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晴栀那带着细微颤抖的询问。
看着她眼中那份毫不掩饰的依赖,以及深藏的慌乱。
林荒沉默了片刻。
忽然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他是被狼养大的孩子。
在狼族的世界里,每一个族人都清晰地划分着界限——
将所有的警惕、獠牙与对敌时的残忍嗜血留给外界。
而将全部的温柔、亲昵与毫无保留的守护留给家人。
晴栀此刻的状态,那种对外人冰冷暴虐、唯独对他袒露所有柔软与依赖的反差。
他在阿爸、阿妈、每一位兄长姐姐身上都见过无数次。
他又怎么会因此嫌弃她?
这声轻笑和摇头,落在晴栀眼中,如同拨云见日。
她眼中那因为忐忑而暗淡了些许的光芒,陡然间重新亮起。
甚至比之前更加璀璨夺目,盈满了几乎要溢出来的惊喜与安心。
林荒没有厌恶的推开他!
林荒环顾四周,远处依旧有不少目光在偷偷窥视这里。
他不喜欢这种被围观的感觉,尤其是涉及到晴栀此刻明显异于常人的状态。
他开口,声音平静:“这里人多,我们回去说。”
“好!”晴栀立刻应道,声音轻快。
她松开了环抱着他腰身的手臂,却无比自然地将手滑下,转而紧紧揽住了他的胳膊。
半边身子几乎都依偎在他身侧,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两人一虎,就在众多龙大学生复杂难言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擂台区。
一路回到了林荒位于一号别墅的宿舍。
打开大门,室内干净整洁。
林荒在一楼客厅的长沙发上坐下,微微吐了口气。
晴栀关好门,转身,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他。
她径直走到长沙发边,没有丝毫犹豫,紧挨着他坐了下来。
人手臂相贴,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林荒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这种过近的距离仍让他有些不自在。
他默不作声地站起身,走到斜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试图拉开一点空间。
晴栀看着他略显刻意的举动,嘴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带着点狡黠的笑意。
她深知林荒内敛甚至有些木讷的性格。
若是以前的她,或许会因他这点疏离而暗自神伤,小心翼翼维持着得体的距离。
但现在……她只觉得有趣,甚至想看他更多无措的模样。
她也跟着站起来,脚步轻盈地再次走到他面前。
在沙发那本就不宽裕的空间里,毫不犹豫地挨着他坐下。
甚至得寸进尺地重新揽住他的手臂,将自己整个人靠了过去,下巴搁在他肩头,呼吸轻轻拂过他耳畔。
“喂!”林荒终于有些绷不住了,耳根微红,试图抽出手臂。
“噗嗤。”晴栀笑出声,不仅没松,反而抱得更紧了些,像只耍赖的树袋熊。
一旁看戏的栽楞早就乐不可支。
从储物空间中掏出两枚香气四溢的灵果,跳到旁边唯一空着的单人沙发上。
一边咔嚓咔嚓啃着,一边睁大了虎眸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这出“好戏”。
同时传音给林荒:“大哥,晴栀姐姐好像比以前……有趣多了!”
林荒此刻窘迫又无奈。
晴栀以前不是这样的。
虽然每次见到他,她都笑得很甜,眼神明亮,会主动找他说话,关心他的伤势。
但那时的亲近是温暖而有分寸的,带着少女的羞涩和含蓄。
绝不像现在这般……近乎蛮横地闯入他的安全距离,带着一种不管不顾的直白与执着。
晴栀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窘迫。
心中那份因重逢而激荡的、混合着爱恋与失而复得的喜悦,催生出一丝恶作剧般的趣味。
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手指轻轻绕起他一缕垂落肩头的白发把玩,脸颊在他肩头蹭了蹭,带着明显的亲昵和占有意味。
从前,她明知道自己对林荒早已情根深种。
却因为成长环境养成的谨慎,以及对他那份冰冷外壳下纯净内心的珍视,而迟迟不敢表露分毫。
她怕太过炽热会吓退他,怕自己不够好配不上他,只能将满腔心意小心藏好,默默陪伴。
可如今,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灵魂破碎又重组,经历了最极致的痛苦与虚无,也在那混沌中被迫审视过自己短暂的一生。
那些世俗的顾虑、少女的矜持、对未来的恐惧,在生死边缘被彻底碾碎。
她忽然觉得,活着本身已是侥幸,而能再次见到他,更是命运莫大的恩赐。
有些话,再不说,也许就永远没机会了。
有些心意,再隐藏,也许就是一生的遗憾。
她不想再等了。
所以,当她看到林荒再一次试图起身“逃离”这过于亲密的氛围时。
她抢先一步,微微用力,将他按回了沙发里,自己则顺势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不再紧贴,却依然离得很近。
她看着他,笑了笑,那笑容里少了些刚才的顽皮,多了几分认真和了然。
知道再逗下去,这根木头可能真要恼了。
“好啦,不闹你了。”她声音放柔了些。
但眼神依旧牢牢锁着他,里面是化不开的浓情,
“你还没回答我呢,林荒,你想我了吗?”
林荒没有直接回答这个让他耳根发热的问题。
他定了定神,将话题转向更实际的方向,也借此平复自己有些紊乱的心绪:“回来多久了?”
“十多天了。”晴栀乖乖回答,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衣角,目光却依旧黏在他脸上,
“一直在等你,每天除了去擂台……就是等你。”
她省略了在擂台上那些近乎发泄的行为,
但眼神微暗,知道林荒已经看到了。
“你的实力?”林荒问。
刚才在擂台上,他就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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