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穆明对所谓的无价之宝很感兴趣,他偷偷抬起一只眼皮,只见到一个平平无奇的锅盖,忍不出嗤笑出声。
笑声回荡在在静谧的造梦山上空,很刺耳。
谢惟远也想同穆明一样嗤笑出声,但身为造梦宗掌门,他必须维持自己形象,他不允许自己在魔修面前笑出声。
谢惟远肩膀一动一动,忍得很辛苦。
这个锅盖,又黑又圆,与宗门内的那口铁锅正好配对。
难道是师尊怕我吃不饱饭,才搞个永动机饭锅?
“师兄,你从哪里找来的?”
叶琅随意瞥了穆明一眼,淡淡道:“宗门秘境。”
谢惟远了然,就是山脚下的一个有结界的小土洞,师尊经常在那里放点私房钱。
使唤沈碧去拿他最爱的铁锅后,谢惟远来到穆明身旁,蹲下身子认认真真地挑选了颗小草,
纤长嫩绿,生机勃勃,走到他身前,沉声说:“邪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明威武不能屈,浓黑的眉毛微微皱起,硬汉般的脸上显示出钢铁一般坚毅的神色。
谢惟远用小草轻轻撩他的鼻子。
穆明脸部肌肉抽动。
谢惟远继续用小草轻轻撩他的鼻子。
穆明鼻孔翕动,紧紧抿住嘴唇。
谢惟远再接再厉,拿了两根小草戳他的鼻子。
穆明忍无可忍,大吼一声:“幼稚死了!”
他通体魔气迅速凝聚成一只实质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自己的头顶拍去,只听得“啪”的一声,穆明彻底陷入晕厥,眼不见为净。
谢惟远无奈地耸耸肩膀,看见沈碧迈着两只小短腿背着铁锅匆匆跑来,脸上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他抹去额头的汗珠,将铁锅放在地上,兴奋地喊道:“师父,我把铁锅拿来了!”
谢惟远目光在魇兽和铁锅之间游移,这样看来,这铁锅的大小跟魇兽正合适……
他抱起沉浸在饱餐中的魇兽,沉甸甸的份量比之前要重上不少,难道魇兽的吃食与灵石有关系?他吸食的邪气究竟又是何物?
魇兽此刻还是惬意地闭着双眼,小嘴巴一开一合,隐约可以瞧见粉嫩的舌头。
谢惟远试探性地捏捏他的身子,俯在它身旁低语:“你要被铁锅炖了。”
魇兽呼呼地吹起了鼻涕泡。
谢惟远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他把魇兽圆滚滚的身体放在铁锅内,狠心地盖上锅盖。
瞬间,黑铁疙瘩一般的铁锅表面显出繁复玄奥的暗金篆文,铁锅与锅盖闭合处发出刺眼的白光,霎时,整个造梦山都被这道白光照得亮如白昼。
在场之人,甚至连叶琅都不禁用手捂住眼睛,来抵挡这霸道的白光。
谢惟远担心铁锅内魇兽的安危,他闭上双眼,用手摸索着铁锅的位置,强烈的白光透过他薄薄的眼睑,眼前尽是白茫一片,直到手中摸到一处冰冷坚硬所在。
手与铁锅相触的刹那,他感到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对他说:“至人无梦,大梦先觉……”
“至人无梦,大梦先觉……”谢惟远喃喃自语。
刺眼的白光刹那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之前在师兄梦境中经历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般在他眼前掠过。
白雾迷离、水天一色的幻境、飞驰而过的公交车、天空醒目的航迹云、遮天蔽日的钢铁魔兽,以及手持加特林、威风凛凛的季崖……
好似过了许久的漫长时光,又仿佛只在一瞬之间,谢惟远猛地睁开眼睛。
眼前景致清晰灵动,丝毫没有被强光照射后的不适感。
月明星稀,夜风轻拂,草地连绵。
叶琅站在不远处,眼里流露关心之意,沈碧也一脸好奇地盯着谢惟远手下的铁锅。
谢惟远急忙掀开铁锅,魇兽睁着两个圆圆的大眼睛,看见熟悉的面容,黄灿灿的双眼弯成两道可爱月牙。
见到魇兽安然无恙,谢惟远心情也放松不少,他正要捞起它时,魇兽眉心皱起一个小鼓包。
它难受得瘪下嘴角,忍不住开始干呕。
谢惟远慌忙问:“你怎么了?”
魇兽无法言语,圆溜溜的眼里噙着泪花,只能张大嘴巴让谢惟远查看。
谢惟远将头靠近魇兽的嘴巴,不禁瞪大双眼,它的喉咙里似乎有个银色的物件!
它到底吃了什么东西?
谢惟远示意魇兽保持张嘴的姿势,他伸出手,穿过魇兽湿润温暖的嘴巴,小心谨慎地握住那个银色的物体。
冰凉且坚硬,到底是什么?
他紧紧抓牢那个物体的把手,缓缓拉出。
魇兽的嘴巴长到极限,而那个神秘的物体在月光下显出原型。
几道银白色钢管组成的枪身,精密规整的圆形线圈缠绕在枪身上,枪身上端分别有两个圆形短管,三角形的扳机末端正握在谢惟远的手上。
清辉的映照下,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金属材料散发出神秘的光芒。
谢惟远举着这把加特林,一时间沉默了。
他呆滞地看着魇兽。
魇兽在铁锅中蹦跶了一下,双眼亮得像两只小灯笼,似乎很满意谢惟远的反应。
谢惟远暂时丧失了语言功能,刚才脑中所想的最后一幕正是季崖拿着加特林的画面……
向来没心没肺的沈碧见到魇兽变出武器,率先冲上来,趁谢惟远不注意,一把抱住加特林。
“师父,这真的是魇兽变的吗!”
谢惟远把加特林递给他,说道:“你先玩玩看,不过这个是给季崖的。”
沈碧用双手艰难地举着加特林,沉重的枪身摇摇欲坠,他想寻个合适射击的位置,不料脚下突然踩到一块石子,身子一晃荡,下巴不小心嗑在扳机处。
而那黑漆漆的枪口正好对准了季崖!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惟远来不及阻止,正要喊叶琅救急时——
整个枪身突然发出绚丽的七彩虹光,红、橙、黄、绿、青、蓝、紫,依次变幻。
而那加特林上两个神秘的圆管突然吟唱起一首熟悉又陌生的歌谣:“妈妈的妈妈叫什么~妈妈的妈妈叫外婆~”
谢惟远此刻非常后悔,他不该,不该在那走马观花的一瞬,不该在季崖拿着加特林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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