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自习那天总是格外痛苦,玩了多久,该补的作业就还剩多少。陶訫痛苦地忏悔自己周末不写作业,现在在这女娲补天。
她的这种苦闷,是无法排解的,除非晏梨帮她将作业写了。
而晏梨在假期中还算能控制自己,将作业分解到日常生活中完成。
过程虽然也痛苦,但至少没有在最后一天亡羊补牢,补到情绪爆发。
只是,她的所有苦闷都来自周檀青。
她将作业借给陶訫抄的前提是,陶訫需要听她倾诉那些忧愁的少女心事。
陶訫做了个请的手势——
“就她最近很冷漠啊,老是跟我对着干,什么都不行,什么都不答应。”晏梨长叹口气。
“她可能想逗你玩。”
“才不是呢!”晏梨幽怨地转过脸来。
“我发消息给她,最近出了部动漫,周末一起去看电影?她不回我。”
“上星期自行车坏了,我想跟她一起走路,请她吃糖炒栗子,请她喝黑糖牛乳波波,她全拒绝了。”
“前天又下雨,我以为还能跟她撑一把伞。她把伞给我,自己就走了。”
“你说她怎么变了?”晏梨的手指在桌上划来划去,“她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我?”
陶訫翻了个白眼,“不喜欢。”
“怎么可能!你看她以前跟谁讲过那么多话,笑过那么多次。她明明大概、也许……不!她一定喜欢我!”晏梨高声反驳。
紧接着,她的声音又变得低靡:“那她为什么又跟我保持距离呢?”
陶訫不用抬头,就已经知道,对方一定是迷障了。
“你知道的,我们一般劝分,不劝和。”
“那我不招惹她了,以后我再也不见她。”晏梨嘴角一垂,要落泪了。
“别,这不是我说的。”陶訫连忙挥手撇清关系,“你俩万一以后能成,我里外不是人。”
“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可以适当接触,她伤心你安慰,她沮丧你打气,她落泪你递纸,等!等下!她这种天龙人会有以上负面情绪吗?”
“你不要老是神化她了。”
“那我贬低你好了。”
晏梨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上的习题集,示意她搞清楚作业是谁借她抄的。
陶訫做了个封口的动作,已老实。
“这些事我帮不上忙,但你无聊可以看我给你安利的小说。”陶訫倾情拉出百合书单,试图让她开心起来。
对方拂开了她一直摆动的花手,叹了口气,问了一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你说,什么是喜欢?”
“喜欢?”陶訫摸了摸下巴,神情正经了起来,“喜欢就是两眼一沉,喉咙一紧,手指一送,你俩就水乳交融啦。”
“。。。”晏梨垂下脑袋,趴在桌上。
“我只是感觉她最近好冷漠,喜欢的话会不搭理我吗?喜欢会拒绝我的邀请吗?喜欢会不正面回应我吗?”
又开始否定了。
陶訫耸了耸肩,手心无奈摊开,她就知道恋爱中的人会进行左右脑博弈。
“想不明白别想了。”她搂过晏梨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她,姐妹俩不如去小卖部炫一顿垃圾食品,什么心情都被治好了。
“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一直在倒贴?她可能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仗着我的喜欢,为所欲为。”
她以前真的喜欢我来着,我们谈了有两年。可这种话说给谁听,都是不信的。
晏梨的心都要碎了,“是不是还要追她追三四年,她才会点头?”
本以为穿越回来,她会拥有更顺利的爱情,但现在却发觉自己毫无长进。
“你怎么知道三年就成功了,没准要十年呢?”陶訫歪了歪头,仿佛在说你是不是有点太过自信了?
“其实我之前跟她试探过了。”
“哦……”陶訫将书本翻过去一页,手停在书角一顿,等听明白了话里的内容,猛地抬起头,“什么?!”
“啊啊啊!!!”陶訫站起来,疯狂摇着晏梨的肩膀,“什么时候的事!你?!”
晏梨被晃到吐,“就那天下雨,我没带伞啊。”
“接着说。”陶訫紧张地搓了搓手,可真能藏啊。
“雨很大,我们俩的校服袖子都淋湿了,她给我撑伞,书包也湿了。等雨小点了,我跟她说我挺喜欢她……”
“然后呢!”这么唯美的场景。
“她说。。是吗?”
陶訫抱头,弯下腰,在教室无声尖叫,叫完后她直挺挺地站在晏梨跟前。
长久的沉寂在她俩之间蔓延开。
“不是。”陶訫摘下眼镜,抽了晏梨的餐巾纸擦了擦,试图冷静下来:“就没了,周檀青她说这话什么意思,啊?”
晏梨坐在那哀怨地抓住她:“我跟你讲那么多,就是要你分析。你反问我,我问谁?”
“你可以问周檀青啊。”陶訫将轻飘飘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其实,我觉得她是喜欢你的。”
“才不是呢!她就是想看我吃瘪!看我抓耳挠腮急得满头大汗,卑微求她,再狠狠拒绝我,她就是个混蛋!”
“你像个爱而不得黑化的家伙。”
果然,跟恋爱中的人讲话就是累,说喜欢她不信,说不喜欢又要反驳,到底要怎样?陶訫无语叉腰,脚点地。
“可是,我不懂她为什么开始讨厌我!”
“听了这么多,我只得出一个结论,你——是恋爱脑。”陶訫的食指指向了她,“也许,世界上最大的错觉就是暗恋对象喜欢你。”
晏梨一把拍掉了她的手指,“你懂吗?就是我俩之间有层窗户纸,我不敢捅。”
“你怕捅了,她对你的身体强取豪夺?”陶訫抬了下镜片,从豪门百合文中给了晏梨一个神秘的笑容。
“不是……”晏梨有些着急,两只手各伸出一根手指,碰在一起,又分开.
"我们之间好像总有一层纸,怎么也捅不破,我也不敢捅。"
“感情是你俩的事,我也帮不上你。就像老师上课讲得物理题,套了公示,嚼碎了讲给我听,讲破天去了,我还是听不懂。”陶訫沉吟片刻,
“谈恋爱或许要有‘悟’性,你得自己想明白。”
“有时候想明白了,其实也没用。”晏梨低着头望着熄掉了的手机屏幕,“不真正经历过,受了教训,人是不会想透的。”
“或许是我太舔她了,她的态度都凉下来了,一点笑也不给我。”晏梨耷拉下了眉毛。
陶訫老神在在地将手枕在脑后,往后一仰:“我看她就是性冷淡,青春期的躁动一点也没有。”
“不准这么说她!”晏梨瞪了朋友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大不了,以后我就给她点空间,少缠着她好了。”
从这星期天的晚自习开始,晏梨下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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