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崔锦微顿。
崔府的人先到一步,等她出去时,人已经候在外头了。
“属下给王妃请安。”
来人是崔父身边的心腹侍卫崔忠。
源于崔父的态度,他对崔锦也颇为轻慢:“昨日王妃言行过分,竟闹得大姑娘下不来台,老爷闻之震怒,您若不想气着老爷,便尽快给大姑娘赔礼道歉,再将嫁妆所得还给她吧。”
“放肆!”
如春忍不住呵斥:“凭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对王妃颐指气使?来人,给我拉出去打!”
崔忠脸色微变。
“属下是老爷身边第一心腹,王妃可掂量清楚了!”
他话音刚落,几个嬷嬷便大步进门,将他拉了出去。
沉重的板子声响起,崔忠忍痛的闷哼声也随之传来。
崔锦抿了口茶。
若换做前世渴望父爱的她,只消被崔忠稍一威胁,便什么都能答应下来。
但现在……父亲是什么东西?
她不在乎。
片刻后,崔忠被拖了进来。
崔锦放下茶盏,慢声开口:“学会说人话了么?”
崔忠看向她的眼神里有一丝怨愤,更多的却是不受控的惊恐。
他咬牙低下头:“方才……是属下犯上,请王妃莫要计较。”
话落,他这才恭敬道:“可昨日之事闹得大,大姑娘也并非有意针对您……家丑不可外扬,老爷希望王妃宽宏大量,莫要追究此事。”
崔锦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只道:“你回去吧。”
崔忠犹豫着,不确定她是什么意思。
如春叫嬷嬷扶着他出门,含笑敲打:“崔侍卫今日来府是替老爷看望王妃,却一瘸一拐地回去……难免叫人以为王妃不孝。”
崔忠咬牙道:“是属下自己摔了一跤,与王妃无关。”
如春客气点头,亲自送他出门,冷眼看他“不慎”摔下台阶,这才回了正院。
正院里还有人在,这回是崔母身边的孙嬷嬷。
孙嬷嬷轻声嘱咐崔锦:“夫人叫奴婢知会您一声,不必与老爷对着干,您受的委屈,她都已要够了补偿。”
一边说着,她拿出一本账册。
崔锦翻了翻,里头赫然是崔家家产——足有三成之多,比得上她库里那份嫁妆了。
“此外还有些人脉。”孙嬷嬷意味深长,“等时机合适……自有用武之地。”
崔锦笑了:“替我向母亲道声辛苦。”
诬陷王妃的确是重罪,可她并未被伤到什么,以崔儒月尚书嫡女的身份,即便是永隆帝亲审此案,都难免要给几分情面。
若她叫大理寺依法办理,时间久了,外头难免要说她崔锦心狠,连亲姐姐都不放过。
倒不如博个大度的善名,要够好处。
她看着手里丰厚的家产,唇边微扬。
孙嬷嬷也笑了笑:“只要您在王府过得舒心,夫人做什么都不算辛苦。”
两人聊了片刻,孙嬷嬷这才告辞离开。
崔锦去前厅见了大理寺的人,红着眼睛说不追究崔儒月诬陷的行为,博了大理寺不少同情。
不到半日功夫,外头都知道了信王妃大度宽容,不追究长姐之过。
崔锦的名声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先前曾因换嫁一事误会过她的,此时俱都愧疚不已。
什么贪慕虚荣的心机妹妹,那分明是个大度善良的倒霉蛋!
与此同时,崔儒月被**反噬,举凡有人提起她,随之骂起的便是水性杨花,恶毒伪善。
甚至有好事者还送了沈之珩一顶绿帽子,叫后者当场脸色铁青。
而在崔锦姐妹流言满天之际,还有一条小道消息掺杂在其中——当日侍卫当众承认是受林侧妃指使,重伤崔儒月。
聪明人略一思忖,便知**是想替崔锦坐实了**灭口的罪名。
没想这么多的,也被**公然指使侍卫伤人的行为震惊到了。
——毕竟她曾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利剑不会对准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
崔儒月品行如何另说,却的确是个弱女子。
**本就因为被永隆帝重罚而名声有损,此举又叫不少人对她多了几分审视质疑。
但她的确很会操纵**。
没几日,一篇诗作凭空出世,迅速占尽京城目光——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此诗一出,先前关于**的一些质疑迅速消弭于无声,更有无数才子文人为其争辩。
能亲上战场,并写出如此诗篇的女子,怎会是传闻中勾心斗角之人?必是有人陷害!
**仅凭一首诗便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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