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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小说:

我的餐馆通历史诸朝

作者:

干卿底事

分类:

穿越架空

面对如此史无前例的修罗场,沈约沉默了。

饶是他一贯擅长端水,游走在许多朋友之间从未出过纰漏,一时也不知该做何反应。

萧子良见好友面色迟疑,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深夜打搅所致。

忙体贴地握住对方的手,温声道:“休文累了吗?快歇下吧,动身出行还要再过一两日,不急。”

说着,端起烛台,俨然一副要目送他入睡的架势。

谢脁还在被子里躺着,沈约哪敢睡觉,断然谢绝了这个提议:“正月上中天,良宵方至,怎么好去休息?”

说的也是,萧子良认可地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你我秉烛夜谈,并肩赏月便是。”

一边就要拉开窗帘,让月光毫无遮挡地照入室内。

“云英”,沈约赶忙拉住他,牵着他的手往外走,“隔窗赏月,不如到庭中见月,你且与我同来。”

萧子良自然是点了点头,又提出了一个绝妙的建议:“那我们正好爬到房顶上饮酒对月,吟咏作诗?”

可是,房梁上还有人……

他究竟如何做到,每说一句话都能踩一次雷的啊,沈约惊愕不已。

二人在这边掰扯,朱祁钰安安静静待在一边,翻看沈约案头的诗作。

这位可是名垂青史的大诗人。

他与谢脁合力搞出来的「永明体」,也是所有格律诗的鼻祖,更是影响了往后历朝历代的诗文创作。

纸业间的字迹清隽灵动,不染尘俗气,仿佛隔了万重山水望入一双清瞳。

朱祁钰看着,顿时生出了一种见证历史的感觉。

一卷看完,拨亮了烛火,正好抬头和帘幕后面的一道人影对上视线。

王融:!!!

救命,早知道就不趁他看书,偷偷出来透气了!

朱祁钰:!!!

刹那之间,他头脑一片空白,第一反应还以为遇见了刺客,下意识推开书案,长身站起:“你是何人!”

萧子良已经走到了门外,准备到房顶上看月。

听见这一声,又回过头看了一眼,万分惊愕地说:“元长如何在此?”

王融见自己已经暴露,不再躲闪,对周围冷笑一声道:“今夜何止我在此处,还有两位,请一并出来吧!”

片刻之后,谢脁揭被而起,长发散落如云,虽衣襟凌乱,不掩风姿绝艳。

萧衍身影利落,从横梁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地面。

很好,人都齐了。

萧子良望着这一幕,又想起自己先前说的话,当真是眼前一黑。

他紧握住沈约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休文,你这、里、挺、热、闹啊!”

啊这,沈约目光游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萧子良,十分无辜地说:“殿下,他们和你目的一样,都是来找我来秉烛夜谈的,我也不能把人赶出去,对不对……”

朱祁钰:?笑死。

这什么场面,真没见过,赶快掏出魔法手机存个照片。

以后画面的每一帧,都将成为萧云英无法抹去的黑历史。

萧子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待要数落沈约两句,更是根本舍不得。

最后,只能无奈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应当一开始就说清楚有旁人在,闹成现在这般,让我如何收场啊。”

话音未落,王融语调凉凉地接了一句:“今日要是不来,焉能知道殿下偏心至此,出游只打算带休文一个人?”

萧子良一听他的语气,就觉得大事不妙,连忙扯住对方衣袖,放软了声音解释道:“并非我偏心,只是名额有限,一次只能带一个人。”

“哦”,王融表示理解,点了点头,“只能带一个人,所以带休文。罢了,他是天边明月,光芒万丈,我是涧底春冰,一钱不值。”

这么幽怨的腔调是闹哪样啊,萧子良头痛不已:“你休要胡说!”

正准备拿出上司的架势,让他安静下来,听自己安排。

但转瞬,他就想起了王融历史上的结局。

想起王融发动政变,欲扶立他为君失败,当众褪去戎服,对自己说的那一声“公误我”。

也想起他在萧昭业登基后,被囚困在幽狱,啮指为书,让自己救他,而自己多方周旋,终究无能为力。

《南齐书.王融传》,漫漫数千字。

从出生记叙到死亡,每一节每一段都离不开萧子良。

说他对王融引为知己,生死之交,说他们一起做过很多事,诗文、弓马、雅集,各种出谋划策。

用了这么一句话来形容,“子良(与融)特相友好,情分殊常。”

然而,这一段被引为佳话的相知,终究走向了怨怼决裂的结局——

“公误我。”

琅琊王氏这一代最惊艳的相门公子,死在了风华最好的年纪,死时,只有二十七岁。

在生命的最后岁月里,他一个人独坐囚牢深处,回顾自己的这一生,是不是在后悔当年的相遇,后悔加入竟陵王府呢?

有些念头,光是想一想,就足以让人万箭穿心了。

萧子良叹了口气,拍了拍王融的手,神色和煦中隐带着一丝哀伤:“是我对不住你,你想去就去吧。”

又问:“小钰,你那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名额?”

结果一扭头,发现朱祁钰和沈约两个人排排坐,正在边嗑瓜子边看戏。

咔吧,咔吧,声音很是清脆。

沈郎君十分美丽,但没得良心。

他微微一笑,好似清风霁月,见萧子良视线望过来,甚至挥手打了个招呼:“嘿?”

这就嘿起来了,萧子良大怒,手径直伸过来:“哪来的瓜子?!”

“前两天在集市新炒的,就只剩最后一小包了”,沈约给了他一把刚剥好的瓜子仁,又匀了一半给朱祁钰,“景帝陛下,给你。”

“谢谢休文”,朱祁钰笑眯眯地接受投喂。

照常理而言,每名跨位面旅行的饭友都可以携带一人。

但他这次是返回本位面,名额自然用不上,正好可以给王融。

但问题在于…….

“你把王融带上了,那谢脁和萧衍呢?”

谢脁捉住萧子良的衣袖晃了晃:“是啊,还有我呢?”

萧衍抬手摸了摸剑,似笑非笑道:“以及我呢?”

萧子良心头浮现出一个大大的危字,沉默半晌,转头看向朱祁钰:“小李东阳那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名额?先借来用用。”

他甚至还卖力地吆喝道:“小钰你看,你有浙江情结,喜欢和浙江人打交道,玄晖正好是浙江会稽人,这不是完美契合吗?”

朱祁钰听得一头黑线:“谢脁是浙江会稽人没错,又不是浙江杭州人!”

萧子良若有所思:“所以,你真有杭州情结?”

朱祁钰:“……”

从他的面色上来看,他这一刻大约是想友尽的。

萧子良灵机一动,继续道:“玄晖是千古才子,诗坛白月光,后世无数诗人的偶像……”

朱祁钰本想说,又不是他偶像,跟他有什么关系。

但转念间,他就想起了谢脁那数目庞大且阵容豪华的粉丝团。

其中,有一个粉丝叫李白,有一个叫杜甫,还有一个叫岳飞。

岳飞唯一传世的行书真迹,就是写的谢脁「澄江静如练」那首诗。

后来,本朝开国元勋徐达甚至还在后面加了一段跋,同样表达了对谢脁这首诗的喜爱之意。

当然更关键的是……

文天祥(AKA于谦前世)也是谢脁的粉丝啊,曾抱琴来到谢脁的宣城故宅,临风弹奏一曲。

他望着千古如斯的山水风光,心想,要是小谢你还在,愿意和我共弹一曲,该有多好呀:

“寥寥南楼月,至今有遐音。千年一邂逅,共调风中琴……”

朱祁钰想到这里,一下子就热情了起来:“玄晖快请,这个名额朕出了。”

小少年扬起脸,对他展颜一笑,明眸中漾满了澄净星芒:“谢谢景帝!”

朱祁钰心情很好:“不必客气,欢迎来大明,朕到时候给你介绍个人。”

……

萧子良面对萧衍的时候,内心就比较复杂了。

梁武帝虽然篡了他家的江山。

但是,按照南齐末年的乱局,萧鸾及其好大儿萧宝卷,把朝野百姓折腾得一片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梁武帝改朝换代,拨乱反正,不仅没做错,反而是大大的有功。

萧子良并非不讲道理。

他虽然是萧衍的旧主和故友,但对方起兵的时候,他都去世快十年了,总不能要求人家为他守节一辈子吧。

如今的萧衍,文武双全,锐意雄才,何等的年少飞扬、意气风发。

结果,皇位上五十年一过,奄奄一息如风中残烛,往作死的深渊一路狂奔,甚至搞出了侯景之乱。

萧子良初次读到这一幕的时候,内心充满了割裂感。

漫长的岁月就这样彻底消磨了一个人身上所有可贵的品质,世事无常,莫过于斯。

所以,年少的萧衍和史书里的梁武帝,确实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但坏就坏在,萧子良之前和萧衍的关系确实很不错,就算这些未来之事尚未发生,也如一片素雪中陡然滴了一团墨汁,让人心里膈应得慌。

凭什么哦。

凭什么他就要大度地全盘接受,而后待萧衍如初哦。

他虽然不会给什么实际性的惩罚,难道还不能使使小性子吗?

像萧子良这样一直沐浴在家人们的满满爱意中长大的人,是很任性、经常恣意妄为的。

他心里实在不舒服,对萧衍便也没有好脸色:“哼,汝梦呓哉,还想一起去后世玩?依我看,在建康城郊外踏青郊游最适合你!”

萧衍:???

他被怼得一脸懵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萧子良额前探了一下:“殿下可是今日为文惠太子送殓,大悲之下精神失常了?”

萧子良:嗨呀,更气了!

你才精神失常了呢,你晚年最精神失常!

此刻,他忽然收到了一条消息:

【平阳公主:竟陵王在吗?本朝想借萧衍一用,价格好说。】

萧子良一怔:“你打算如何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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