话他听多了,如今早已不痛不痒。
刚入学那一年,正值美洲轮任掌权,担任校长。
第一军校接受到几百年来融合演化的美洲式军人培养理念,阶级等级森严,实力为尊,极力要将狼性生存法则以极端的方式贯彻到底。
若不是还有其他四洲牵制掣肘,若不是他的大部分老师以及院长都是华中洲的人,他怕是早就装不下去,要闹得天翻地覆一走了之了。
如今华中洲轮任校长刚一年,政策稳步推行,但要将风气彻底扭转还需要点时间。
再加上眼前这人背后势力和华中洲的一些历史恩怨……
造就了如今这些人总把他当华中洲独一份的软柿子,明里暗里针对他这个老实人的蛋.疼局面。
陆希面无表情。
上头那些忙着博弈扯头花的大人们动作再不快点,他恐怕要忍不住把这些脑残切成臊子做诱饵钓异种了。
又一步后撤,脚下约是踩到了碎石,陆希猝不及防身子不稳,一个踉跄向前扑去。
朴善贤一惊,下意识要退避,便被裹挟着异常大力道的身形迅速扑倒在地。
各种生活用品被扎紧在袋子里没有洒落,不轻的重量径直往朴善贤脸上砸去。
与此同时,陆希软掉的膝盖直直磕到了朴善贤两腿之间。
一时不知道上面和下面哪个疼痛先传递到大脑,朴善贤脑中空白一瞬,下一秒,偏僻安静的树林里响起一道扭曲惨烈的男声。
“哎呀太、太对不起了朴同学,你看我,笨手笨脚的,一时没站稳,没伤到吧?”
陆希脸上的表情从惊恐到慌张丝滑转变,手忙脚乱地扒拉着要从朴善贤身上爬起来。
奈何东西太多,手脚并用的一阵扑腾,一不小心,半起的身子一歪,运动鞋又一次踩在了同样的位置。
朴善贤面部表情已然空白,半张的嘴挣扎着颤了两下,含混不清地呼出两个“你”字。
陆希如朴善贤所愿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黑与灰的眼瞳晶莹水润,忙不迭站起来冲地上的人形面条鞠躬: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朴同学,你还好吧?要不要我叫车送你去医院……可是我太穷太苦了,要、要不你自己喊车去吧……”
朴善贤嘴唇煞白煞白,此时什么旖旎心思都散了个干净,哆嗦着翘起一根手指指向陆希:“你……”
在他要发表高见前,陆希及时截过话,面上带着真诚的为难和关心:“要不……你先去医院?万一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朴善贤垂死病中惊坐起,顾不得再和陆希计较,一边打开通讯器叫车,匆忙地腿软着往校外走。
陆希目送他远去,膝盖和鞋底的刺状白芒悄无声息散尽,脸上始终挂着愧疚又悲悯的神情,
之后路上遇到几个好奇询问的同学,他便做出声泪俱下的一番演讲,内疚自己有多粗心大意,而受到伤害还选择原谅他的朴同学又有多善解人意,一路收尽了了然又理解的安慰,心满意足回到宿舍。
陆希大学就读的依然是指挥系,原本住在四人间,考虑到会经常翻墙偷溜出去等不良动机,编了个借口找导员换了一个极其稀少的单人间。
进了门,他脑中回忆起朴善贤望向他时贪婪垂涎的眼神,以及离去时晦暗阴森的神情,左思右想仍是不爽,屈指弹开通讯器,拨通科林的通讯。
通话刚链接,对面男人依旧儒雅的嗓音里透出一丝虚态:“我的老大,年中总结可不是一天就能写完的。”
“啧,谁问你这个了,”陆希被埋汰得嘴角一撇,“我问你,H区是不是有个城的城主姓朴?”
“H区……”科林轻嘶了声,“那地方一块石头下去能砸中至少两个同姓人,姓朴的城主有三个,您说哪个?”
陆希一默:“朴善贤他爹。”
科林了然:“是的,他父亲是兼仁城城主,H区区长的头号忠犬,舅舅是异能者协会驻美洲H区分会会长。”
陆希闻言眯了下眸子,想不到他背后还有异能者协会的背景。
他斜倚在床边,垂落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抚着床上豆腐块的锐利棱角,沉吟片刻,出声询问:“这两家,有没有能搅出乱子的突破口?能把这只卷毛狗拖下水分身乏术的乱子。”
科林不禁讶然,暂停手头写总结的动作,好奇询问:“他又招惹您了?”
这是作了个多大的死,才让容忍他这么久的祖宗都想掀桌子了。
陆希很难形容当人正在幸福享用巧克力蛋糕时,突然吃到一口不明物是种怎样的感受,紧蹙的眉间藏不住的嫌弃和脏话。
“恶心死了。你要是没招我就找时间把他暗杀了。”
科林扶额,关掉写到一半的总结,接入蜂巢内部情报网:“我的祖宗,你可是军人,不是□□。”
陆希哼哼两声:“我都和你们混在一起了,还不是□□呢?”
科林笑出声,意有所指:“谁都可能会是,您也不会。而被您带出来的我们,会是吗?”
陆希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注视着被自己摆弄了一会儿还依然平整的豆腐块,拇指指腹压了压折角,感觉着那钝钝的尖锐,没再说话。
等科林结果的间隙,陆希泡好一杯蜂蜜水,想了想,又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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