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总医院的太平间，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蝙蝠侠无声地穿过一排排不锈钢停尸柜，他根据记录，找到了那三具在爆炸现场的尸体
拉开厚重的尸袋，露出里面惨不忍睹的残骸，他戴着手套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尸体上嵌入的金属碎片，借助面罩的显微放大功能仔细分析
“他们是死于□□爆炸……”
他低沉地自语，从一具尸体的胸腔部位，用镊子取出一片扭曲的金属片
“……近距离，威力集中”
他又从另外两具尸体中找到了类似的碎片
他将碎片放在一起
“也许，我可以在这些碎片上找到生产序列号，这样我就能追踪到它们的来源”
分析仪发出轻微的嗡鸣，比对着他数据库中储存的信息，几分钟后，结果跳出
“啊……找到了”
蝙蝠侠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信息
“这些□□的序列号……显示它们隶属于哥谭市政工程部门，是一批用于老旧管道拆除的专用□□”
他的手指在控制台上快速操作，调出了更详细的记录
“记录显示，这批□□早在两周前，就在处理废弃的下东区排水系统时，由爆破小组登记拆除了，拆除后的残骸理应被回收处理，但显然，有别的人回收了它们”
所有的线索在此刻串联起来
“凶手很可能就在那里”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三具无辜者的尸体，将尸袋缓缓拉上，黑暗的念头在他心中凝聚，与小丑病毒带来的细微低语交织在一起
“如果罗宾的失踪，和夜翼的谋杀有关………那么，他现在一定就在那里”
蝙蝠侠踏入幽深潮湿的下水道，水流没过他的靴底，发出汩汩的声响
“Well, here we are…”
“…我们再一次了，又一次，你还没意识到吗？我们是不可分离的，我为你准备了特别的东西，Batsy~”
蝙蝠侠继续沿着锈蚀的管道平台向前探索
“罗宾！” 他再次呼喊
就在这时，前方一处较为开阔的汇流池旁，一个身影映入眼帘，罗宾，提姆被关在一个锈迹斑斑的坚固铁笼里！
“嗒-哒！！！”
“你的礼物！嗯……我得承认，我在包装上花了太多时间了，希望你喜欢这复古的笼子风格！”
蝙蝠侠心中一紧，立刻加速冲到笼子前
“罗宾！Can you hear me?”
他用力摇晃了一下铁栏，笼子纹丝不动，但瞬间降落的铁笼却连他也关了进去
“啊~活力双雄再一次在一起了！多么感人的重逢！”
笼中的罗宾动了动，抬起头
“Batman? 你正好赶上了我的逃脱时间”
他挣扎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被束缚得发麻的手脚
“我跟着线索来到了这里，不管幕后黑手是谁，我都没预料到会是这个”
他拍了拍冰冷的铁笼
“这是什么？小丑模仿秀吗？”
“Wrong！！！你叫谁模仿犯呢，你个三号罗宾！一点品味都没有！”
“来吧，让我们离开这儿，看来你那边控制台的机关连接着我这边的锁，你能打开吗？”
蝙蝠侠迅速检查了一下身旁一个布满苔藓和污垢的古老控制面板，上面有几个摇杆和按钮
“不能，锁死机构在你那边，看看你笼子内部或者周围”
“Ok~ Wait………你听见了吗？水里的声音”
蝙蝠侠也听到了。那是一种沉重的，在水中拖曳什么东西的声音，正从浑浊的水下由远及近
“杀手鳄……”
“那让我快点离开这里的理由更充分了！”
罗宾加快了动作，终于在笼子顶部一个隐蔽的角落发现了一个被铁锈覆盖的手动阀门
“嗯………找到了！Done！”
“现在再试试你那边，Batman！这应该可以了！”
蝙蝠侠立刻按下了控制台上那个之前毫无反应的按钮
嗡！
罗宾的笼子应声向上弹开了一道缝隙
“Ok！让我把你放出来！”
罗宾迅速钻出笼子，冲向蝙蝠侠笼子的控制台，准备操作释放蝙蝠侠的笼子
就在这一瞬间
“罗宾！！！”
蝙蝠侠的警告声与巨大的水花爆裂声同时响起！
浑浊的水面猛地炸开，一个庞大的恐怖身影如同鱼雷般射出！杀手鳄韦那布满利齿的大嘴张开，带着腥风，一只粗壮无比的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了毫无防备的罗宾
“Bat……batman…”
杀手鳄喉一只爪子死死掐住了罗宾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罗宾徒劳地挣扎着，双手拼命想要掰开那铁钳般的手指，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咯咯声
杀手鳄那双爬行动物的竖瞳死死盯了蝙蝠侠一眼，仿佛在炫耀他的猎物，然后，在蝙蝠侠目眦欲裂的注视下，他张开了血盆大口，朝着罗宾的头部猛地咬了下去！
紧接着，不知是杀手鳄撞毁了光源，还是别的什么机关被触发，整个下水道空间猛地陷入了一片令人绝望的黑暗，只有杀手鳄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罗宾挣扎的声音在黑暗中隐约可闻
“ROBIN!!!”
蝙蝠侠的咆哮在黑暗中回荡
冰冷，坚硬
意识像是从粘稠的沥青海里挣扎着浮上来，带着撕裂般的痛楚，蝙蝠侠回过神，首先感受到的是金属栅栏的触感，他发现自己仍在笼中，但这笼子，正在缓缓下降
当它最终稳稳停住，笼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他迈步走出，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无比熟悉的走廊中
昏暗闪烁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空气里是消毒水，铁锈和某种难以名状的腐败气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阿卡姆疯人院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迷茫驱使着他沿着通道向前走，脚步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两侧，一间间牢房的铁门紧闭，但仿佛有无数双眼睛正从探视窗后窥视着他，带着无声的疯狂低语
鬼使神差地，他在425号牢房前停了下来。手指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搭上了那冰冷的探视窗挡板
砰！
一张涂着惨白油彩，咧着猩红巨口的脸瞬间挤满了窗口，绿色的头发如同毒蛇般扭动！
“哦~~Batsy！这里蛮舒服的，不是吗？就像回家一样~”
蝙蝠侠猛地后退一步
“昨晚我联系不上您，老爷”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他霍然转身，看到的却是一面布满污渍的镜子，镜子里映出的，是他自己戴着面具的脸
但紧接着，他转身，他看见，他的迪克，在一条阴暗巷道里，被一双无形的手残忍地扭断脖颈，最后徒劳挣扎的画面定格
“…他残忍地扭断了你的脖子，干净利落，需要巨大的力量和精准的技巧……”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No！集中注意力！你要找出是谁干的！”他低吼
“Batman！你正好赶上了我的逃脱时间！”
这次是罗宾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他猛地扭头，看见提姆穿着罗宾制服，完好的损地站在他的旁边，正对他说话
“我顺着线索找到这里……”
“你是我训练的最优秀的战士……”
蝙蝠侠看着罗宾，喃喃自语
“他们是怎么打败你的……”
“昨晚他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说夜翼死了，是你在追他！这就是他被炸得粉碎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企鹅人尖利惊恐的嚎叫如同针一样刺入他的鼓膜
蝙蝠侠连连后退，脊背重重地撞上了那面冰冷的镜子，他惊恐地转身，镜子里，小丑的脸取代了他自己的倒影，正对着他露出笑容
“Well, here we are……我们再一次了，又一次。你还没意识到吗？我们是不可分离的，我为你准备了特别的东西……”
“他很了解你…你的战斗风格，你的习惯，你没有第一时间选择逃跑…你认识他……”
他自己的分析声再次响起
“不……不不不不………”
周围的墙壁开始像融化的蜡一样扭曲，流淌，斑驳的墙皮剥落，露出后面血红色的，搏动着的肉状组织
层层叠叠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疯狂地侵蚀着他的灵魂，要将他同化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那覆盖着装甲的手套上，沾满了粘稠的，温热的，刺目的鲜血！
“我可乐意亲自杀了你，罗宾同学，但有时候，你需要朋友的一点小帮助……”
他的声音和小丑的声音同时响起
他颤颤巍巍地看向声音来源
他看见了自己！穿着蝙蝠战衣的自己，正从背后死死勒着夜翼的脖子，动作与他分析的谋杀现场一模一样！夜翼在他的臂弯里无力地挣扎着
“哦，活力双雄，重聚一堂……”
蝙蝠侠再次猛地看向那面镜子，镜子里，他的倒影彻底变了，惨白的皮肤，猩红的嘴唇，绿色的头发，正对着他，发出震耳欲聋的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蝙蝠侠猛然惊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冷汗浸透了额发，他正站在蝙蝠洞的主控台前
“呃？老爷，您听见我在说什么吗？”
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蝙蝠侠缓缓转过身，看到老管家正端着一个托盘看着他
“阿福？”
“Yes, sir？”
阿尔弗雷德微微歪头
蝙蝠侠瞳孔微缩
“夜翼和罗宾？他们呢”
阿尔弗雷德脸上露出了困惑
“嗯？夜翼少爷刚刚不是才离开，说要去布鲁德海文处理一些事情？而罗宾少爷，刚刚上楼了，老爷，您还好吗？您的脸色看起来非常糟糕”
蝙蝠侠站在原地，刚才那场恐怖绝伦的幻境如同冰冷的潮水般退去
他看着阿尔弗雷德担忧的脸，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疯狂的笑声，似乎还在蝙蝠洞的阴影角落里，低低地回荡
阿尔弗雷德端着托盘，敏锐地捕捉到布鲁斯那一瞬间的恍惚和眼底深处未能完全散去的惊悸，他的老爷脸色在蝙蝠洞幽蓝的冷光下显得异常苍白
“Sir？”
阿尔弗雷德再次轻声询问，
布鲁斯深吸了一口气
“联系夜翼，告诉他，最近就待在布鲁德海文，没有我的直接命令，不许回来，更不许擅自行动，还有罗宾，让他立刻去制片厂的临时隔离实验室报到，进行解药的研发，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禁止他离开制片厂范围，直到我进一步通知”
这一连串指令，不像是在分派任务，更像是在隔离
阿尔弗雷德的眉头紧紧皱起，他上前一步
“老爷，恕我直言，您确定您没事吗？这些指令，非常突然，是哥谭出现了我们未知的新威胁吗？还是…………与您刚才的状态有关？”
布鲁斯避开了阿尔弗雷德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他转过身，双手撑在控制台边缘
沉默了几秒钟
“我确定”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那固执的背影，深知再多询问也是徒劳，他只能微微颔首，将所有的忧虑咽回肚子里
“Very well, sir.我会立刻传达您的指令”
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蝙蝠洞里回响
……………
布鲁斯悬浮在云层之上，他决定先去找蝙蝠侠，他已经听不到蝙蝠侠的心跳了，所以他打算先去一趟
“消失了？还是……被屏蔽了？”
他喃喃自语，能够完全隔绝他超级听力的物质不多，而蝙蝠侠的战衣内衬铅纤维，是他自己宇宙的常规操作，目的是为了防止像他这样的超级感官能力者的窥探
这个发现让他立刻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
这个世界的蝙蝠侠和超人，很可能并不熟悉，甚至可能没有合作关系，否则，蝙蝠侠的战衣没有必要进行如此针对性升级
既然如此，直接去找他，可能会让情况变得复杂，甚至引起蝙蝠侠的误解和敌意，毕竟，一个陌生的，拥有强大力量的外来者，更容易被视作威胁
权衡片刻，布鲁斯做出了决定，他降落在韦恩庄的大门前，他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普通的夹克，然后，抬手按响了门铃
片刻后，大门打开一条缝，阿尔弗雷德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门后
“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布鲁斯老爷现在不在庄园”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决定开门见山
“你好，阿福”
他用了这个亲昵的称呼，看到阿尔弗雷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老管家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立刻打断
“呃……我该怎么说呢……算了，长话短说，我知道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
阿尔弗雷德的脸色瞬间绷紧，眼神变得锐利，显然准备否认并结束这场对话
“啊，别急着否定我，这不是推测，也不是猜测，我知道他就是蝙蝠，我对此没有任何恶意”
他停顿了一下，仔细观察着阿尔弗雷德的反应
“事实上，我的名字也叫布鲁斯·韦恩，我来自…一个不同的地方，我来到这里，是因为我需要帮助，或者说是你们即将需要我的帮助，你们要遇上大麻烦了，阿福，非常大的麻烦”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布鲁斯没有再犹豫，他左右看了看，确认四周无人，然后迅速掀开了夹克的一角，露出了里面那件黑色的蝙蝠战衣
阿尔弗雷德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死死地盯着那件战衣，又抬头看向布鲁斯那张与自家老爷截然不同的脸庞
老管家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评估着眼前这难以置信的一切，平行宇宙？另一个布鲁斯·韦恩？另一个蝙蝠侠？还有他口中的“麻烦……
沉默只持续了短短几秒
最终，阿尔弗雷德微微侧身，让开了通道，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跟我进来吧，先生”
步入了韦恩庄园后，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穿着便装，正准备前往制片厂的提姆走了下来
“阿福？是有客人吗？”
提姆的目光立刻锁定在陌生的布鲁斯身上，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警惕
阿尔弗雷德正要开口解释，布鲁斯却抢先一步，他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无害的姿态
“你好，Robin”
他直接点破了提姆的身份，看到少年身体瞬间绷紧，他立刻补充
“哇哦，别紧张，孩子，我没有恶意”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再次掀开夹克，露出了里面的蝙蝠战衣
“看，从另一种意义上讲，我，也是蝙蝠侠”
提姆的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微微压低了重心，像一只准备扑击的幼豹
“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在这里？”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只见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走了过来。他已经脱下了战衣，换上了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恢复了哥谭王子那副英俊的模样
他看着另一个自己，眼神冰冷如鹰隼，没有任何寒暄，直接重复了提姆的问题
“你的目的”
布鲁斯心中闪过一丝荒谬的念头：又是这张脸吗？难道我才是那个异类？怎么这个宇宙的超人和蝙蝠侠也是分开的？
他压下心中的感慨，迎向对方审视的目光
“我为了小丑而来，我的小丑，我跟踪他来到了这个世界，我是蝙蝠侠”
“Nonono~布鲁斯他才不是蝙蝠侠！他简直就是个冒牌货嘛！怎么，现在要有二号蝙蝠侠了？Well，对我来说是好事，也许我也可以和他交流一下，或许我应该选他，他看起来更强大，哈哈哈”
“小丑？”
提姆疑惑地反问，这个世界的小丑已经死了
“是的，在一次意外中，他来到了你们的世界。他十分危险，不过……他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小丑，呃……这解释起来有点复杂，简单来说，你们知道超人对吧？”
在提姆和阿尔弗雷德疑惑的目光中，布鲁斯的身体微微一动，双脚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地毯，稳稳地悬浮在了离地几英寸的空中
“我也是他，而我的小丑……是莱克斯·卢瑟”
“不！！！！！！居然是卢瑟那个光头？！不！！布鲁斯！快！杀掉那个冒牌货！你不会喜欢上另一个小丑的对吧？我才是你最爱的死敌！！唯一的小丑！我不可替代！！快证明给我看！杀了他！！”
信息量太大，足以让任何人的大脑宕机，
布鲁斯缓缓落回地面，鞋底与昂贵的地毯接触，他凝视着这个世界的自己，语气沉重
“我需要你的帮助，他能带来的破坏无法想象，他差点杀死我，用核弹炸掉整个大都会，他在这个世界可能造成的灾难，我甚至不敢去想，为了杀掉超人或者任何他认定的目标他会动用一切手段，毫无底线”
“超人？切~我才不会看上那个蓝色童子军呢！多无趣啊！没品位的小丑才会选他当对手！布鲁斯别担心，我还是更爱你的~我们才是天生一对，灵魂伴侣！”
蝙蝠侠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干脆地转身
“来蝙蝠洞”
“呃……Batman”
提姆上前一步，年轻人脸上带着担忧，也带着想要参与其中的渴望
“需要我和夜翼说一声吗？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
“No.”
蝙蝠侠打断了他，语气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你现在需要立刻去制片厂，这很重要，夜翼那边暂时不需要，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他的眼前似乎又闪过了幻象中夜翼被扭断的脖子和罗宾被拖入黑暗的画面
提姆愣了一下，显然对这个过于绝对的回答感到有些意外，但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带着点不甘
“好吧，你是老大”
然后转身朝车库走去
布鲁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蝙蝠侠的异常，不和夜翼说吗？他怎么了？从刚才开始，这个宇宙的蝙蝠侠注意力似乎就有些飘忽，他的决断带着一种偏执感，这与布鲁斯所熟知的那个主世界蝙蝠侠相去甚远
他欲言又止，最终选择了沉默，初来乍到，他还没有建立起足够的信任来质疑这个宇宙蝙蝠侠的决定，也许这个世界的情况比他想象的更复杂，也许这个蝙蝠侠正承受着他所不知的压力
他没有再多问，只是他的后面，步入了通往蝙蝠洞的隐秘入口
“长话短说，我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 ”
布鲁斯刚开口，却突然顿住，眉头一皱
“…稍等”
他的身影瞬间模糊，又在下一秒于原地重新凝出现，他手里多了一把小巧的水果刀
“好了，没问题了”
他随手将水果刀放在旁边的工具台上
“医院那位病人试图用这个给自己削苹果，我担心他会不小心划伤自己”
他当然不会说是为了防止杰森用这个当工具逃跑
这一幕让本地蝙蝠侠的眼睛微眯，这种速度……
“你很危险”
“我知道”
布鲁斯坦然承认
“你可以用氪石对付我，这是我的弱点，还有红太阳辐射，它能剥夺我的力量”
他仿佛为了证明诚意，从万能腰带的一个隐蔽隔层里取出了一个用铅密封的小盒子，随手抛给了对面的蝙蝠侠
“给，就当做个测试，里面是一小块氪石碎片，只是，别在我面前打开就好，它对我来说差不多相当于剧毒，接触久了会很不舒服”
蝙蝠侠接住铅盒，他盯着手中的盒子，又抬头看向对面那个一脸我很有诚意的布鲁斯，感受到一种巨大的荒谬感。他真的是蝙蝠侠吗？如果是自己，绝对会将这个弱点隐藏得密不透风，甚至设置无数陷阱和误导，绝不会如此轻易地交给一个初次见面的，自称是另一个自己的人
“你……就这样把它给我了？”
蝙蝠侠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
“Well，另一个世界的你，还有我经历的许多事，教会了我一些东西，比如，在某些情况下，必须学会信任别人，我信任蝙蝠侠这个身份所代表的原则，这是我的投名状，也是让你能稍微信任我的交易，双赢，不是吗？如果你不放心，现在就可以打开盒子验证一下效果”
蝙蝠侠死死盯着他的脸，但只看到了一片坦荡 ，最终没有打开盒子，只是默默地将它收进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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