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的房间位于一楼西廊。
众人走到他紧闭的房门前,章宪在门外大喊:“貔貅,醒醒!”
女仆小音小声提醒:“早上小明一直在叫他,没反应。”
“那就开门!”章宪的手伸向黄铜门把。
“等等,我要看看有没有指纹!”
【书中不存在指纹。】
章宪的指尖停留在即将触摸门把的那一刻。
谢惟远:“……那门钥匙总有吧?”
华琏轻轻咳嗽,摇头道:“我们所有的房间都没有钥匙。”
谢惟远并不相信华联的话,他审视的目光落在他面具之下的双眼。
那双眼睛隐藏在阴影里,瞧不出半分情绪。
谢惟远用道袍轻轻包住门把锁,用力往下按,门把手纹丝不动。,
“门锁了。”
沈碧后退数步,脸色比死人还要难看,他全身颤抖,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眼睛直直看着前方。
叶琅:“只能踹门了。”
章宪重重一脚踹向门,发出剧烈的震动。
房中睡得再死的人,都会醒来。
章宪靠在门板上仔细聆听,里面一片死寂。
谢惟远:“再踹。”
章宪故技重施,这次用尽了全身力气,门咣当一声,被踹开了。
“啊——”
小音负责尖叫担当。
貔貅正面仰躺在床上,一把冰锥斜斜插在他的胸上。
暗红色的鲜血浸湿了他胸前的衣物,由于天气寒冷的缘故,流动的血液表面漂浮着凝结成一朵朵雪花形状的冰晶。
他眼睛被一层纯黑的丝绸眼罩遮住,耳朵里塞着洁白的棉花。
屋内窗户紧闭,房门紧锁,是密室杀人!
“别进来!”谢惟远挡在众人前面,“不要破坏现场。”
这次,侦探的话语起了作用,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停在门口。
谢惟远扫过他们每个人的脸庞,将他们的此刻的表情牢牢记在心里。
“凶手就在你们之中。”
沈碧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疯疯癫癫地往外跑去。
“沈碧!”章宪急急忙忙去追他。
凌岚的脸色并没有好多少,他紧紧抓住华琏的肩膀:“是他,是他干的吗?”
华琏用力握住凌岚搭在肩膀上的手,安慰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谢惟远的视线在他们交缠的两只手上顿了顿。
虐狗?
谢惟远清咳一声,小心翼翼地踏进这个精心布置的密室。
貔貅的房间与其他房间的布置并无区别,同样的床、书桌、衣柜……
谢惟远走到貔貅的尸体旁,轻轻把他脸上的面罩摘下。
他双眼圆瞪,扩散的瞳孔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
黑得渗人。
谢惟远不禁后退一步,这书中的世界也太过真实。
强行按下纷乱的思绪,他认真端详貔貅的面部。
除了圆瞪的双眼,貔貅的嘴巴也是大大张开,开裂的嘴唇上渗出鲜红的血丝,似乎在无声地控诉那个将他杀死的恶鬼。
冰冷皮肤还有弹性,说明他死得时间不久。
具体是什么时候死亡,谢惟远没有概念,山庄之内也没有具体的计时工具。
视线转向凶器,是一柄锋利的冰锥,斜斜插入他的胸口,戳穿了他的心脏,一击毙命。
貔貅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他死前非常痛苦。
谢惟远皱起眉头,这个姿势很奇怪。
如果我是凶手。
他手指虚握,仿佛手中握着一柄同样的凶器冰锥,用力往貔貅胸口刺去。
那,被刺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即使双眼被蒙住,身体也会下意识的反应,双手会向前抓住凶手,而不是死死抓住床单。
绕过床铺,走到窗前,由于室内外仍有温差,窗框上结着一层细细密密的水珠,他低下头仔细观察,每颗水珠都是一样的小大,似乎一直是这样的状态。
他抬起头,正要观察玻璃窗的情况。
半透明的玻璃窗上忽然出现一个黑影。
“卧槽!”
谢惟远后退数步,他真的被吓到了!
“是我。”
叶琅的声音传来。
黑影渐渐清晰,模模糊糊中依稀可以看见他俊美的五官。
谢惟远:“……你在外面干嘛!”
叶琅:“外窗上的雪也是完好。”
原来是帮自己找证据去了,谢惟远选择暂时原谅他。
“雪地上有没有脚印?”
叶琅转头看了看,说:“没有。”
谢惟远:“是凶手故意设置的密室杀人,不会留下那么简单的漏洞。”
他在房间内又到处找寻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异状。
谢惟远走到被章宪踹得凄凄惨惨的木门前,黄铜把锁挂在门上摇摇欲坠,正中间的猫眼也因为震荡反应,露出半个水晶圆镜。
门上的黄铜把锁,是很简单的锁扣设计,表面看上去只有一些寻常的磨损痕迹,并无明显的划痕。
这个密室,应该不是在锁扣上动手脚。
谢惟远回想刚才那些人的表情,似乎都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如果凶手真的隐藏在他们之中,那么这个凶手一定是对自己设置的密室非常自信。
貔貅死了,剩下的人是沈碧、季崖、叶琅、华琏、凌岚……
还有两个仆人,往往毫不起眼的家伙,才是隐藏最深的角色。
谢惟远来到宴会厅,热气腾腾的食物早已冷却,原本热闹的气氛随着第一个人的死亡而降到冰点。
沈碧惊魂未定地卷缩在椅子上,手里颤颤巍巍地拿着一杯热牛奶,眼里满是恐惧。
叶琅端坐在沙发上,身上还冒着屋外的寒气。
季崖一口一口嚼着没有味道的面包,表情木然。
华琏一直在安慰哭泣的凌岚,语气中没有丝毫不耐烦。
两人仆人在暗处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投向餐桌上的某个人。
谢惟远走到那把侦探专属的躺椅前,施施然坐下,双手交握,说:“你们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沈碧:“我,我在房里睡觉。”
季崖:“睡觉。”
叶琅:“睡觉。”
华琏:“我和夫人在房中睡觉。”
“你们俩呢?”谢惟远抬头看向两个仆人,“你们昨晚有听到什么动静?”
男仆小明摇头。
女仆小音蹙起柳眉细细思考,而后也跟着摇头,说道:“什么都没听到。”
谢惟远不放过他们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昨天晚上自己弄出的动静,真的没人听到吗?
谢惟远:“你们的房间在哪里?”
小音:“我们都住在一楼东廊锅炉房旁边。”
谢惟远:“凶器说一柄冰锥,你们厨具有丢失吗?”
“啊,”小音紧张地擦擦围裙,“我记得好像真的有这样一个冰锥。”
谢惟远:“等等,带我去看。”
来到宴会厅旁边的厨房,谢惟远对厨房的用品一无所知,但他一眼便察觉出奇怪的地方。
这里过于干净了,整洁的台面上没有摆放任何锅碗瓢盆,大理石铺设的砖面能清晰地倒映出人影。
“你们真的有烧菜吗?”
小音似乎被他的提问噎住了,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
好吧,这是书中的世界,可能饭菜都是变出来的。
“原本冰锥的位置在哪里?”
“我想想,”小音挠挠头,“可能在橱柜里,喏,那个。”
小音指指一个在灶台旁的木柜。
谢惟远拉开木柜,倒吸一口冷气。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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