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仙洲,天衍宗。
凌天面色冷肃地从凌云峰快步而下,身后追来一小童,声音急促地说:“师兄,花长老那边传信过来,说是玄霄仙宗阎峒宸找你,据说是很要紧的事情,跟你说的那个鬼面修士有关。”
凌天脚步一顿,停下脚步,从小童手里接过了传讯符,确认了信息,才御剑而去。
不多时便到了天衍宗接客待客的宝殿。
宝殿里几位长老坐镇,见凌天来了,便为其引荐,“凌天,你过来,这是玄霄仙宗宗主的亲传弟子阎峒宸,这次来是跟你商议那个鬼面修士的事情。”
凌天这几日为这事奔波,已是十分劳心伤神。凌宗主闭了死关,轻易打扰不得,而衍天宗也并非高情厚谊齐心协力的宗门,对于凌鹤洲身死道消一事,竟只有主峰凌云峰一脉弟子挂心,吵着要为凌鹤洲报仇,其他峰都冷眼旁观,并不关心。
凌天只能拿出积蓄充当赏金,广招天下修士为其追缉那鬼面修士。
只是这一遭又出了事,碰到鬼面的修士都死了,其中包括玑月楼的郁流馨。
郁流馨只差一阶便金丹大圆满,从小习得一手精妙绝伦的幻术,被玑月楼楼主当做继承人培养,跟他关系匪浅。宗主有意为他们说亲,结成道侣。
但凌天私心觉得郁流馨的水灵根很是温养凌鹤洲的金木双灵根,与他的天灵根并不相配,所以一直推拒。也早早与郁流馨言定,等凌鹤洲修为再精进些,她便与凌鹤洲结成道侣。
凌鹤洲出事,郁流馨自言也有责任为其报仇,因而便下了山,随着讨伐队一起去追缉了那鬼面修士。
然而不多时命灯破碎,身死道消。
这一消息传出来,凌天便被千夫所指,玑月楼与天衍宗的关系也隐隐交了恶。
凌天咽不下这口气,将凌云峰的一切事物操办好,便打算重新点一队弟子,亲自下山为凌鹤洲报仇。
现在听到玄霄仙宗来人,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取出留影珠,将凌鹤洲当时身死的影像给予玄霄仙宗等人观看。
这留影珠的景象天衍宗长老也看过几回,出于某种私心,并不想插手,但外人在,自然也得表个态,不然怕被人揣测宗门内部一盘散沙,反倒不美,便义正辞严地说:“此事已经不是衍天宗一宗的恩怨,此人身怀秘法,前所未闻,前所未见,且暴戾恣睢,若是放任不管,相信不日之后便会为祸九州。”
阎峒宸为首的玄霄仙宗弟子看着那影像眸光闪烁,没理天衍宗长老的话,兀自传音密语:“是他吗?”
“不像,师叔给的影像身量没这么高。”
“修为倒也是金丹期。”
“得去东镜洲那边看看封印。”
“若真是那人,要如何是好?”
“先去看封印,若真是他,区区金丹,我们出手便能将他拿下。若不是,也顺手杀了,此等魔头人人得而诛之。”
商毕,阎峒宸开口道:“凌师弟放心,玄霄仙宗与天衍宗自五百年前便是兄弟宗门,凌宗主更是我们宗主的同窗,现在凌鹤洲凌师弟遭难,玄霄仙宗责无旁贷!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日便出发去东镜洲会会那魔头。”
凌天诧异,冷肃的面孔立即软化,“既如此,我与你们同去!”
阎峒宸自然笑着应允。
不多时,凌天便带着凌云峰的弟子们和玄霄仙宗的人一块儿出发,前往东镜洲。
飞舟上,天衍宗弟子窃窃私语道:“没想到玄霄仙宗竟然会出手,要知道这些年来仙盟比试里玄霄仙宗的人都把我们天衍宗弟子往死里打的。”
天衍宗虽是望仙洲八大仙门之一,但排名却是在末流,而玄霄仙宗是八大仙门之首不说,其宗主更是仙盟盟主,统御东镜洲、望仙洲、莽荒之地三洲,势力之大自不必说。
如此便造就了玄霄仙宗弟子趾高气昂、狂妄自大的蛮横性子。但凡遇到大比、秘境争端,可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把其他仙门弟子打伤打残的不在少数。
而天衍宗作为仙门末流,自是备受白眼和欺凌。
却没想到这次竟然是玄霄仙宗率先伸出援手。
“阎峒宸师兄跟那些人不一样,至少我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不好的传闻,而且比试他都是点到为止,从不伤人性命,愿意出手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这倒是,阎师兄与其他玄霄宗弟子都不同,他是真的天之骄子,才三十六岁就晋升金丹境,更是在一百二十岁就步入了元婴境。哪像我们……就说凌鹤洲凌师兄,堆了那么多天材地宝,也才五十多岁才晋升金丹。”
说到凌鹤洲,众弟子都有些伤感,“虽然凌师兄废废的,但他真的很好。”
凌鹤洲作为仙二代,作风是很优良的,从不看人低,进门的弟子他都细心教导,师弟师妹们生活困难也会慷慨解囊。
他天资是不高,修为也很水,但因为他,凌云峰主峰弟子上下都比较团结,氛围很好。
也因为如此,凌鹤洲出事,主峰弟子为其报仇雪恨的意愿最强,这次除了修为炼气期和刚入门的小童,筑基期和金丹期的弟子都来了。
凌天修为也只是堪堪金丹大圆满,只差一步元婴。
不过比起他们,玄霄仙宗的阵仗就大了很多,来的弟子有九位元婴,一位金丹。
这就是顶级仙门的底蕴,一出手就是九位元婴。
凌天有过疑惑玄霄仙宗对此事的重视,但出于对鬼面修士的憎恨,有不对的地方他都忽视了过去,不管怎样,他们目标一致就行。
不多时,他们到了东镜洲,阎峒宸一行人借故脱离了队伍,到了一处隐蔽的死地。
是的,死地。
这处五百年前也是枝繁叶茂灵兽妖兽繁多的宝地,因为一场隐秘的追捕,化为了一片死地,而死地中央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
此处深渊连通了九幽之地的暗河黄泉,此地生人勿近,只有死人才能长眠于此。
虽不少人亲眼见证了那人劈开此路,一跃而下,但没人信他会死,因此将此地层层封印,只有密匙才能打开封印。
“外封印没动。”一名弟子来禀告阎峒宸。
“内封印也没动。”
“七星绝杀阵也没有引动的痕迹。”
“缚龙阵也是。”
……
他们一层层检查,最后到了那条深渊边缘。
只是靠近,那从深渊里散发出来的幽冥死气便浸了骨髓,灵力运转都变得十分沉滞。
“很难相信,会有修士在此地活下来。”有人喃喃道。
“那人佛法高深,一身筋骨都淬炼成佛骨,他本身就克制九幽暗河。”
“但他佛法再高深,也只是金丹境而已,一旦灵力殆尽,被暗河腐蚀只是时间问题,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五百年。”
“五百年沧海桑田,对修士只是弹指一瞬,不能小瞧了他,他可是……”话没说完,便截停不语。
阎峒宸道:“既然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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