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犯难》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绫罗坊被查了。
虽说能做大的铺子私底下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腌臜事,但也正因为它们做的够大,所以一般都会和官场上的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这样的情况下,绫罗坊突然被查,就显得有点意味深长起来。
不过这次,绫罗坊被查一事倒是没给宁清和带来什么麻烦,因为那晚王漱易不止找了她麻烦,还冲撞了季越泽。
而听说带官差去绫罗坊的,是镇国公府的管家。
所以绫罗坊被查的消息传到花楼的时候,大家只是夸宁清和运气好,前脚受了委屈,后脚就阴差阳错有人顺带帮她出气,倒没有把这件事往别的什么奇怪方向去想。
宁清和听了这话,却只是笑着打马虎眼。
毕竟以她对季越泽的了解程度来看,他不是那种喜欢大张旗鼓去打击报复人的人,如果真的被惹怒,只会不动声色地设下陷阱将对方置于死地,让管家带人去查铺子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样的行径,反倒像是在特意做给谁看。
做给谁看呢?
反正她不在乎。
因为对此刻的她而言,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摆在眼前。
“霜烟姑娘,已经日上三竿了,请问您准备什么时候起床呢?”
推开门,大咧咧地将手里的餐盘放在桌上,宁清和哼着小曲走到萧行云的卧房吹灭桌上的蜡烛:“今天可是大日子,你真的要这样一直睡下去吗?”
被宁清和发出的嘈杂声响扰的不胜其烦,萧行云默默地翻了个身以示抗议。
见此场景,宁清和相当不满地‘啧’了一声:“你这是什么反应,听到外面其他姑娘们的声音了没,整层二楼就你没醒了。”
萧行云依旧回以沉默。
知道他这是要耍赖到底了,宁清和瞪着床上拱起的被包半晌,思忖片刻几步走到窗前开了窗。
原本还有些昏暗的卧房顷刻被窗外明亮的阳光铺满,光线透过床纱落到被包上,新鲜的空气与下方街道上各种混杂在一起声音一齐涌进房中,被包里的萧行云登时闷哼一声。
但还是没起。
不过宁清和显然对此丝毫不感到意外。
从容转身走到柜子前,打开,她从中取出一把略显陈旧的琵琶,再坐回萧行云床边。
手指搭在弦上,宁清和深吸一口气,轻抬指尖。
一阵几乎与锯木头无异的声音在床边猛然炸响,萧行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直起身来。
破碎不堪的琵琶声不因萧行云的动作变化分毫,手不停,宁清和兀自沉迷在她创造出的“杰作”中,脸上神情甚至带了些陶醉。
一言难尽地望着床边的宁清和,萧行云额角青筋鼓起,只觉脑子里那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已经绷得死紧。
“你准备扒拉那把琵琶到什么时候。”
萧行云平静的声音里隐含怒气,宁清和脸上露出类似‘胜利’的笑容。
慢悠悠地睁开眼,宁清和对床上阴沉着一张脸的萧行云熟视无睹,自顾自地回身将琵琶放在桌上,颇为心疼地看着发红的指尖:“这琵琶的确有些太旧,弦都开始发硬了,弹得我手疼。”
她略带责怪地看向萧行云:“都怪你。”
萧行云被她气笑:“怪我?”
“当然,如果你早点听我的起床,我何必弹这琵琶,不弹这琵琶,又怎么会被那么硬的弦割手?”宁清和一脸郑重,“所以你说,该不该怪你。”
“你怎么不想想一大早就被你那锯木头一样的声音荼毒的我会不会怪你?”萧行云根本不买她的帐,“扰我清梦还倒打一耙,小荷,我看你这两天是闲散日子过多了,想找些事忙。”
想到他之前的手段,宁清和连忙喊停:“诶别别别!今晚就是花魁大比了,你现在把我派去帮忙,那谁给你梳妆?”
“相比梳妆,我更希望看你劳动。”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萧行云脸上多了笑意,“要不现在就去吧,刚好试试手上的伤恢复的如何了。”
倒抽一口凉气,宁清和惊恐地瞧他:“不是吧,你说真的?”
“假的。”终于扳回一局,萧行云颇为满意地收回视线起身,“前提是你最好真的有事才来吵我。”
连忙让到一边,宁清和转身拎起放在桌底的黄铜水壶:“我不是说了吗,今晚花魁大比,二楼的其他花娘一大早就起来准备了,你总不能一个人就那么睡下去吧。”
“为什么不能?”萧行云奇怪地瞥她一眼。
“为什么能?”宁清和有些不可置信。
“东西你自己就可以准备,我只需要在晚上露面不是么。”
“可你根本没有教过我该准备什么啊。”将盛水的铜盆洗净,宁清和开始往里倒水,“不要说问小桔,小桔也不知道。”
看着宁清和的背影,萧行云一时语塞。
这边没了回音,宁清和也不再多话,试了试水温后示意萧行云过去,她则坐回桌旁托腮发呆。
自从单独被分了一间房后,除了伺候洗漱及梳妆打扮,宁清和已经很少来萧行云的房间。
少了自己活动的痕迹,整间房变得清冷许多,许多装饰和物什的摆放似乎很久都没有动过,如果没有看错,有些东西甚至是从她搬走之后,就再也没有被移动过位置,乍眼一看,整间屋子好似无人居住。
这间屋子仿佛是有了她的存在,才拥有过活气。
念头忽然在脑海里冒出的瞬间,宁清和怔。
这当口洗漱架传来响动,原本有些出神的宁清和登时回过神来,准备收回的视线却在看见床幔的一角时猛地顿住。
床是一个人待得时间最长的地方,自然也常常依照主人的喜好来布置,萧行云的床幔也是如此,毫无意外的和他常穿的颜色一般,是淡淡的紫色。
是以让那小小的,不过半块小指甲盖那么大的血迹,异常显眼。
想来应该是因为过于隐蔽,在垂地靠床底的部分,加之实在太小,所以没有被发现,毕竟就连宁清和也只是在极度偶然地情况下才注意到,更遑论是其他根本不会特意去看的人?
血迹很新鲜,鲜红的颜色如同上好的朱砂,滴落在床幔的时间显然不长。
却更让宁清和不解。
如此小的一滴血迹,相较于躯干上的伤口,更像是四肢上的伤留下的,最有可能的,则是手。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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