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常玉龙藐视军规,违令不遵,依军规,仗三十,即刻执行。”
令下,立即有两个女兵上前将常玉龙扣押走,白云慌张地抬起头看向他,想要给他求情。但常玉龙摇摇头,让她不要再这么做。
徐胜男看着下面的儿女情长,只觉好笑。
“白云,你可知道常教官长你十岁,家中已有妻子?”
徐胜男瞧着下面跪着的白云,见她红着眼眶,抬起头直直看着自己,咬着唇似有不甘。
白云听将军如此问,要求情的话哽在喉咙,她不敢再看将军锐利的双眼,垂眸,怯怯说了一句知道。
“既然知道,又何故做出这种事,你可知出了这个营帐,他人的目光、碎语会像一座大山压在你身上,让你一辈子也翻不过身”,徐胜男停下,又说:“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告诉我,是不是他强迫你的?”
白云是徐胜男在一个偏僻的村庄里招来的,那时她从那儿路过,无意间看到白云在家中照顾一家老小。
白云的父亲瘫痪在床,家里的地又荒不得,他们要靠这个吃饭,母亲不得不扛起重担,日日下田劳作。十三岁的白云留在家中,既要服侍卧床的父亲、尚在襁褓的弟弟,又要给母亲做饭送饭。
白云的生活很苦,但却不见有一丝的抱怨,眼里依旧有光。
也是因为这个,徐胜男将白云带回军营,白云将每月的饷银都寄回家中,不给自己留一点,日常训练也很刻苦,徐胜男很期待她能有一番作为。
白云听到徐胜男这么说,红着眼急着解释:“不是的,将军,他没有强迫我。我、我们两情相悦……”
徐胜男冷眼看着:“两情相悦?就因为两情相悦,你就和他无媒而合,想要将来到他府上当妾?你可还记得你当初参军是为了什么,你的父母会想让你这么做吗?”
白云跪在地上,直直挺着身子,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和徐胜男对视:“将军,我记得,我记得当初参军是为了家中父母、幼弟,为了让家中生活的更好,我很感激将军,真的很感激将军。如果没有将军,父亲去世也不会有钱安葬,母亲还要日日在田地间劳苦……”
“只是,我这么久来,一直都是为了家人,如今,家中生活越来越好,我想为自己做点什么。我心悦常教官,想要和常教官在一起,这是我的心愿,是白云的心愿,请将军成全。”
白云跪在地上,头抵着地,眼中闪着泪光。
帐外是军棍一下又一下落在皮肉上的声音,帐内是眼中依旧有光的人的期盼。
帐外的女兵看着白云红着眼出来,急切地跑到刚受完罚的常玉龙那里,搀扶着他慢慢离开众人的视野。
她们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将军是如何处置他们两个的,但现在有徐皎洁在这里,她们眼珠子也不敢动,只能站着军姿,心里默默猜想。
不过次日,女兵就会都知道白云被开除军籍,常玉龙被剥去女兵教官职务、贬为原职。除此之外,徐将军还下令不准女兵再探讨关于白云的一切事情。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女兵渐渐遗忘白云,徐家军大本营那里以为常玉龙顶撞了徐将军,才被贬回来。
“将军,军中不可一日没有教官,女兵们上个月实战中获得了成绩,若能继续训练,将来也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江副将在徐胜男打发走白云后,上前请示将军。
江副将是徐胜男的心腹,常年跟在徐胜男左右,辅佐军中大事。
徐胜男揉了揉发痛的额头,轻叹:“是啊,得再找个教官啊。”
江副将:“一直以来,张副教辅佐常教官教导女兵,对女兵各项情况也十分熟悉,或许张副教能够胜任。”
徐胜男放下手,脑海里闪过张副教的脸,又想起白云和常玉龙这件事,她现在是不放心让男教官再教这些女兵了。
“我看最好得找个女教官。唉,江蓉,这段时间你辛苦些,多带带这些女兵,等我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人选。”
江蓉抱拳致以军礼:“是,将军。”
解散女兵后,徐皎洁进入帐内。
“母亲,今晚宴请沛儿师父一家,我们该走了,若晚了,沛儿该闹了。”
经女儿的提醒,徐胜男才想起来这回事,想到家里那个小女儿,她摇了摇头,轻笑道:“走吧。”
这一次来将军府和上次没有什么区别,府里依旧是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烟,唯一不同的就是这次林之夏一家过来,徐胜男带着全家在门口迎接。
坐在马车上的林之夏受宠若惊,没想到徐将军竟亲自来迎接自己。
出乎林之夏的意料,徐将军竟长得这么小巧。
林之夏在现代的女性中算是偏矮的,在这个朝代也就是女性普遍身高,而徐胜男比林之夏还要矮,骨架还要小,看着和其他女性没有什么差别,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周身的气质,凌厉又沉稳,她站在那里,就能让人感到安心。
多年的军旅生活让徐胜男变得更糙了,徐胜男的肤色是全家人当中最深的古铜色,但岁月却没有在脸上留下痕迹,她丝毫看不出一点上了年纪。
站在徐胜男旁边的那个身姿高挑的女子,大概就是徐沛儿的大姐徐皎洁了。徐皎洁是徐胜男一家四口中长得最高的,在军营外也没有松懈一点,她表情严肃,挺直站着,像一颗挺拔的杨柳。
徐沛儿身边的那个绿色衣袍的小男孩,应该就是她弟弟徐穅了,果然和徐沛儿说的一样好动。就在林之夏透过窗偷偷往外观察的时候,徐穅偷偷拽了徐沛儿好几次裙子,两人的手你拍我我拍你,偏偏表情还一本正经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心里有了数,林之夏也不慌了,整理整理坐皱的衣裙,又拽了拽聂初南歪了的领子,等马车停稳,就准备下车了。
聂嘉祁先从马车上下来,下来后,他又把聂初南从马车上抱下来。他还想扶着林之夏,展现一把自己的绅士风度,但林之夏根本没看聂嘉祁,三两步从马车上下来了。
“师父,你们来啦。”
林之夏笑着对徐沛儿点点头,视线从徐沛儿移到她身边的徐皎洁,最后落在徐胜男的脸上,大大方方和她对视。
“徐将军。”
林之夏和聂嘉祁一同向徐胜男行礼。在这个尊卑有序的朝代,他们要遵守这里的规则,向这里的上位者施礼。
林之夏本不会这些礼仪,在落叶村时也没有那么多讲究,来到会沙府和徐沛儿接触的多了,自然就懂了,她模仿着其他人对徐沛儿行的礼,向徐胜男微微一拜。
徐胜男同样回她一礼:“林夫人、聂公子。”
徐胜男的孩子们在徐胜男动作后也跟着行礼,嘴里向林之夏问好。
没想到,徐将军人还挺随和的。
在和徐胜男聊了一会儿,坐到饭桌上后,林之夏在仆人摆盘的间隙这样想着。
徐胜男待徐沛儿的救命恩人极其温和,脸上还不时露出笑,抛出话题和林之夏聊着。
两人无意间聊起武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一句接一句,让别人插不进来话。
好不容易话头停了,林之夏赶紧喝几口茶,刚刚一直说话说的她口都干了。
放下茶杯,林之夏看到桌上摆的这些菜,心想,果然,将军府的寻常菜又怎么会跟她们这些小户人家的一样呢。
徐沛儿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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