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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 7 章

小说:

照朱陈

作者:

雾形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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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陆承麟随手扔在地上的短刀又被他拿在了手里。碧色的宝石镶嵌在刀柄处,陆承麟指腹刚刚好压在了上面。

王却邪语气冷淡,“我来寻人。”

“寻人?那你不去找你的人,非要先找死?”段玉闲着实厌烦他。

王却邪没动。

两人对峙,一旁的陆承麟却横插一脚,听见段玉闲的话之后更是拿着他的刀跃跃欲试。

段玉闲手腕骨还隐隐泛着痛,他低头看了一眼,再抬头时又变了一副脸色,先前那明晃晃地厌色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是我的错,不该犯禁,不该冲撞了御史大人,还请御史大人宽宏大量,莫要怪罪。”段玉闲开口,脸上还配合地带着笑。

那笑明摆着的刻意,刺眼极了。

王却邪依旧一副目下无尘的姿态,他不开口,拿着刀一脸凶相的陆承麟彻底忍不下去了。

“你怕他做什么!”陆承麟短刀抑制不住的想要见血,可刚有动作便被人从身后扯住辫子,他一回头,只看见段玉闲已经摆出了一副服软的姿态,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有我护着你,他还能怎么样你不成?”陆承麟实在是气他,“你刚才又是扯又是踹的胆子呢?”

段玉闲语气殷勤,“御史大人要寻什么人?这地儿我熟,你说,我帮你找。你就在这等着,便是挖地三尺都把人给你找出来。”

“哦,对了。”段玉闲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接着开口,“便是不知可否方便问问御史大人,你要找的人,腰要细的还是粗的?温婉的还是泼辣的?有才情的还是有手段的?”

陆承麟已经听出来他这是什么意思了,攥着他手骨的力道这才松了点,而后直接嗤笑出声,半点不顾忌。

王却邪素来清高,一身素白的衣衫,双手掩藏在宽大的袖口内,看不清动作。他不开口,单只是视线落在人身上就给人无端的冷意。他垂眸,掩藏在素白色广袖里的手用了力。

当是厌恶……再次抬眼,王却邪神色又恢复如常。

“唱曲儿的还是跳舞的?模样如何?你且在这里等着,把人找到就送到你府上。绝对不会让外人知晓你今天来过这里,不损你名声一丝一毫。诶,她唤什么名?是不是你......”

段玉闲这番明嘲暗讽实在是气人,编排起来人,就差直接指着这位“品行高洁”的琢玉郎君的名号念了。

来花楼里找人,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能找什么人?还不寻欢作乐么。

管他君子小人,都是这样,不爱投怀送抱的,偏喜欢野的。

光风霁月的琢玉郎君,名声都不顾了,专门寻到了花楼里,看来是真动了情了。

“唱戏的,不如何。”王却邪任由段玉闲编排,他垂眉敛目,将视线控制得十分之好,半点没落在段玉闲身上,似乎是厌嫌极了,连这个人入了眼都觉着污秽。

他薄唇微动,竟真把那三个字的人名念了出来,“段玉闲。”

“老相好呀....呸!”段玉闲话吐了一半,硬生生想往肚子里咽下去没成。

他没想到这人是真敢张他那张嘴。

王却邪用他那光是听就能让人断情绝欲的声音念起自己的名字,再配着他那一言难尽的神色,不似佛陀更肖怨妇,直听的段玉闲像在大冬天被人扒光了扔大街上还要泼上满满一大桶冰水似的。

更别说,旁边的陆承麟抓着他的手还一个用力,突如其来的痛直接让他半只手臂都麻了。

“松手!断了!”

“哥哥好生风流,都不挑吗?”

“到也没倒这么饥不择食的地步,不熟,真的。”

“够了。”王却邪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放在旁边案上,而后才朝着陆承麟开口道:“时辰不早了,想必陆老国公派来寻小侯爷你的人也该到了南街巷口。”

他手指刚从那令牌上收回,柔顺的素白色广袖随着动作垂下,“小侯爷若是闲着,不妨想想过会儿该如何与陆老国公交代。无端寻衅滋事,犯禁伤人,按我大昭律法......”

“大昭律法?”陆承麟手中的短刀一瞬间飞了出去,将将擦着王却邪的脸颊边过去。

陆承麟眼看着他那张讨人厌的死人脸上渗出一道血痕还是有些不满意,他视线略微向下,意味十分明显地朝着王却邪连着脑袋和身子的那处顿了顿。要不是这人连脖子都裹这么严实,要见血有些麻烦,他的刀就是朝脖子上飞过去了。

他神色不屑,语气也嘲讽,“我就是现在杀了你,大昭律法也奈何不得我。”

那飞出去的短刀入木三分,死死地钉在那边楠木的屏风上。

“哎呀,理他作甚。”明明是段玉闲自己先惹的人,别人不怕事帮他挡着了,他却又先怂了。

段玉闲一副怕把事情闹大的模样,拉着人欲走,“咱们快些走吧,不然真不好交代。”

陆承麟边被他拉着走,边抬腿朝外面去边继续放狠话,“你给我等着,迟早把你剁碎了送去当花肥。”说完,也不要段玉闲用力拉扯,自己转而反手握住段玉闲,十分嚣张地大步往外面走。

段玉闲被扯着走过王却邪身边,伸手捡起被他放在案上的令牌,也不看人,跟着陆承麟往外面走了。

说是来寻人的,人走了却也不见他有何表示。面上传来几丝刺痛,王却邪伸手一抚,指尖便沾染上了红。

他走到窗边,把那把死死钉住的短刀拔了下来。

花灯弦乐,烟火坠水。

朦胧的月色下,画舫在那河中摇曳,歌舞彻夜不休。

陆承麟已经被陆老国公派出来的人捉住押了回去,小疯子到底还小,怎么都是折腾不出老狐狸的爪子的。

风一吹,香粉和若有若无的腥气混杂在一起的味道让得段玉闲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广袖扇动不过片刻,身后就出现了一人。那人身形高大,被夜色朦胧遮掩住相貌。

“主子。”

“天还早。”段玉闲由着那人细心将衣袍给他披在身上整理好,“还不想回去。”

“夜里,冷。”那人整理好就收回了手,也不顺着段玉闲的话接下去,只是自顾自地在段玉闲身边说着。

说话人身上带着极重的煞气,一身黑,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

“主子,你这鸟不知从哪里野回来了。”他刚说完那句话,从夜色处飞了出来的鹰就直接猛冲向他,锋锐的爪子狠狠朝他抬起。

“豆苗。”没让它得手,段玉闲出声。

毛色青灰中混白的海东青,也不知道怎么生的,单单在喙处染了一点红。听见声,它半道转了个弯,白玉的爪子一下子就抓住了段玉闲半抬着的手臂上。

“偷吃去了?”说话人一点也不怕这就算落在人手上,依旧紧盯着他蓄势待发的鹰,“鸟嘴都没擦干净。”

“再多嘴,小心豆苗啄瞎你那两只没用的招子。”段玉闲一身衣衫极好的料子,被这海东青一爪子就给毁了。袖子上,也不知道绣女使了多少功夫的刺绣海棠勾了线,还沾染上不知是谁人的血。

只是暗红色的一两点,落到那白金配色的刺绣海棠上就扎眼的紧。

“谁让主子你这只海东青莫名其妙鸟嘴边就长出一撮红毛来,定是偷吃的多了,嘴都擦不干净了。”

“我难道还能少豆苗一口吃的?需要它去偷吃?”段玉闲让手中的鸟自己飞去,他手腕被人扭着了,现在还疼着。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

“主子。”说话人一手接过段玉闲扔过来的令牌,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塞进怀里。

“怎么?”

“这夜色不错。”

闻言,段玉闲似乎挑眉笑了一下,“是夜色还是月色?”

说话人被他这么一句直接说的开始转移话题起来。

“马车已经备好了。”

段玉闲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教你这么说的人,没教你怎么往下接吗?”

“小心脚下。”

“...无趣。”段玉闲一挥袖就在也不理人地朝着马车那边走了。

忍不住蜷了蜷手指,那人看着段玉闲离去的背影,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是良夜。

缓缓驶动的马车伴随着吱呀声远离了那边彻夜不熄的灯火和喧嚣,微腥的风夹杂了潮湿的水汽扑打上来,又被坐在前面驾车的高大男子挡了回去。

从南向北。

这车马正像是从永夜驶向了另一个永夜。

陈王赵旻除去了他登基路上最大的障碍后,便有些松懈起来。

不仅手下部将不再像原先那般在自己封地严阵以待,就连派出去镇压各州世家和中都各方势力的兵马也都陆续的撤了,转而将手下精锐全都调来了中都。

一开始站队与他的人便不少,自赵渊死后,就更多了。

自己看清形势主动顺服的,被威逼利诱的,总归都成了他的人,要为他卖命办事。

陈王甚至已经想让人开始着手准备登基事宜了。南街那大获全胜的一场仗,实在是让筹谋蛰伏许久的他高兴。

如同除去了一块常年积压于心头的顽刺,一时间只觉畅快,人也松懈了不少。

然而,没等他得意多久,从南街回来不久的荀松石就带着人就面色沉肃地找上了与部将喝地正高兴的陈王。

“松石来的正好,来人!上酒!”陈王本来也打算宴请荀松石他们,但转念一想,他们这些文人谋士自诩清高,邀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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