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肯定是答不出来的，她嘴巴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李苑猜到了她的心思，轻踹了下段之荣，段之荣顺势不小心跌坐在地上刚好卸了那婢女的下巴。
婧妍公主早看到这两人的小动作一时之间头疼起来，喊道：“来人，把这婢女给我拖下去，好好盘问盘问这到底是什么人想毁了本宫府上的宴会。”
这句话给凌夫人的行为上加了罪行，凌夫人显然认识到自己的不对，索性闭嘴站在一边不说话看着那婢女被拖出去。
婢女拖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挣扎，而且不放弃忍着剧痛卷了卷舌头想把毒药卷进喉咙里面却不想为首的婢女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一颗小小的、裹着晶莹剔透口水的黑色药丸居然滚了出来。
她准备伸手，另一个婢女上前把那颗药丸踩在地底下，很嫌弃似的用脚碾了好几下。
婧妍公主冷笑一声，转过身看向凌夫人眼神冰冷，问：“凌夫人现下是要本宫还你一个完完整整的凌八小姐是吗？”
凌夫人想说不敢，但又觉得说这话很奇怪，所以束口还是不言语，就这么站着。
婧妍公主脾气不好，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鞭子往地上一抽，发出来的响声让凌夫人浑身抖了抖。
她道：“本宫是在问你话，说话！”
凌夫人扑通一声跪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胡小姐的声音便从外边传了进来。
“今日好热闹啊，大家怎么都围在这里？”
婧妍公主一听到她的声音什么不耐烦都没有了，转身看她准备行礼的模样赶紧上前搀扶住她，微微一笑道：“你我之间，又何须行礼？”
说着，婧妍公主的余光瞥见后面的凌柳儿，凌柳儿乖巧行了一礼，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下，现在这身衣裳一瞧就知道是胡小姐的，全京城上下也只有胡小姐喜欢这种款式的衣裳。
凌柳儿故作不经意看到凌夫人跪在地上的样子捂唇惊讶一声，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母亲怎么跪在地上了？”
婧妍公主嘴里一向没什么好话，她知道凌柳儿的心思，但念在她是被胡小姐带来的只好耐着性子回：“你母亲听本宫府里面一个刺客伪装的婢女谗言，带了一大堆人来捉奸，叨扰了八皇子，还连带着本宫也被诬陷了。”
说着，她冷笑一声，道：“本宫倒不知道，一个刺客刻意伪装一个婢女做这种事，有何用？”
“假若今日要是凌小姐真的误入八皇子的屋子，明日是不是就要被一顶轿子抬进八皇子府了？”
婧妍公主毫不留情挑破凌夫人的阴谋诡计，什么情面都没有给凌夫人留，凌夫人此刻跪在地上才像个笑话，极其狼狈。
她和太子妃谋此事，就是念在八皇子之前夸过凌柳儿，以为八皇子喜欢凌柳儿想做个顺水人情，哪想八皇子根本不喜欢凌柳儿。
凌柳儿和胡小姐对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她上前款款一行礼温声为凌夫人开脱：“公主殿下，母亲也是有些年老疲乏，难免会误判一些事的，今日之事就算是我们凌府的不是，改日家父登门赔不是。”
她话说到这份上，婧妍公主本来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凌夫人，但胡小姐在后面轻咳一声她只好愤愤放弃，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离开。
凌柳儿待大家走后蹲下身上前准备扶起凌夫人，蹲下身的时候和凌夫人平视，她微微一笑道：“母亲今日的这份礼，柳儿承情了。”
李苑轻咳一声，她才懒懒掀起眼皮看他们一眼把凌夫人扶起来，冲李苑行礼道：“今日之事，改日家父也会登门赔不是的。”
李苑淡淡一点头，凌柳儿转身带着凌夫人离开。
凌夫人现在恐怕明白自己回去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一下子被魇住了，呆愣无神被她扶着走出去，下台阶的时候凌柳儿还温柔提醒：“母亲小心台阶。”
段之荣看着凌柳儿的背影咂舌惊叹，这才明白李苑为什么会找凌柳儿做这个事了。
但同时他看李苑耳根子旁边红红的还没有散去燥热一脸惊慌，猛一推李苑的肩膀道：“你不会喜欢上那凌小姐了吧？你不是还嫌弃她长得丑吗？”
李苑一皱眉，他那话肯定是胡诌的，但他的确没有觉得凌柳儿长得惊为天人，在他眼里好看的人都长一个样。
但是那个时候拦住凌柳儿，两人挨得很近，凌柳儿大氅上的药香味往他鼻孔里面钻，有种别样的感觉。
凑近了瞧，凌柳儿那双眼睛好看，可以从里面读到很多种情绪，也有种京中小姐不一样的一些思想的感觉。
他没否认，段之荣就以为他陷进去了，正准备抓头发用头捶木板的时候李苑淡淡否认：“不喜欢，只是和女子没有挨得那么近过。”
段之荣这才放下心来，坐下来便想打趣他几句，结果他直接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大把银票拍在他的脸上，道：“盯着她。”
“成嘞，小的这就告退。”
收到银票段之荣没什么好废话的，把银票往怀里一揣美滋滋离开了房间，走之前第一次给李苑轻轻合上了门。
李苑瞧着那张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绣帕心里盘算着，默默在心里给凌柳儿那一项打了个勾。
凌柳儿扶着凌夫人走出去就碰到了凌姒儿，凌姒儿显然没赶上热乎的是听别人转述赶忙跑过来的，她接过凌夫人眼神询问凌柳儿是怎么回事。
凌柳儿轻轻摇了摇头只说自己不知道，几人出去的时候就碰到了站在门边一直等候着的胡小姐。
她转身对凌姒儿道：“你同母亲先上马车，我待会坐胡小姐马车回去，她同我有些话要说。”
凌姒儿正想纠正她的称呼忍了忍还是作罢，叮嘱两句便扶着凌夫人上了马车。
胡小姐对着凌柳儿勾唇，手掌朝上做了个请的手势，凌柳儿便跟着她走了。
马车车轮碾过雪地时留下一道道黑色痕迹，明明走出公主府之后的路没有那么平坦但不知道为何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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