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风卷着草木清香掠过网球场,切原赤也站在场地中央。
刚刚结束训练的他额前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光洁的额角,少年的眼神亮得灼人,带着未经打磨的锐气,话音落下时的尾音还带着几分桀骜的上扬,“地区预选赛获胜最短时长是我,7分46秒63,这次县大会我也一定会是用时最短的。”
切原天赋毋庸置疑,可这份嚣张劲儿,也真的是被学长们惯坏了,被纵容得没了分寸,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切原说这话嚣张的过分,丝毫不把其他学长放在眼里。
丸井几步上前,狠狠揉了把切原的头,“赤也,学长们还在呢,轮不到你出风头。”
切原一把打掉丸井的手,黑发被揉得有些凌乱,更衬得他眉眼间的倔强。
“丸井前辈。”
仁王严重怀疑切原今天是吃错药了,只见后者抬眼望向丸井,语气却寸步不让,“你,我是一定会比过。”
丸井挑了挑眉,“哦——?” 他拖长了语调,指尖转了转手中的网球拍,拍面划过空气,带出轻微的呼啸,“既然海带头这么有干劲,那不如就趁现在,来场‘友好切磋’?”
丸井也带了脾气,不然不会叫切原“海带头”。
这话像是一粒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了涟漪。
柳他们纷纷退到场地边缘,自发地围成了一圈,风似乎更烈了些。
因为赤也的那句话当天网球部训练赛丸井主动请缨和小海带“友好切磋”。
*
柳摊开手中笔记本,纸页边缘泛着经年翻动的柔润,墨色字迹工整排列,柳的声音清润如浸过晨露的竹,“县大会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城成湘南,他们的教练理念似乎是……”科学执教
话音未落,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覆了上来,合上柳手中的笔记本。
仁王的手纤细修长,压得纸页发出细碎的轻响。
“军师,” 他语气漫不经心,尾音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沉郁。
“不是所有数据都值得费心留存,没有必要的数据还是丢弃吧,那些没用的东西只会绊住脚步。”
柳的睫毛微颤,他对情绪和人心的捕捉力称得上敏锐,他不解仁王似乎对他还有真田都有种莫名的情绪。
敌意?恶意?都称不上,同伴的情谊不可置否,如温玉在怀,是真真切切能触到的温度,可莫名其妙的愤恨同样无法忽视,猝不及防显现,像带了麻药的尖刺。
正选选拔赛前,仁王突然爆发,和真田打了一架,仁王故意挑畔时扬起的眉梢,拳脚相击的闷响里,藏着某种压抑许久的宣泄。柳清楚是仁王刻意挑起的,他对向来严苛的真田,毫无保留地倾泻了心底的郁气。
如今,这股情绪终于轮到了自己。
柳抬眼望向身侧的人,仁王的银发在光下泛着柔和的银辉,脸上惯有的狡黠消失不见,下颌线绷出利落的弧度。
说实在的,仁王对柳的不满远不及真田,他清楚的知道柳就是这样一个心软的人,对乾、对切原、对幸村、对立海大的每个人,他总是这样心软,所以才会有那句“柳妈妈”的戏称。
仁王深深叹了口气,震得柳心头微动,他抬手合上柳的笔记本,指腹划过某一页,那里密密麻麻记着队友们的偏好与软肋,字迹依旧工整。
“军师,” 他声音低了些,温柔得近乎缱绻,柳恍惚间差点以为说话的人是幸村,“别再心软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柳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浓烈到几乎要化为实质性攻击的不满,竟如潮水般骤然退去。方才还凝在仁王眼底的沉郁,散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种极致的转折让柳一时怔在原地,指尖还维持着想要翻页的姿势,仁王却已收回手,转身离去。
他的步伐此刻看起来很是轻快,仿佛放下了什么东西,没有丝毫留恋,动作果断干脆的让人心头发涩。
“欸?”切原摸了摸后脑勺,目送着仁王离去非常不理解,“怎么感觉仁王前辈怪怪的。”
柳没有应声,显然在场的聪明人都品出了些什么。
*
六月,神奈川县大会拉开序幕,从神奈川各地区选出的几所高校进行角逐,获得优胜的高校有幸代表神奈川县参加关东大赛。
历年来,有幸代表神奈川县参赛的学校分别有:立海大附属中学、甲1学园、乙2学园、丙3学园、丁4学园等。
地区预选赛清一色6-0的立海大可谓是刷足了存在感。
立海大的队伍踏着晨光走来时,瞬间攫住了所有目光。
严格来说立海大队服的版型还不错,可颜色却是有些灾难了。偏偏那群少年硬是穿出了男模天团的感觉,土黄色队服衬着少年们的身形利落挺拔,一张张俊美英气的面孔惹得一旁人尖叫连连,周身更是带着王者之气的低调锋芒。
“听说了吧,立海大又是地区预选赛优胜。”
“本来就厉害,自从神之子幸村担任立海大的部长,立海大更是离谱,常常6:0.”
“真是的,搞得我们都很丢人啊。”
“那有什么,丢脸的又不是只有你们一个学校,但凡跟立海大交手的,哪个学校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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