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林云在贾母面前提到给三春带了扬州和金陵的特色小玩意儿,打发雪柳雪见去取,这时回来了。
不想领她们去的鸳鸯手上提着一个小篮子不说,还有一个眼生的丫头也跟着一并进来了,手里也提着一个小篮子。
三春与黛玉都好奇不说,连贾母都有几分新奇,问:“锦书,这是准备了什么,送给她们,还用篮子装着?”
林云还未开口,鸳鸯已经笑着说:“老太太,您一看就知道了。”
说着将篮子提上前,双手往贾母面前一捧。
贾母和黛玉便看个正着。
贾母笑了:“这水蜜桃可不易得,运到京里来,损耗大不说,等闲商贩都不敢做这生意,只怕赔的比赚的多。锦书,这是你带进京的?”
林云轻笑:“我也想啊,不过采买的蔬果,半途都坏了。这一篮子水蜜桃、一篮子鲜李,是昌远候府送的,鲜李还罢了,这水蜜桃着实不好运输,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却胜在一个新鲜,便分了一半,送来给老太太尝个味儿。”
说到长公主,虽说是天子胞妹,却远在金陵,且堂堂一个长公主,跑去那么远的地方隐居,中间有没有矛盾,贾母都揣测不准。因此哪怕人人都觉得长公主尊贵,可也没有太多想法。
但昌远候府就不一样了。哪怕荣国府的下人都以国公府的奴才而自觉高人一等,贾母却是深知,如今自己家不过空有面子,因为自己活着,“敕造荣国府”的牌匾还能挂着,不算违制。要是自己一走,家里老大空有一个一等将军的爵位,除了年初年末的封印开印的大朝会能去一次,连一个能上朝听政的都没有。昌远候府,听着比国公府低一等,可如今这位袭了爵,凭的是自身的本事,领了吏部尚书这样的官事,得皇帝重用,又将爵位赐还,完全是锦上添花。
昌远候府,除了李尚书实权在握,更是有嫡长女嫁给了如今最得天天子重用的忠肃王,做了正妃。
便是听见林云提长公主,也能沉住气的贾母,此刻也免不了几分意外:“我久不出门,不知道你们父亲同昌远候府有往来。”一边说,一边看黛玉和林云。
这个你们,当然指的是林家。
黛玉尚没察觉,林云心里却是想笑,她从进门到现在,坐了快半个时辰了,这可是贾母第一次承认她是林如海的女儿。
长公主说的没错,贾母很是精明,不过长公主大概也没料到,老了的贾母可能眼看着荣国府一天天没落,已经耗尽了耐性,缺乏战略定力了。不过一个昌远府候,就让贾母在她这个小辈面前,完全漏馅了。
黛玉一头雾水,贾母对这个外甥女儿很是了解,心里便明白,看来这关系,不是林如海这边的了。
可惜了。
果然,听听林云说:“老太太误会了。父亲同昌远候府素无往来,不过是长主公见我进京,正好她也要派人给昌远候府送东西,便一道行船,说是互相照应,其实是我沾了光。估计我贪吃的事儿被长公主当笑话说给李夫人听了,这不,什么事也没做,就白得了尚书夫人送的好东西。”
她说的俏皮,仿佛得了李夫人送的鲜李和水蜜桃,便占了好大的便宜,便是贾母心里方才琢磨了许多事,听了这话,也忍不住笑了。这话摆明了林家与昌远候府没有交情,昌远候府不过是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拿两篮子水果打发小姑娘。
贾母:“你这丫头,倒是会逗趣。”却也的确不好再问什么,哪怕她有一肚子想问的话。
王夫人却不死心,也挺没眼色的,问:“这么说,长公主和昌远候府一直在走动?那必定和忠肃王妃也极熟了。”
不知道见好就收也就罢了,问题问的这么蠢,贾母狠狠地瞪了王夫人一眼,王夫人却装没有看见,还盯着林云。
其实也不怪王夫人这么没眼色,她不过是替在宫中做女史的元春着急。
太子坏事之后,宁荣二府可谓折了个干净,这才把元春送进宫中做女史。带着宫女进宫做女史的,自然不是冲着女史去的。
天子记着荣国公,爽快地给了恩惠,让元春在甄贵妃宫里当差。甄家与贾家是老亲,即便贾家迁来京城多年,交情也一直没断。当初荣国府上下都为此喜气洋洋,毕竟太子坏了事,甄贵妃虽然没有儿子,却有养子——正是太子之后风头最盛的忠定王,第一个封亲王,可不是最得天子喜欢。
忠定王风光了六七年,甚至天子秋猎,都留他监国,谁知就在众人都以为会是铁定的下一任储君时,却曝出了黄河决堤案,先是被天子革了监管工部的差事,令闭门思过,本以为事情过去了,复出之后,领了吏部的差事,不想去年山西大同的一宗换囚案,天子震怒,下令彻查,查到最后,山西官场上落马了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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