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整军出发。
五日后,张涵、童诺率飞鹰骑分道前往勉山驻扎,上官漓和洛钰、孟潇领着护卫队直奔燕都。
六公主即将抵京的消息早就到了,锦歌、柳笛已在城门口候了多时。
上官漓看见锦歌,问道:“你们一路可还顺利?任先生呢?”
“一切顺利,”锦歌行了礼回答,“任先生在府外就近寻了住处,他说,公主随传随到。”
自上官漓出征时,锦歌便已不在公主府中,府中人都以为她跟随公主去了苍州。对于她的去向,洛钰也有些好奇,只是不便过问。
上官漓让她们随洛钰回府,她受诏需立即入宫。
金殿之上,已是群臣聚集,君王震怒。上官漓赶到时,在殿前见到了陈墨。
她本要直接进殿,身后陈墨唤住了她。
“五殿下和侯将军早就到了,陛下正在气头上,六公主言行定要格外当心。”
上官漓这才会意,他此时没跟在皇帝身边,是有意在此等她。
她不解:“墨护卫素来只忠于父皇一人,为何对我出言提醒?”
陈墨未答,却是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上官漓进殿时还在想,对于此人,她上一世并未关注,连他最后的结局也不大清楚,可陈墨对她流露出好意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是洛钰受了杖责,离宫时,他主动提出要帮忙,被上官漓拒绝了。当时她不曾多想,可是今日,大概所有人都觉得她要倒霉了,此时对她露出恻隐之心,图个什么?
上官漓进殿,刚刚礼毕,站在一旁的上官淋便阴阳怪气起来。
“想不到六妹还真敢回来,你犯下如此大过,纵然父皇仁慈,我这个嫡姐也于心不忍,可是,大军兵败,终归要给天下一个交待。”
上官漓回道:“我为何不敢回来?三军统帅是你不是我,大军兵败难道不该是你的罪责!我若是不回来,或是死于非命回不来,岂非正中嫡姐下怀……”
“跪下!”皇帝一声断喝,打断了她的话,雷霆万钧,怒不可遏,“你可知罪!”
上官漓在这位亲生父亲面前,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委屈。
她虽跪了,却腰杆挺直。
“儿臣不知,何罪之有。”
“将孟潇押上来,”上官屹对身边吩咐一句,又看向上官淋,“你就再当着她的面说一遍,让她明白何罪之有。”
上官淋侃侃而谈:“先锋统领孟潇收受贿赂,投敌叛国,泄漏军机,导致大军惨败。上官漓包庇孟潇在先,串通敌军在后,违抗帅令,与陈国人沆瀣一气,图谋大燕皇位。”
朝堂一片哗然,上官漓冷笑:“真是好大的帽子扣下来!五姐,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皇帝使了个眼色,纪淮端着一些东西走了下来。
上官淋指了指:“这些就是证据,一封没来得及发出的信,和一摞银票,都是我命人从孟潇的营帐中搜出来的,足以证明他通敌叛国。”
“至于你,”她轻蔑地看了眼上官漓,“你当众为孟潇开脱,违抗帅令,擅出苍州,皆有众将在场,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你串通敌军,其实早就有迹可寻,早在出征前,你便不惜忤逆圣意,对于伐陈之事百般推托,想来,定是早与陈国暗通款曲。否则,你又如何解释,在苍州城外,你轻而易举地大败数倍之陈军,你明明曾生擒陈将连祥,却并未上报朝廷,私自放虎归山。有人曾亲耳听到,你与他惺惺相惜,连祥还说,希望大燕有你这样的明主……”
皇帝重重地一掌拍在龙案上:“好你个上官漓,你有何话可说!”
孟潇早已被押进了殿,他跪地申诉道:“请皇上明鉴,臣没有通敌叛国,六公主也从不曾串通敌国。这是什么信,什么银票,臣从未见过。”
刑部侍郎孙良站了出来:“孟将军急于抵赖可是没用的,五殿下早已将此信交由刑部查验对比过笔迹,确非孟将军的亲笔无疑。至于银票,足足五千两,简直贪心不足,丧尽天良。”
上官漓回了一眼,好好地记住了这个人,上次借贪腐案查处韩家党羽,看来漏网之鱼不少。
“这封信,可否容我看看?”
纪淮看了看皇帝,请了他示下,这才将信送到上官漓面前。
上官漓展开书信看过,又面无表情地放了回去。
“此信,孙大人验过?”她轻笑,“那我倒不禁要怀疑,孙大人身为刑部侍郎,究竟是力不胜任,还有别有用心。”
所有人都惊诧地看向她,皇帝也按捺怒火,听她说下去。
“此番出征,大军跋涉,路途遥远,以孟潇这个品阶的武将,出征是不会随身携带文房四宝的。除了帅帐,其余营帐所用物品皆由当地提供。五姐煞费苦心,找人模仿孟潇的字迹写下这封信,倒是没有蠢到使用公主府和京城的纸张。”
上官淋怒道:“休要血口喷人。”
“纸是民间的纸,可是,墨不对。”上官漓笑道,“五姐或许不知,在场的许多大人或许也不知道,苍州所用的墨,与燕都不同。苍州地处南境,梅雨天多,常年湿气重,因此,苍州一带所制的墨中添加了玉屑草。此草比玉屑便宜易得,但是,墨中会带有一股酸涩的味道。”
她将信举在手中:“此信是不是苍州的墨所写,诸位一阅便知。”
大殿一片议论纷纷,皇帝的脸色略见缓和。
其实,上官漓对文墨不大上心,这个法子,是洛钰教她的。
他说,伪造物证最大的可能便是伪造书信,笔迹纸张是最易让人看出破绽的地方,上官淋定会慎之又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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