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魔尊休息的寝宫,一路上恢复成人形的魅音一直喋喋不休。
“尊主定是怀孕了,我是他的灵器,我肯定能感受到。”
“是喜脉啊!”
“你们不能残害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
貔貅跟在后头,用手将耳朵紧紧盖住,而没有耳朵的魇兽很生气,只能装模作样地用尾巴将自己的头顶围住。
谢惟远被她的魔音吵得脑袋嗡嗡,揉着太阳穴,想到一个让她稍微安静的说辞:“魅音姑娘,如果魔尊真的怀孕了,那这是事实对不对?”
魅音:“当然!”
谢惟远:“那我进入梦境,这是做梦对不对?”
魅音:“废话!”
谢惟远循循善诱:“虚构的梦境怎么会让魔尊的孩子消失不见呢?”
魅音:“你说尊主是因为做梦怀孕的,让你当然可以让他的孩子消失了!坏蛋!”
这个逻辑无懈可击,谢惟远落败。
想起生孩子一事,穆明红了脸,他支支吾吾的打算科普一番:“孕育新生命,是阴阳调和才可以,我们魔尊,是,没有那个……”
魅音冷哼一声,说道:“魔族都自魔渊中诞生,跟你们不一样!”
这个理由也是无懈可击,穆明落败。
谢惟远摇了摇头,只能等事情解决,才可以让魅音相信,做梦不能怀孕,意识不能决定物质。
在争论吵闹中,终于来到了魔尊的寝宫。
凌岚身为魔域首领,他的寝宫自然修建得华美大气,只不过现下无人欣赏它的美丽。
除了那只刚才还装死的貔貅,它精神抖擞地摸摸墙上镶嵌的硕大宝石,闭眼感受着其中蕴含的魔力,口水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甚至打算用爪子抠一颗宝石带回去。
谢惟远无暇顾及它失礼的行为,此时魅音堵在寝宫门前,她双臂张开护住大门,美丽的脸庞上显示出一往无前的勇气,说道:“你们不能这样!”
戏有点过了。”
谢惟远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他指着华琏,对魅音说道:“魅音姑娘,没有亲生父亲关爱的孩子是不幸福的,你看他,是想养孩子的样子吗?”
华琏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魅音迟疑了,她瞪着华琏,大声指责道:“负心汉!”
谢惟远:“对啊,长痛不如短痛,魔尊现在是不是还在昏睡?”
魅音咬着下唇点点头。
谢惟远:“让这事情,让孩子的家长来决定?你看怎么样?”
这番话有理有据,确实说服了魅音,她嘟着嘴巴,不情不愿地打开门,对谢惟远说:“一定要听我们尊主的意见!”
“不过,那个负心汉,不能看见我们尊主的脸!”
华琏立即闭上眼:“不看就不看。”
见他一脸嫌弃地闭上眼,魅音气得又改变了主意:“等等,我们家尊主长得俊美无双,你这个负心汉必须得看,但是你不能爱上他!”
华琏:“……”
谢惟远真的有点头痛了,他眼含同情,看着穆明:“你一定工作得很辛苦吧。”
穆明一脸刚正不阿,不为谢惟远的挑拨而动摇,他沉声道:“我会为魔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算了,正事要紧。
谢惟远踏入魔尊的寝宫。
房间的正中间摆着一张豪华的大床,床顶紫色的帷幔轻轻落下,朦朦胧胧之中只能看见一道躺着的人影。
魅音悄声走上前,轻巧地坐在床沿,将半透明的帷幔打开一条缝,为凌岚魔尊把脉。
谢惟远能看见凌岚魔尊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
感受到手下滑则如珠的脉搏,魅音又止不住眼泪,一滴滴泪珠打在凌岚魔尊的手上,她轻声抽泣:“尊主,你真的是喜脉啊!”
再也听不下去的谢惟远拉着华琏走上前,对魅音说:“魅音姑娘,只需将三个人的手放在魇兽上面,就行。”
魅音依依不舍地将魔尊的手搭在魇兽身上,她哀怨的眼神让谢惟远有那么一瞬间怀疑,魔尊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不,这是不可能的!
“华掌门,”谢惟远对华琏郑重嘱咐,“我进入的是话本所描述的梦境,你——”
华琏脸红了。
“你悠着点。”
两人的手搭在魇兽身上,谢惟远念起法诀:“大梦先觉,至人无梦……”
一阵再熟悉不过的灵魂震荡过后,谢惟远睁开双眼。
层层叠叠的树影遮住天空中赤色的圆月,只余一点点树叶间隙中洒下的余辉让谢惟远看清眼前的景象。
他身处在一片静谧的树林之中,潮湿而腐败泥土气息萦绕在他鼻间,林中沉重的湿气笼罩在他温热的肌肤上,瞬间凝结成一粒粒细密的水珠。
一股阴冷的寒风自林间吹来,像一只冰冷的鬼手抚过谢惟远背后裸露的脖颈。
眼前只有一条泥泞的小路,通向远处无尽的黑暗,似乎有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对他说:“走下去。”
“走下去。”
“走下去。”
谢惟远浑身一激灵,这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在说话!
“是谁?”
密林中无人应答。
谢惟远搓了搓手,梦境之中疑神疑鬼是没有用的,他壮着胆子,踏上那条小道,一步一步通向未知黑暗。
不知走了多久,气温愈发寒冷。
先是一滴冰冷的雪珠打在谢惟远的脸上,他疑惑得摸了摸自己的脸,下雨了?
而后深色的天空中先是落下第一片洁白雪花,不多时,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自深色的苍穹中倾倒而下。
阴暗的密林银装素裹,映衬着天空赤色圆月,洁白的积雪染上不详的暗红。
被大雪压低的树枝,时不时打在谢惟远的头顶,冰冷的雪水流入他的脖间。
谢惟远正打算给自己幻化出连帽羽绒服,却毫无作用,他身上仍是那件单薄的道袍。
“这也太奇怪了,”谢惟远嘟囔道,“怎么这个梦境连羽绒服都不能穿。”
正抱怨着,小路尽头渐渐有了不一般的景致,最前方出现一点微微的亮光。
他好像要走出这片诡异的森林了,谢惟远快加步伐,将一棵棵伫立在原地的沉默树木甩在身后。
跑出密林,眼前豁然开朗,他此刻身处于白雪茫茫之中,而身后的诡谲密林却突然消失无踪。
正要再踏出一步时,谢惟远猛然停下,再往前竟然是深不见底的暗渊,他的脚停在悬崖之上,想到此处,冷汗不禁浸湿他的脊背。
这梦境,怎么这么吓人?
突然,一条晃晃悠悠的木制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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