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炎焱惊喜的呼声,曾婶赶忙将那只乱蹦的公鸡从自家男人的肩膀上抱下来,凑到跟前询问:
“咋样了,轻点某?”
曾叔甩了甩飘到头顶的鸡毛,试着活动了下自己的右肩,在曾婶忐忑的注视下讶异开口:
“歪日他dei,还真不疼了!!”
“真嘞?!”
曾婶也是又惊又喜,看着丈夫轻轻松松就扛起了锄头,再也没有往日使不上劲的痛苦表情,她激动地抓住林炎焱的手:
“盼娣啊你真是菩萨转世!太谢谢你了,你叔他之前疼的夜里都睡不着,我瞅着也焦心,就怕最后是啥子重病,他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他要是倒了,我可咋办啊……”
说着眼泪就往下掉,林炎焱安抚地握紧了她的手,一边注意到那只小鬼古怪的行为。
通常情况下,这种智力低下的小鬼被驱赶后要么还会在原地徘徊,不甘心失去了自己附身的对象,要么就是晕头晕脑地乱飞,很快就不知踪影了,可眼前的这只却怨恨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笔直地朝某个方向快速飞去,仿佛要回去给谁告状一样。
难道背后有人刻意驱使它附身害人?
林炎焱眉头一皱,面上露出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凝重,短时间的附身倒是没什么大事,可要是时间长了,小鬼尝了人的精血变成厉鬼,只会更加贪婪索取,到时轻则散财倒霉,重则家破人亡。
她暗自决定要留心查查,人的命数确实不能过多干预,可要是有人故意作乱害人性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思索间曾叔已经从屋里拿钱回来了,不容林炎焱拒绝一把塞进她手里:
“诺,好孩子,说好的看病钱,你拿着!叔之前当过大队长,每月还能补贴七八块,就是因为这怪病干不动了,退下来让给贾林同志了,家里还是有积蓄的,你以后要是有啥事,尽管来找叔帮忙!”
林炎焱也没有客气,喜滋滋把这两块钱塞进兜里,七十年代可不比21世纪,光是几块钱就够买十斤大米了,林光宗又是个好吃懒做的酒鬼,家里连十块钱都拿不出来,她要是想去首都发展,哪怕一分、一角钱都得仔细存好!
她抬脚刚要回家把这钱藏进针线包里,曾叔就热情地一把抓住她:
“走吧妮儿!下午早点去地里,跟你崔二婶好好说说,让她别扣你一天的分,我也得给老贾他们跟前夸夸你,全靠你给这怪病治好了,去胡老头那花啥冤枉钱!”
可怜林炎焱这细胳膊细腿的,被笨重的铁锄头一压,更像个瘦弱的小鹌鹑,夹在曾家夫妻俩中间,只能勉强挤出一条胳膊把钱扔在地上,朝门口的胡慧兰挥挥手,示意她先拿了钱回家去。
胡慧兰鸡眼婆娑地目送主人远去,用嘴叨起她的血汗钱,咕咕叫着飞回院里,关门上闸一气呵成。
好在三四月的天气不算炎热,棕褐色的田埂间蚂蚁般分布着辛勤耕作的农民们,间歇刮起的凉风带着一阵浓烈的槐花香,拂过因常年劳作而黝黑粗糙的皮肤,也将人们的惊呼传得更远:
“真嘞假嘞?!胡半仙都说了,缠上你的脏东西不简单,某个三五年治不好,就她一个小妮儿半天可弄完了?!”
跟曾叔交好的郭大鹏一脸难以置信,上下打量着活动自如的好友:
“看着还真某事了,我嘞娘,难道真和他们传的一样,盼娣被神仙上身了?”
“上没上身我不知道,但人家确实有这个本事,我看啊,比那个胡老头强多了!”
曾叔一想起自己被姓胡的坑了大几十的药钱就来气,正巧周围的队员们听到动静,人都是爱听八卦的,纷纷凑上来问怎么回事,他就添油加醋把林炎焱如何如何驱鬼的事迹大肆宣扬了一通,惹得众人惊叹连连:
“不得了啊这小丫头!以后得叫她林半仙了,昨个夜里我可是亲眼所见,她就往那俩人肩上那么一拍——嘿!他俩就疯了!”
“要我说光宗他们也是报应,老子早就劝他们,亲生孩子,就算是个闺女也不该让人和猪一起吃睡啊!非不听,这不,神仙上身来罚他们了!你说是不,四海?”
说话的是村里有名的碎嘴子罗爱华,总是看不上老光棍程四海,这时候故意把话题引到他身上,嘲讽他也被林家小丫头作弄着吃了两家旱厕的屎。
“哈哈哈哈哈!对啊四海,你当时是不是想占人林半仙便宜,才遭报应吃粪了!”
果然,经罗爱华一提醒,大家又想起了程四海吃屎的光荣事迹,纷纷取笑起来,程四海本来就因没娶过娘们心理阴暗自卑,这次更是在村里臭名远扬,气得跳脚:
“什么狗屁半仙?!老子彩礼都给了,她林盼娣就是我老程家没过门的媳妇,看她进门以后老子怎么收拾她!!”
而作为话题焦点的林炎焱本人,被发配去了白菜地里锄地,苦哈哈伺候着自己最讨厌的蔬菜,魂都快飞上天了,她抓鬼的本事是厉害,可现在灵力用不了,身体还是营养不良的豆芽菜,没干一会就开始反胃:
“俺不是、口区……半仙,俺是、心理咨询师……口区、大家要是有啥、口区、想不明白的事,可以、口区……找我开导开导!”
崔二婶见她这副娇气模样,连带着昨天这小丫头嘲讽她的账一起算了,翻白眼道:
“哟,吐成这样,别是怀了哪个野男人的种吧?盼娣啊,婶儿是过来人,劝你一句,女人还是得自爱,你都是四海的人了,可不能不知检点!”
林炎焱毫不掩饰她的攻击性,故意朝崔二婶的脚边吐了好几口:
“口区、婶儿啊,你是不是和野男人搞过、口区、才这么清楚啊!”
“——你、你!林盼娣!你上午都没来,今天一天的工分全给你扣了!”
崔二婶像烫了脚的蚂蚱一样,连蹦好几下都没躲过林炎焱的攻击,脚上可是相好的送她的新鞋,一时气得脸红脖子粗。
曾婶看不过去,一把撂下手里的泔水桶,心疼地给林炎焱擦汗:
“崔冰玉恁缺心眼儿吧!人一个小姑娘说啥怀不怀的,她成天吃不饱饭,咋干得动活哦!”
崔二婶被噎了一句,颇有些自讨没趣,嘟囔着不情不愿地继续拿大勺给白菜地施肥,倒也安生了。
林炎焱被曾婶搀扶着坐到田垄上休息,一会功夫就围了一圈人:
“林半仙啊,俺爹老是给俺托梦说有小人要害俺,接连好几次了!你能不能给俺算算到底是谁啊?”
“俺媳妇之前去山上薅野菜,不小心走到野坟里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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