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鸢委屈地哭的梨花带雨,萧墨逸朝他们这边看了看,谢云络心疼的立马护着她道:“此事,我会解决的。”
他这话是同萧墨逸所说,萧墨逸的眼睛眯了眯,然后沉默地背过了身。
谢云络轻抚着夏南鸢道:“阿圆,我想你误会了,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姐姐。”
“什么?你……你姐姐?”
夏南鸢猛地从他怀里抬头,谢云络看着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心下不忍,随即告诉她全部的事实。
原来,谢云络虽然姓谢,但他的确是傅家的孩子,傅丞相的亲孙子。
当年,先帝在世时,欲将皇位传给齐妃的儿子,那时如今的皇帝还在南晋为质。后来,皇帝从南晋回来后,齐妃的儿子病死,因此皇位才落到他手上。
“当年的太子并不是死于疾病,而是被人设计,谋杀的?”谢云络说着,眼底泛起阴狠的光。
夏南鸢听得不明白,“那……既然这样,先帝为何不去调查呢?”
“先帝那时候已然病重,朝中大臣大部分也站在皇帝这里,尤其是苏家,就算先帝想要彻查,又有什么用?”
谢云络说着,便目光怜悯地走向他姐姐。
“先太子比圣上年长许多,当圣上继位后,将先太子的儿子封为辰王,我姐姐因此也嫁过去成了辰王妃。”
“一切看似皇恩浩荡,皇帝并未对先太子的遗孤过于为难,可没想到的是,在他们成婚后不久,一场大火,直接烧了辰王府,害的家姐被迫逃难。”
“啊,为什么这样?”
夏南鸢听的震惊,“那,那时候辰王殿下呢?”
谢云络收回冰冷的目光,转而温柔地望向她。
“索性没死,跟我姐姐一同隐居了。谢傅两家原本还能为他们提供庇护,后来出事,辰王也没有可以依仗的人,因此隐姓埋名近二十年。我姐姐也由于在那场大火里伤了根本,以至于八年前,才有了儿子。”
说话间,一个始龀韶年的幼童正在门边,小心翼翼地扒着往里看。直到谢云络注意到他,他才开心地伸出两个小胳膊,一路小跑地扑到谢云络的身上。
“舅父!”
“郎儿,你怎么在这?”
谢云络熟练地抱起他的小身子,眼里尽是温柔。
“方才郎儿看到,萧叔叔跟舅舅在一起争执好久,所以过来看看,咦,这个姐姐是谁?她长得好漂亮!”
郎儿甜甜地朝夏南鸢一笑,她的心在这一刻,都快被这个可爱的笑容,给融化了。
“郎儿乖,她是你舅舅新娶的舅母,他们两人还有点事,萧叔叔先抱你出去玩一会。”
“嗯。”
萧墨逸上前,郎儿乖乖地朝他点点头,然后伸出他的小胳膊,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
眼见萧墨逸带孩子离开,夏南鸢才转而道:“所以,按理说辰王才是皇位继承的正统,所以才会被皇帝暗害,以至于流落民间。”
夏南鸢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辰王妃,“既然这样,姐姐跟辰王明明可以在民间隐姓埋名,继续生活,可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就算他们隐姓埋名,还是被皇帝的探子找到。然而这一次,辰王被杀,姐姐也在逃难时摔下悬崖撞到了头,若不是墨逸当年出手相救,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的存在。”
谢云络由于从小就被谢家抱走,以至于他说出这番话时,眸色深沉,仿佛酝酿出一场巨大的风暴。
夏南鸢上前,慢慢地靠近,将手安抚般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那么,太子身上掉下来的小像……”
提到这,谢云络眸色森然,温润的嗓音中夹杂着无限怒气。
“姐姐成为辰王妃时才13岁,太子幼时,曾见过她的画像。”
“所以,便喜欢了?”
夏南鸢下意识说完,便看到谢云络愈发深沉的眼。
于是,她知道自己戳中了什么,便不再开口。
原来,前世梦里所谓的谢世子抢了太子喜欢的女人,实际那女子,是他的姐姐啊!
夏南鸢静静地靠上他的肩,她明白,经过上一世,她的夫君若想报仇,想要安定的生活,就得要辅佐新皇,而这个皇帝,最好是他姐姐的儿子。
不知是否得到她给他的安慰,谢云络抬手轻轻地将她抱在了怀中,两人就这么相互依偎,不知过了多久,香炉里的香突然熄了,夏南鸢也恍然惊喜,从他的怀里直起了身。
“夫君,姐姐其实跟赵老太傅的伤一样,我可以一起救他们。”
“你说什么?”
夏南鸢的话还未让谢云络反应,便引起门外萧墨逸的注意。
此刻,郎儿已经被他送到另一个房间吃晚饭,听到夏南鸢的话后,就立马走进来。
“你没事乱说什么?夕柔她是跌落悬崖碰到了头,头部有淤血,压迫经络,只要用活血的药物让她醒来,就会没事的。”
“可你给她用活血化瘀的香用了这么多年,她不还是没有醒过来吗?”
“你……”
凡是涉及到医药,夏南鸢的语气比任何人都要充满自信。
“造成姐姐昏迷不醒的原因根本就不是淤血,而是肿物。只不过你们默认姐姐碰到头,所以才是淤血所致。可如果真是淤血,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化了。”
夏南鸢的话令萧墨逸越发的震惊,他默默地走向病床上的傅夕柔,而后满是心痛地道:
“《史记》上曾说,战国时曾有位神医,治病不用汤药针灸等传统之术,反而在找到病症之后,割皮解肌,决脉结筋。甚至在《三国志》也曾记载,华佗欲为丞相曹操开颅治病的经历。”
“夕柔十多年来跟着辰王东躲西藏,如今好不容易能保全性命,你说要开颅取物,你的医术,当真能做得到吗?”
“我不知道。”
面对萧墨逸的质问,夏南鸢也只能实话实说。
“这种开颅的外疡术我根本就没有做过,根本就无法自比华佗。你若非问我是否能行,我只能说,任何外疡术都有风险,何况是这种开脑袋的?就算保下一条命,能不能醒来也得看造化。何况,赵老太傅的病情比姐姐更危机,我得先去为他做手术,不然等血管破裂,就回天乏术了。”
夏南鸢说着才想起来今早,赵衔派人来说他祖父又头痛了,夏南鸢说要先去为他治病,谢云络在一旁点了点头,表示要送她过去。
然而萧墨逸却突然道:“等一等。”
谢云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我说过了,阿圆不会将我们隐藏的地点,随意泄露出去的。”
“我不是为了这个。”
萧墨逸的神色渐渐的平静,随即他走到夏南鸢面前,恭敬地做了一揖。
“还请夏姑娘,一定要治好赵老太傅。”
夏南鸢知道,他是想在她身上,找到治疗傅夕柔的希望。于是,夏南鸢认真的同他点了点头,而后,跟谢云络走了出去。
翌日,赵府。
夏南鸢为了从事这项外疡术专门起了个大早,趁着中午的阳光透亮,她可以更方便比观察病人开颅后的血流情况。
夏南鸢止血的药物研制的已有雏形,为了这次外疡术的成功,赵家专门请来了几位做过开腹手术的名医,为夏南鸢打下手。
初春的天气明明还带着冷风,但围聚在赵府正院里的那些人,可谓是紧张的额头都出汗了。
“老爷,公爹他这么大年纪,多少名医大夫都治不好,说让我们给他准备后事,这……一个刚成婚的少妇,如何能治得好呢?”
“是呀!还不用汤药不针灸,上来就要拿刀切,这脑袋瓜子被开了,人还能有的好?”
府里的妻妾各处议论,赵丞相被她们烦的心慌,猛地朝她们发火道:“都给我闭嘴!能不能安静地等着?”
府里的姬妾瞬间不说话了,唯有赵丞相的夫人,既然看到老爷都发话,她也破罐子破摔,一边让人备着外疡术后用的东西,一边还偷偷地命管家,准备着后事。
其实,赵丞相心里也是没底,沉默地坐在花园的台阶上,心里焦急的腿肚子都打颤。
这名医的外疡术他也不是没听过,甚至华佗当年要为曹操诊治,最后却被当成刺客关进大狱他也不是不知道,只不过,这外疡术毕竟风险大,连华佗都没有机会去尝试的,她一个小姑娘,又如何能行?
可如今,若不信夏南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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