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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身世(中)

小说:

笼外

作者:

袅紫

分类:

现代言情

在裴相府福宁苑中,公主刚刚用过早膳,此刻正慵懒地倚靠在贵妃椅上,目光悠悠地投向花园处。

看着下人们小心翼翼地侍弄着眼前的花草,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儿臣见过母亲。”

一道声音打破这份宁静。

公主微微转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几日你归家,今日才肯在为娘面前露面了?”

裴瑾微微低头,

“圣上召见儿臣,询问一些事宜……”

公主轻哼一声,眉间蹙起一抹不满,

“莫要拿圣上作借口。你归来这些时日,太子都亲临府上为你接风,你怎会有不得空之时?那接风宴你都能精心安排,可见并非忙碌无暇。”

然而,见自己儿子只是沉默着躬身立在面前,再无言语,她终究叹息一声,那叹息中饱含着无奈与深深的疲惫,

“唉,罢了,如今我怕是管束不得你了。你舅舅赐你侯爵之位,你便愈发肆意了!”

裴瑾听闻自己母亲如此斥责,面色却依旧平静,只是那声音透着几分冷意,

“儿臣不敢!”

“哼,你不敢?你不敢,那膳食房一干人等为何会进了死牢?

我们这府中之事,你当我和你父亲还糊涂着不成?你这动辄杀人的性子,何时能改改?”

公主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严厉与痛心,她深知儿子的性子如此刚硬,日后只怕更难约束。

裴瑾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倔强,

“母亲,那些人办事不力,儿臣只是依规矩处置。”

公主眉头紧皱,

“规矩?你的规矩便是将那些人皆杀了?在相府之中,当需谨慎行事,莫要让外人看了笑话,也莫要给你父亲招惹是非。”

裴瑾沉默片刻,微微躬身,

“儿臣明白了,日后会注意。”虽这般说着,但那神色中却依旧透着几分不以为然。

公主哪能如斯便就此揭过,她方才因训斥而坐直的身子复又靠回椅背,又缓和道:

“听说你将胡嬷嬷放回来了?”

然而此时裴瑾见公主心绪平复了,便站直了身子,只踱步于阳台处,亦是瞧着远处下人侍弄花的情景。

便是听得公主如此问,他便回答道:“母亲让宫里的李嬷嬷来,可不是想让我放人吗?”

公主听之倒也不否认,只说道:“你既明白为娘的心思,那便好。只是,你放了胡嬷嬷,为何其他人还不放?

他们都是府里的老人了,你如此做,恐怕会寒了府里一些人的心呐。”

“不懂规矩,如何能留得。他们死的可不冤。那些爱嚼舌的,儿臣早就想收拾了,只以为死一个丫鬟这事便了了吗,天真!”

“你若早些娶妻,还如何会传出去这些荒唐话,悠悠众口难堵住,你便都杀了不成?”

“娶妻?母亲这是自己的事还未操心完,便要忙着管儿臣的事?”

裴瑾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

“你放肆!”公主因气结,而陡然从椅上再次坐直了身子,满脸怒色。

顿时,四周的丫鬟皆伏身跪地,整个花园陷入一片寂静

“我到底是你母亲,你当真如此要气死我吗?”

裴瑾见那些侍弄花草的丫鬟皆被母亲的怒气吓得纷纷跪地,瑟瑟发抖,心中顿觉无趣。

他转头回看母亲,面色平静却透着几分不耐,道:

“母亲提及的娶妻之事,儿臣并无兴趣。儿臣忽想起尚有要事亟待处理,待日后再来向母亲请安,儿臣告退。”

说罢,便欲转身离去。

“你且慢着,真当我老糊涂了不成?”

公主目光锐利,语气坚定,

“你若此番走了,我便将那关押在后院的女子处置了。”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此时公主深知,那被儿子安排进府作丫鬟的女子,便是儿子的七寸所在。

儿子这般反常的举动,她又怎会不去仔细打探。

况且,韩府那边已然传话至她跟前。

她未曾料到,那丫头的身世竟如此离奇且不一般,偏又误打误撞被儿子弄回了府中。

一想到那女子的身世与韩府有关,公主心中便似堵了一块石头,顿觉无比难受。

原因无他,她与那韩府向来不和,尤其是谈及那妾侍,更是满心嫌弃。

十七年前,韩尚书娶那身边的妾侍时,满城风雨。

那时,她下嫁裴相仅第二年,正发现裴相因妾侍之事而闹得不可开交,韩府纳妾的动静让她联想到自己府中的情况,心中甚为不满。

然而,岁月流转,那些过往的不喜早已如过眼云烟。

再转念一想,自己儿子看上的女子,果然非同一般。

之前还只当是一乡村野妇般的平民女子,若真如此,说起来到底寒酸。

此刻得知这女子的来头,即便其生于山野,却能被瑾儿慧眼识珠捡回,她又不由得对自己儿子感到几分骄傲。

她一面觉得膈应,一面又觉得自己的儿子识人不凡,这两种矛盾心理在她心中交织缠绕,让她一时心绪难平。

到底是身为母亲,她愿意放下心中的成见,心里想着,只要是儿子喜欢的,便由着他去吧。

可此刻,她见儿子不服软,当下便不由自主拿那女子威胁起他来。

裴瑾听闻母亲提及那女子,当下觉得不可思议。

原本无神色的面容上,眉间微微皱起。

然而似有意遮掩自己的心事,他故作镇定道:

“莫不是儿臣听错了,母亲这是拿一个小小的下人威胁儿臣?”

“别遮掩了,本宫处置那女子便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若瑾儿还是这般嘴硬,那便试试——”

“母亲欲如何?”裴瑾未等公主话说完,便直视着她,面上仍不显情绪。

见公主一时呆愣在原处,他不禁失笑道:

“母亲想如何处置她,随意!”

说罢,他便转身离去可在迈出三步后,他倏然停下,背对着公主道:

“在儿臣还未驯服她之前,希望母亲能暂且忍耐几日。或许过不了几日,那贱婢还用不着母亲动手。”

“你欲如何?”

公主因要挟不成,反倒听闻他要驯服那女子,顿时心神一紧。心中暗忖,莫非他终于肯承认自己对那女子有意?可转念一想,他既说不用自己动手,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公主心中思忖着,这女子身份毕竟牵扯韩府那边,情况复杂,自己不可轻易动。

若儿子不知这女子底细,贸然将人处置,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里,她心中愈发担忧,下意识地反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与不安,目光紧紧盯着儿子。

“如何便用不着母亲操心了。”

“你...你当真要气死我是不是?”

裴瑾未料到公主这般反应,但终不耐烦再呆下去,徒留公主在原地暴怒。

待裴瑾走了,站在廊外的刘嬷嬷这才现身,疾步走向公主。

“刘嬷嬷,汝说,我如何便养了这么个东西,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生他!”

“公主,身子可最要紧。”

见公主此时眉毛蹙起,便知其头疼的毛病又犯了,不禁道:

“外头的百姓都知道,气大伤身,如何公主便不知这个理,偏偏要与裴小主子置气!”

她一面说着,一面替其按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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